“这怎么可能呢?这饭菜全府的人吃了都没事……就连我吃了也没有异样……”蔚五惊疑不定的看着她。
芍药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艰难说道,“不是毒药……是淫羊藿……媚蛊遇之,必发作……有人是想借此让我肠穿肚烂而死。”
蔚五很是惊慌的站起,有些手足无措,“你撑住,我这就去找大夫!”
他疾步朝门口走去。
“不!别去!”芍药艰难的喘着气,“没用的……没用的!”
说话间,她已经扑倒在桌上,十分难耐的扭动着身子,情不自禁的开始撕扯自己的衣衫。
蔚五走到门口,回头一看,顿时瞳孔一缩。
“芍药!”他折身回来将她扶起身,“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大人!”
“不、不!”芍药声音开始颤抖,“蔚大哥……只有你能帮我……”
蔚五顿时愣住。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脸上出现几分挣扎的神色。
蔚五紧紧抿着唇,“只有……这一种方法么?”
他略微顿了顿,“我去给你请巫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等我!”
说着,他将芍药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拉过被子盖住她,自己再次朝门外走去。
“蔚大哥!”芍药凄声喊了一句,扑通一声摔下床,十分狼狈的爬起,跌跌撞撞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蔚大哥……我知道我不配你……你就当可怜一只路边的小猫小狗……帮帮我,好不好?”她嘴唇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腹处传来热辣辣的灼烧感,蛊虫被淫羊藿激起兴奋,开始欲求不满,有些躁动了。
再等下去,她就会下体流血,然后腹痛难忍满地打滚,最后肠穿肚烂……
芍药泪水涟涟,顺着蔚五的脊背滑坐在地,哭着哀求道,“蔚大哥……我知道你嫌我脏……我不为难你……求你去找个别的什么男人扔进来吧……叫花子也好,贩夫走卒也罢,不拘是什么人,只要是年富力强的男人便好……”
“求你了……再晚,我、我怕是不行了……”她努力咬着下唇,指甲狠狠掐进掌心,让自己忍住不要在他面前出丑。
蔚五听了这番话,呼吸一滞,心痛的无法呼吸,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
“不!我不会让别人糟践你的!”他断然拒绝。
“真的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了么……”
没人回答他。
蔚五猛地转身,发现芍药已经滑坐在地,自己将自己的下唇咬破,鲜血顺着她嘴角流了下来。
她脸颊潮红,眼神迷离,意识似乎已经模糊了。
蔚五大惊,蹲下身去握住她的肩,试图唤醒她,“芍药!芍药!你清醒一点!”
芍药抬起雾蒙蒙的眼睛,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似喟叹似哀怨地说道,“蔚大哥……你是个真男儿……芍药心慕你……你为何不愿要我……”
说着,她便自己贴了上去,舌尖轻舔他的唇。
蔚五如遭电击,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来之前他就听说,岭南山高林深,多是吸人精血的女妖,几个暗卫当时还互相打趣过,千万要守住身心,莫要被勾了魂去。当时他还不屑一顾,认为为色所迷不可能发生在他自己身上。
他一向老实本分,稳重可靠,最受大人器重。他答应了大人要谨守本分,就要说到做到。
芍药是人犯,他是衙卫,他们之间,应该只是单纯的人犯和看守的关系,不应该牵扯其他……赢七那个家伙因为爱上一个忠奸难辨的女人,失去了大人的信任,逐渐被边缘化,已经是前车之鉴,难道他还要重蹈覆辙吗?
蔚五咬了咬牙,抬手握住芍药的肩头。
只需轻轻一推,便可以把她推开。
可是手中的触感,纤细,羸弱,滚烫,让他心头似乎有千斤重,手几乎都要抬不起来。
是的,他迟疑了。
而就在这么迟疑间,芍药将他推倒了。
她衣衫尽褪,神思迷离,像是蛇缠上了枯木,藤攀上了山顶,不依不饶,极尽缠绵。
她热情得就像一团火,来势汹汹地将他整个人点燃,不管他乐不乐意,势必要将他最后一丝理智烧尽。
蔚五仰躺在地上,额角绷紧,泛着青筋,手指近乎要抠进地缝里,心中天人交战,咬牙挣扎。
“芍药,你别这样……”他声音艰涩地说道,作势要起身推开身上的女人。
哪知道,芍药虽然眼神涣散,意识已经迷离,起起伏伏间,依然下意识地嘤咛了一句,“蔚大哥……”
她眼尾发红,脸颊犹挂着泪,一声嘤咛如泣如诉,饱含了无限柔情。
男人顿时心软了,终于臣服于她的温柔攻势中,卸了力道,闭上了眼,随她一同沉浮,任由她拉着他一同滑入情欲的深渊……
——
前衙里,上官瑾坐在偏堂里,桌上摆满了近几十年的宣化县县志,刘主簿恭恭敬敬陪同在一旁,耐心地跟他讲解。
“大人,您看这段,‘七月,宣化大雨,西北老鸦岭,地无故自陷,声轰鸣,方五十尺,深数丈,中有洞窟。’”
刘主簿念完,捋着山羊胡道,“这老鸦岭,就在新娘岭的北边,山深林密,近年来,山中每逢大雨,都会有地陷之事,百姓们早已见怪不怪。”
“老朽斗胆一问,不知大人为何突然要查询咱们宣化县的天坑之处?”
上官瑾自然不会同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他手执书卷,漫不经心地说道,“《保乾图》曰:“地沦,山亡之兆。乱如涂,祸漫漫。”
“天灾至,则民心乱。眼看又要到雨季,郊外村庄多位于山地,关乎百姓身家性命,有些事还是未雨绸缪为好。民生、吏治、政务,哪个不是我这个知县的分内之事?做好了,也不失为一桩政绩。”
刘主簿赞同不已,拱手道,“大人说得极是。既是政绩,又是功德一件,大人如此勤政爱民,实在是宣化之福,百姓之福。想必大人离任那日,定会收到万民伞。”
上官瑾弯了弯唇角,瞥了刘主簿一眼,“那就借刘主簿吉言了。等此间事了,本官一定让刘主簿早日回乡颐养天年。在此之前,刘主簿最好呆在府衙内,以免暗中被什么人捉了,说些不该说的话。”
刘主簿唯唯诺诺点头,“是,是。大人说得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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