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好了!”
白茵茵只觉头疼欲裂,她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探子道:“沈清江竟和温伯楚议和联手,如今温伯楚正带着一队兵马赶往代州。”
听到这里,白茵茵手中的杯子被猛然握碎。
她一把将案上东西全都扫落一空,怒道:“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白茵茵此刻已经和疯子没有什么分别了,她不停的在营帐中踱步,嘴里呢喃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根本不可能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快步出了营帐。
来到关押楚随州的营帐内,谁知刚一进去,一把利剑便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白茵茵回过头去,却见楚随州站在她身后,一脸的杀意。而他的身边此刻竟还站着沈初心!
她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楚随州啊楚随州,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若我直接杀了你,又怎么会有今日!”她说罢灿然一笑,而后笑声越来越大。
片刻之后,她陡然止住笑声,神色变得狠厉起来,道:“楚随州,你以为挟持了我就有用了?今日我就要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说完,白茵茵摸出身上的哨子吹了起来。
可是吹了许久,也没有听见一点动静。
再看沈初心和楚随州二人的神色,她心中突然涌起不好的感觉来。
她有些慌了,质问道:“你们对我的军队做了什么?”
沈初心望向她,此刻她只觉得白茵茵格外可怜。
“再也不会有什么傀儡大军了,白茵茵,你的野心,到此为止。”
听闻此言,白茵茵身子一僵,这怎么可能?
“不!我不相信!”她嘶吼着,拼命吹动哨子,可结果还是一样的。
有属下来报,道:“姑娘,所有的傀儡人……傀儡人都消失了。”
白茵茵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她那双眼睛露出颓败的神色来,计划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成功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她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这一次,她是真的输了。
沈初心蹲下来,望向她,道:“从一开始,你就该知道,自己不会成功的。”
“呸!”白茵茵狠狠地啐了一口,道:“沈初心,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你阻止不了我的!这次败了还有下次,总有一天,我要将轩辕崇德拉下那个皇位,我要让整个大周为我的痛苦付出代价!”
沈初心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实在是想不通,白茵茵为何会对轩辕崇德和大周有那样大的恨意。
“不管你与陛下有什么怨恨,你都没有机会了。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楚随州将沈初心拉过来,而后又提剑就要刺过去。
谁知道白茵茵非但不躲,反而还仰天大笑起来。
沈初心见状一把握住楚随州的手,示意他先不要冲动。
白茵茵胡乱地抹了一把脸,笑道:“你如果想死的话,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倒是要看看,轩辕崇德会不会轻饶了你。”
楚随州二人闻言皆皱起了眉头,看来白茵茵与轩辕崇德关系匪浅。
想到这里,沈初心道:“还是将她好生看管,押送回京,交由陛下处置。”
楚随州点了点头,封了她身上的穴道,吩咐楚家军务必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白茵茵已经伏法,剩下的那些自然是不足为惧,全都缴械投降了。
众人齐聚代州,这场战事也终于结束。
代州城内,众人齐聚一堂,商量着后续安顿事宜。
“如今云州有两位表哥坐镇,百姓们也都已经安顿好了,舅舅不必担心。反而是代州伤亡更惨重些。如今战事已经解决,温伯伯和舅舅可先行押送白茵茵回京,也好让陛下安心,至于此处,有我和楚将军,自会料理好一切的。”
听她这么说,邹善战也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你做事向来妥帖,交给你,我也可以放心了。”
可温伯楚却面露难色道:“只是眼下还有两件事未能解决。”
众人闻言看向他,只听的他道:“那十万傀儡已经恢复正常,但他们都是兰国的士兵,我们该如何处置?还有,当初我军粮草被劫,陛下得知后派太子殿下前往调查真相,可谁知道太子殿下失踪,至今没有消息。”
听闻此言,沈初心不由得愣住,“太子殿下失踪了?”
这件事为何她竟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说?
“正是,所以这才是眼下最麻烦的事情。”
一言罢,满堂皆静。
正在这时,探子来报,道:“兰国军队本在边境作乱,如今却准备连夜撤退,不知我们可要乘胜追击?”
沈初心等人闻言皱眉,想必是听说了白茵茵被擒,而傀儡人也恢复正常的消息。
楚随州道:“师傅,让我去吧。兰国留着始终是心头大患,若是不彻底除掉,只怕日后又要多生事端了。”
温伯楚想了片刻,又和邹善战简单地商量了一番,也觉得他是此战的最好人选。
“好,此去务必小心。”
楚随州领命,随后准备点兵出发。
沈初心匆匆起身,看向温伯楚和邹善战道:“舅舅,太子殿下一事,还劳您二人多多费心,务必尽快找到太子殿下。”
说完,便随楚随州而去了。
二人领了五万兵马,直奔边境。
与此同时,胡阴山带兵准备撤离,可兰国太子也在随行之列,此人骄傲自负,如今要他夹着尾巴逃回兰国,他自然是不肯的。
所以,撤离之事便耽搁住了。
等到沈初心二人带领兵马杀过来时,胡阴山被打的措手不及,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两军对垒,胡阴山见来人竟是楚随州,不由得冷笑道:“怎么?楚小将军竟还要帮着大周皇帝效力?难道你忘了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了?”
楚随州闻言眉头一皱,不耐道:“与你无关!”
胡阴山道:“我真是替你父亲感到不值啊,所忠之人费尽心思地要他性命,儿子明知真相如何,却还是为仇人效力。楚尧啊楚尧,你在天之灵,只怕也不会安息的吧。”
“废话真多。”
沈初心冷声喝道,随后一声令下,所有兵马倾巢而出。
纵然胡阴山带兵多年,可如今面对这五万大军,却仍是有些力不从心。
沈初心和楚随州二人联手攻来,一剑一鞭,胡阴山被逼得步步后退,逐渐落了下风。
正在这时,兰国太子带领一小队人马杀了出来。
年轻气盛,有勇无谋。
沈初心不过略施小计便将兰国太子生擒过来,见此情景,胡阴山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胡阴山,还是想想该怎么救你们的太子殿下吧!”
胡阴山见状又急又恼,若非顾及他是兰国太子,胡阴山当真恨不得现在就一剑刺死了他,毫无用处的东西!
他扬声道:“要怎么样你们才肯放了太子?”
沈初心挑了挑眉,和楚随州相视一眼,道:“或许,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
是夜,胡阴山按照沈初心的要求,只身前往大周的营地。
营帐内,沈初心三人相对而坐。
胡阴山没好气道:“说罢,你们到底有什么条件?”
沈初心闻言拿出一张纸,不急不缓道:“第一,我要兰国即刻退兵,并割十座城池以示诚意。第二,兰国必须保证百年之内不再主动进攻大周,不再骚扰大周边境,并年年朝贡。第三,那十万大军是我治好的,所以尽数归我大周所有。这三条你若是都同意了,我便立刻释放太子殿下,并派人护送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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