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茵茵自知温伯楚今日定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若是再打下去,只怕还不知道有多少圈套在等着她呢。
她看向温伯楚道:“今日一战,是我疏忽。但下一次,你绝不会有这样的好运!”
说完,便吹响哨子,带着剩下的傀儡大军迅速离开。
此战大捷,也重新点燃了大周将士心中的士气和热情,他们纷纷振臂高呼,情绪激昂。
待白茵茵等人离开之后,温伯楚才看到隐秘处有一神秘人飞身而来。
那人在温伯楚面前站定,却是沈初心。
“温伯伯,此战可还顺利?”
温伯楚见来人竟是她,也是十分惊喜,道:“多亏了你和随州送来的书信。”
沈初心笑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白茵茵诡计多端,这样的法子是没有办法使用第二次的。所以情况于我们而言依旧是不利的。”
“你说得对。”温伯楚点了点头,随后他又看向沈初心道:“丫头,不要回去了。那里太危险了,跟我回营地去吧。”
“不行,我若离开了,便不能时刻掌握白茵茵的动静。”她望了一眼圈套中的傀儡人,随后才道:“温伯伯,那些死了的傀儡人请尽快火化,至于活着的,你可留下一些,关在营中,以便观察他们,若能找到傀儡人的弱点,我们便可夺回主权。”
这也是她现身的目的。
在白茵茵处,她行动多被限制,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傀儡人。
如今,她只能将此事交代给温伯楚了。
“还是你想的周到。”
温伯楚忍不住夸赞了她两句。
沈初心道:“温伯伯,我必须要回去了,若是被白茵茵发现,就不好解决了。”
她转身欲走,却突然被人拦住去路,定睛一看,却是温益行。
沈初心承认,在看到温益行的那一刻还是有些惊讶的。
温益行挡在沈初心面前,他明明心中有千百万句话想要说,可这会儿嘴巴却像是被封住了一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倒是有些温伯伯的样子了。”
沈初心说完,便飞身离开了。
而她的那句话也在是温益行心中引起片片涟漪,逐渐的,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他的欢喜,全都在脸上了。
且说白茵茵回到营中,她对今日之事一直心存疑虑。
老实说,她不相信温伯楚那个老古板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傀儡军。
她低头思索,突然眼前一亮。
“沈初心!”
……
白茵茵来到关押沈初心营帐的时候,刘福却说她正在里面歇息,一整日都没有出来。
对于这种话,白茵茵自然是不相信的,她不顾刘福阻拦,兀自走了进去,果然瞧见沈初心端坐在案边,不知在写些什么。
“沈初心,是你给温伯楚传递情报的,对不对?”
面对她的质问,沈初心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我这里被你看的如铁墙一般,一丝缝隙都没有,我怎么传递消息?我若有这个本事,早就离开这里了,又怎么会甘心留在这里,受你的牵制。”
她说着,抬起头来,示意白茵茵坐下。
“看来今日这一战,你没有尝到甜头啊。”
不得不说,沈初心也是个补刀的好手,一字一句都扎在白茵茵的痛楚上。
白茵茵看向她,狠声道:“沈初心,你最好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这里,若是被我发现你胆敢有什么动作,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沈初心闻言只是眉眼含笑地望着她,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当真是让白茵茵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她现在还需要沈初心来牵制沈清江和楚随州……
想到这里,白茵茵狠狠地咬了咬牙,咯吱作响,她又警告了沈初心几句,这才不甘心地离开了。
营帐外,阿孟见白茵茵脸色更差了,忙迎上来。
“姑娘,可是沈初心有什么古怪?”
白茵茵冷哼一声,道:“她自然是有古怪的,我不相信其他人。这几日你亲自守在这里,盯着沈初心。我倒是要看看,她怎么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
“是!”
她想了想,又道:“还有之前吩咐你的事情,尽快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阿孟知晓她是在指除掉秦猛一事,点了点头,而后送她离开。
与此同时,温伯楚军营中又陷入了低落。
温伯楚本来是想要探视一下那些受伤的士兵,谁知道正好看到他们的吃食,清汤寡水,一点油浑也不见。
他顿时恼了,当即便召来火头营的管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的吃食这样简单!”
管事闻言连忙跪下,道:“侯爷,真的不是属下苛待他们,实在是因为军中粮草已经消耗殆尽,便是只煮这些清粥,只怕都撑不过三日了。”
听闻此言,温伯楚大惊不已。
“怎么会这样?本侯早已上书回京,请求陛下拨粮,算算日子早两日便该到了啊!”
那管事的听罢更是慌张了,道:“侯爷明察,军粮真的还没有到,属下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啊!”
一言出,军营中顿时骚乱起来。
行军打仗却没有军粮,最基本的要求都满足不了,让他们如何安心打仗?
温伯楚虽然心中烦乱,但还是安慰众人道:“诸位不要慌张,想必军粮是在路上耽搁了,大家再等等。”
安抚好众将士后,温伯楚这才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断粮,可是行军打仗的大忌啊。
轩辕崇德深知这场战争的辛苦,他绝不会扣押粮食不放。唯一的可能就是,粮草在半途被劫了。
若真是这样,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场大劫。
他正思索着,却见温益行走了进来。
“爹,想必粮草已经出事了,再等下去只能是坐以待毙。若是上报朝廷,请求重新发粮,最少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太久了,将士们耗不起。”
温伯楚很欣慰他现在考虑事情处处周到,他沉声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温益行闻言跪下,道:“爹,孩儿愿前往这附近州县借粮。”
“你可知这么做十分凶险而且责任重大?”
“我知道!”温益行道:“但是我们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啊!”
温伯楚闻言犯了难,最近的州县距离这里也有百里的距离,而且此事若是被白茵茵那边知道,只怕她又要借机生事了。
这样一来,温益行可就危险了。
“爹!请您相信孩儿!我一定会带着粮食回来的!”
温伯楚见他心意已定,知道自己劝解也无用,只能点头答应。
他上前去将温益行扶起来,道:“如今你当真是长大了,能够为爹爹分忧解难了,爹爹很是欣慰。”
温益行闻言嘴角挂着微笑,道:“我是要成为爹爹这样顶天立地的的男人的!”
温伯楚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去凶险万分,我会为你挑选一支武艺高强的队伍,你务必保护好自己。”
“是!”
父子二人商定此事,温益行转身回去做准备。
温伯楚望着他的背影,开口道:“行儿,爹爹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温益行闻言脚步一顿,顿时鼻尖一酸。
他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离开了。
温益行离开之后,温伯楚这才坐下来,写了一份书信。
他将书信,交给手下,道:“快马加鞭,务必将此信尽快送往京城。”
“是!”
温益行此去还不知道结果如何,所以他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这么关键的时刻,绝不能断粮。
当晚,温伯楚便挑选了二十个精锐,跟着温益行秘密离开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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