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香柳现在完全投入到观看山神的喜悦和激动的心情中,根本不去理会周围那些人的眼光。
而那些人也只是看了楚香柳一眼,就不再看了,毕竟,这种事情的确非常不可思议,普通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也属正常。
宁松月也想看,“好了,让我看一下。”
说着,直接把眼镜抢了过去。
楚香柳没有阻拦,这段时间和宁松月的相处,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针锋相对了。
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俩还是一个战线的。
“我的天,真的能看见山神。”饶是宁松月作为上古派系之一的希月族,看到云阳子的面前站着一个小老头,也是惊愕万分啊。
她试着把眼镜往下拉了拉,小老头消失了,戴上,小老头又出现了。
这种感觉,就跟小孩子第一次玩烟花筒一样,又新鲜又好奇,还充满了对未知东西的探索欲。
云阳子跟山神说完陈天刃母亲的情况后,就让山神离开了。
说是要等一会。
山神得先启禀后土娘娘,再由后土娘娘去隐藏地府管十殿阎罗询问,因为山神级别低于十殿阎罗,所以是不能去号令十殿阎罗做什么的。
“后土娘娘?是干什么的?”楚香柳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后土娘娘,又称后土皇地只,全称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只,掌阴阳、育万物,又被称作大地之母,山神、地灵、土地等,都归后土娘娘管辖。”
“人类的生死权、造化权、美化人间的权利,都归后土娘娘管理,其实她就是人们常说的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菩萨还掌六道轮回,级别比十殿阎罗高,所以她可以命令十殿阎罗办事。”
“而十殿阎罗是掌管阴间的一切事物的,想要问询亡魂的去向、是否投胎等等,都需要找十殿阎罗。”
楚香柳和宁松月都是听的目瞪口呆,以前只觉得这些事情都是神话传说,没想到都是真的啊。
楚香柳赶紧又问,“道长,那为什么你不直接和十殿阎罗沟通啊?”
云阳子笑呵呵地说,“因为,我道行还不够。虽然后土娘娘的属下和十殿阎罗的级别是差不多的,但是,山神、地灵毕竟是在阳间,好沟通,可十殿阎罗是位于地府的,想使唤他们,道行得再高深一点才行。”
这一点再次令楚香柳惊愕,她觉得云阳子已经很厉害了,居然能使唤山神,没想到却无法使唤和其同级别的十殿阎罗。
这其中牵扯的东西有些复杂,云阳子就没一一细讲了。
隔了一会,云阳子感受到山神来了,便又走了过去。
几分钟后。
云阳子皱着眉头来到陈天刃跟前,“陈小友,你确定你父亲是叫陈南天?”
陈家出事的时候,陈天刃年纪很小,还属于不记事的年纪。
父亲的名字,他也是听三叔说的。
至于父亲有没有化名什么的,他就不知道了。
所以,陈天刃看向了母亲龙倩骄。
龙倩骄美目微蹙,说,“我丈夫只有这一个名字,就是叫陈南天。道长,怎么了,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云阳子说,“山神说,地府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甚至连生死薄上也没这个人的名字。”
“为什么?”龙倩骄十分不解。
陈天刃同样也不解。
他虽然对道教的知识了解的不是很多,却也知道,除非跳脱人界,否则是不可能不入生死轮回的。
哪怕就是云阳子、雪灵这些修仙者,才没有飞升之前,名字也还是要入生死薄的。
只不过,因为他们成了修仙者,改变了身份,在生死薄上的排名、地位等等,也都会发生变化。
可不管怎么说,名字肯定是离不开生死薄的。
“是我父亲已经投胎转世了吗?”陈天刃想到了一种可能。
云阳子说,“不、不是,如果是投胎转世的话,会有档案记录的,现在的问题是,你父亲在阴间,完全没有任何的信息。”
“道长,你说,这意味着什么?”陈天刃不想瞎猜了,直接让云阳子来说。
云阳子道,“你父亲,根本不属于人界。”
陈天刃不由得皱眉。
龙倩骄却是突然喜出望外地问,“道长,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丈夫很有可能没死?”
云阳子想了想,说,“有这种可能。”
龙倩骄顿时捂着嘴哭了起来。
喜悦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
陈天刃当然也希望父亲没事了,可是,他更多的是好奇,父亲怎么会不属于人界呢?
就算父亲是属于古门族的人,那也是属于人界的范畴啊。
“道长,麻烦你再帮忙问一下,陈镇南这个人。”
陈镇南是陈天刃的爷爷。
云阳子点点头,转身离去。
不一会。
云阳子说,“陈镇南的魂魄还在阴曹地府,正在排队等候转世投胎。”
“这……”这个结果,真是让陈天刃意外。
父亲不在阴曹地府,可是爷爷却在,这也太诡异了吧。
“道长,那能否让我跟我公公说几句话?”龙倩骄收敛了心情,激动地问。
云阳子说,“这个可以。”
说着,直接施展法术。
引魂入阳这种道法,是不需要劳烦山神、地灵什么的,直接可从地府阴差那里把你需要的亡魂叫出来。
道门法术,到了云阳子这个阶段,虽不能入地府,却是可以使唤阴差的。
只见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阴沉沉的,吹起了凉风。
云阳子用柳树枝沾了点符水在陈天刃、龙倩娇以及江诗悦的眼睛上涂抹了一番,等一会阴差把陈镇南的亡魂带上来,他们就可以看见了。
只见昏暗处,逐渐出现了三道身影,分别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以及两个穿着地府服装的阴差。
“爸——”
看到那位老者,龙倩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陈家,是我害了你们,呜呜呜……”
龙倩骄悲痛不已。
两名阴差将陈镇南放开,让他去和龙倩骄说话,他们则是站在一边等候。
“倩骄,当年的事情,不怪你!”陈镇南哀叹一口气,说,“拜月教虽然也参与其中了,但是,那件事背后的主谋,乃我陈氏一脉的人。”
“是他们密谋了这一切,和你没关系的,你莫要再自责了。快起来、快起来,让爸好好看看你。”
亡魂没过奈何桥,没喝孟婆汤,对前世的记忆就还是存在的。
陈镇南就是如此。
龙倩骄根本无力起来,内心还是充满了自责和愧疚的。
陈镇南见她实在振作不起来,又说,“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们说。”
“爸,什么事啊?”龙倩娇突然泪眼朦胧地问。
陈镇南阴沉着脸,哀叹着说,“当年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爸,你既然早就知道那些人要谋害我们陈家,为何你不阻拦?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们做预防呢?”龙倩骄十分不解地问。
陈镇南说,“一来,是我在得知了那件事之后,就严令警告了那些人不许胡来,那些人当初是不服的,但是直接被我镇压住了,我以为他们就会安分下来。”
“二来,当年陈家在京都发展的很好,而且正是蓬勃发展的时候,我若告诉你们,只会引起恐慌和不安。我就想着,只要我把预防做到位了,再把那些人镇压住,他们就不敢乱来了。”
“可是没想到……”
陈镇南深深地叹息了口气,然后又说,“其实,这件事真正要怪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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