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萦顿时脖子一缩,脸色讪讪,小声咕哝道:“精明的没边儿了,这都能被你发现……”
“你、你……你收敛点,我害怕。还有,今晚不许碰我!”她扬起小脸,故作镇定道。
上官瑾不解地挑了挑眉。
“你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我不放心。”魏萦破罐子破摔,索性和盘托出,气鼓鼓道,“总觉得你藏得太深,我对你还是不够了解。”
“还有,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要等我五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上官瑾勾唇笑了笑,不置可否。
随即,他站起身,拿了一块干帕子帮魏萦擦头发,温声道:“头发晾干再睡,湿发睡觉对身体不好。”
说完,他坐在她身后,小心帮她捋顺发丝,十分耐心地帮她绞干头发。
魏萦没有等来他的回复,又看不到他的神情,猜不到他什么意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末了,他一言不发,径自起身去一侧的净房洗漱了。
他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魏萦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不一会儿,只见上官瑾一身水汽地从净房出来,身着同样的赤红色单衣。
轻薄的单衣将他健壮的身线勾勒出来,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结实有力。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白皙如玉的肌肤,精壮的胸膛轮廓若隐若现。
平日里他领衽平整,一丝不苟,根本看不出,原来平日里一本正经的翩翩君子,脱了衣服竟是这般令人遐想的精壮。
魏萦看得眼睛都直了,吞了吞口水,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上官瑾抬眸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还没开口说话,眼睛便已含了三分笑意。
口是心非的小丫头,明明自己是个极其慕色的,还一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矜持模样。
之前只要他穿上劲装武服,她的眼睛时不时便会绕着他的双腿和腰腹打转,以为他不知道?
上官瑾呵笑一声,长腿一迈,跨到了床上。
大红的纱帐在他身后垂下,将四周围成一个封闭的狭小空间。
空气陡然燥热了起来。
魏萦眼神飘忽,不停地吞咽口水,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身前的锦被,不住地往床角缩去。
事实证明,就算床再大,她也是无处遁形的。
上官瑾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捉住她露在被子外的白嫩双足,捧到了手心里。
魏萦不得已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想把抽脚却抽不回来,气得直瞪上官瑾。
上官瑾任她瞪,漫不经心地把玩手里的嫩足,一会儿揪揪她的脚趾,一会儿揉揉她白嫩的脚背,弄得魏萦痒痒的,时不时咯咯笑两声,逐渐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时,上官瑾眸色一暗,手下陡然一个用力,那缩在角落的人便被拖到了他身子下面。
魏萦冷不丁被他摆了一道,一个晃眼,就见自己已经被上官瑾压在了身下。
他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俯下的面容染上了一抹潮红,不知道是因为酒意散发,还是因为这帐子里的温度灼热逼人。
一片昏暗的光里,他五官深邃,修眉星目,眸色愈发幽深,正灼灼盯着她。
“你起开。”魏萦被他看得浑身发烫,下意识伸手去推他。
“萦萦,我只有一个问题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上官瑾纹丝不动,双眸比夜色还要幽静黑沉,“嫁给我,你是否后悔?”
魏萦顿了一下,促狭地想,干脆说后悔,气死他,谁让他如今这么霸道!
她刚要张口,却被他骤然打断。
上官瑾神色认真地深深凝视她,哑声道,“若你后悔,我这就出去,再不踏入此地半步。半年后,我会寻个缘由与你和离,从今后你我一别两宽,各自婚娶,只当对方从未出现过。”
“萦萦,回答我,你后悔吗?”
魏萦睁着眼睛,被他那番话说得心中一紧。
他是认真的。
也许她轻轻的一句“后悔”,他们之间就会划分出一条楚河汉界,永远不再有交集。
她踟蹰了一下,眼睛看向一旁,小声道,“我不后悔。”
上官瑾神色一松,低低笑出声来。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放她走?和离?不存在的。
就算她说后悔,他也不可能再放开她。这一辈子,他要和她抵死缠绕,不死不休。
“既然不后悔,为何新婚之夜却要把夫君拒之门外?”他的声音低柔喑哑,谆谆善诱,不依不饶的问道。
“那是因为……因为我觉得,发展太快了,况且,我对你还没有完全了解……”魏萦声如蚊讷。
说完,她陡然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着上官瑾道,“你方才是不是故意诈我呢?”
上官瑾轻笑了一声,算是默认。
魏萦泄愤似的朝他腰上掐了一把。
“上官瑾!”
“之前你是不是答应我要给我五年时间的吗?如今你不由分说就爬到我床上来,打算做什么?”
上官瑾轻轻叹了一声,侧身躺下,将她揽在怀中,谆谆善诱道,“傻瓜,那时候定下那个约定,是为了让你安心,让你相信我对你的诚意。”
“但如今,你我两情相悦,自然不需要墨守成规再去守着那个约定。既然两情相悦,就该情到深处,水到渠成。”
魏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一愣,气鼓鼓地啐了他一口,“呸!谁和你两情相悦了?少自作多情了!”
“刚说过的话,难道就忘了?”上官瑾笑了笑,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双唇若有若无地轻擦她的鼻尖,大有往下占领的意思。
“哼。”魏萦偏过头不让他得逞,嘟囔道,“之前的翩翩君子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给我看的。如今刚成婚就现原形了,原来是个登徒子!”
“这可是你说的。”上官瑾勾唇一笑,“我若不做登徒子,岂不是对不起夫人给我安的罪名?”
说完,他俯下身来,热烈地吻住了她。
魏萦瞠目结舌,挣扎要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却被他霸道地禁锢着,双唇瞬间被他咬住,牙关也被他滚烫的舌撬开,攻了进来。
“唔……我说错了,你是君子……”魏萦一边被迫承受,一边求饶。
“在你这,我永远做不成君子。”
上官瑾声音低沉喑哑,黑眸如潭,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他一把扯掉了单衣,欺身上来。
一片昏暗的光线中,他光裸的肩膀宽阔,胸腹结实,线条流畅分明,随着他俯身的动作,肩背之上的虬肌仿佛暗波隐隐伏动,蕴含着无尽的力道。
魏萦的心陡然跳乱了。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变得霸道又来势汹汹。
滚烫的唇沿着她的下巴,游弋到了她嫩白的耳垂,猛地含住吸吮。
魏萦双唇微微启开,轻喘不已,脑袋里晕晕乎乎,一片空白,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无助地嘤咛出声。
上官瑾呼吸粗重了几分,似乎被她娇柔的呻吟所刺激,掠夺得更加肆无忌惮,唇舌顺着修长的脖颈,来到了锁骨下方的旖旎之地,一双手也已经顺着柔软的腰肢往上,轻轻探了进去——
“砰砰砰!”响亮急促的敲门声骤然打断一切旖旎春情。
蔚五站在门外,在赢七充满鼓励的眼神中,再次咬了咬牙,敲门喊道:“大人!宫里出事了!圣上宣您即刻进宫!”
(/50111/50111671/3488734.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