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玥后来才得知,娶了嘉玉公主的正是武安侯姜祁之子姜砚。
“没想到会是他!”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一事实时,苏瑾玥不由得跟萧子墨面面相觑。
萧子墨脸色有些不好。
他没想到,他最宝贝的公主竟然已经嫁人了!而且,还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成的亲,想想心里就堵得慌!
“哼!真是便宜那臭小子了!”姜砚身为太子的伴读,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不过,虽然是萧子墨欣赏的小辈,可那并不代表他会乐意让这些混小子摘走他的宝贝闺女。
苏瑾玥见他那副吃味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能留她一辈子不成?”
“砚哥儿好歹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总比嫁给旁的什么人要强。”苏瑾玥一边打趣,一边开解他道。
可萧子墨还是气不过。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明珠,怎么能就这么被人娶走?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来得及主持闺女的婚礼呢,像什么话!
“嘉玉才多大,就算再晚个几年再嫁也不迟!”萧子墨气恼的说道。
苏瑾玥见他气呼呼的样子,努力憋笑道:“是是是,的确是太仓促了。可那个时候嘉玉若是不出嫁,咱们昏迷不醒的事,恐怕就瞒不住了!”
“况且,女大不中留!他二人既郎有情妾有意,早一日成亲晚一日成亲又有何区别?不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这是咱们自己的问题,怨不得别人!”
萧子墨还想说些什么,就又听见苏瑾玥说道:“退一万步讲,砚哥儿也是最合适的人选。放眼整个京都,那些勋贵之家的子弟,有哪一个有砚哥儿能干?难道,你想看到嘉玉嫁到刘家、苏家去?”
萧子墨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刘峥那小子养出来的儿子,就跟他一个德行,全都是不着调儿的。打小就顽皮,上房揭瓦的事可没少干,闯起祸来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嘉玉真要嫁进刘家,两个混世魔王凑一块儿,还不把整个京都搅翻了天?
再说成国公府的祁哥儿,虽也是个不错的孩子,可到底是个文弱书生,真遇到了事儿,如何有能力保护嘉玉?他好歹在现代社会活了一世,知道近亲结婚的风险。苏瑾玥与苏承安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两个孩子血缘相近,是万万不能结合的。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萧子墨被苏瑾玥这么一点醒,心中的不忿顿时消散了许多。
苏瑾玥见他有所松动,于是接着往下说道:“你也往好的地方想想。听说,砚哥儿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姜家表弟,颇有其父之风,可见是个有本事的。他文武双全,迟早会接替姜相的位子,成为望儿的左膀右臂。这样的好女婿,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而且,我听说,他对嘉玉千般好万般好,嘉玉要天上的星星他绝对不给月亮。嘉玉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但凡她觉得不好的,又岂会心甘情愿的出嫁?”
萧子墨沉默不语。
尽管苏瑾玥分析得都对,可他心里仍旧不舒服。
总感觉千辛万苦养大的白菜让猪给拱了!
即便那是一头聪明异常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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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姜砚不知道自己在太上皇的心里竟如此的“不堪”,他正在江南查一桩贩卖私盐的案子,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查,他便只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微服私访,每到一处都是暗中打探消息。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他可以说是北冥开国以来,身份最贵重的驸马了。虽尚了公主,却仍旧凭着实力考取功名,且在督察院任职,成为了百姓们口中称赞不已的铁面判官。
凡是经过他手的案子,就没有出过任何纰漏。而且,无论犯案的如何权势滔天,他都能做到公平公正铁面无私,让人挑不出半点儿错来。
同样是尚了公主的苏承寒,虽也身居要职,可到底只是个寻常的文官,手中的权力并不大。但姜砚就不同了,他可是督察御史!上可谏君王,下可斩奸佞,是天子近臣!
当初,他向萧怀望求娶嘉玉公主的时候,可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但最终,他还是成功了!不仅摘得了如花美眷,还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
他与嘉玉公主的结合,可谓强强联合,堪称一段佳话!
两人一文一武,辅佐着年幼的新帝,居功至伟。萧怀望对二人信任非常,顶住了所有的流言蜚语,并加封嘉玉公主为护国公主,授予她入朝听政的权利。
这个任令一下来,会引起如何反应可想而知。尤其是那些皇室宗亲和老派世家的当家们,一个个捶胸顿足,说什么女人不得干政,这是祖上立下的规矩!还有的人作势要撞墙,以死相谏,都被两人联手一一化解。
从那以后,就没人再敢小瞧了他。
甚至,还有人在背后给他取了个雅号,叫做鬼见愁!
言归正传。
姜砚是扬州地界才收到嘉玉公主派人送去的书信。得知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已经醒了过来,心中自然也是欢喜异常。
太上皇和太后娘娘一直都是嘉玉公主的一块心病,他是知晓的。如今,这块心病一去,想必嘉玉公主会开怀不已。
想到嘉玉公主这个娇妻,姜砚的嘴角不自觉地就向上扬了起来。
这个时辰,她肯定是在行宫陪着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吧?
“大人,前面就是丁知府的私宅了。”手下见主子微微愣神,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二。
姜砚回过神来,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先在附近找个客栈安顿下来,入夜之后再行动。”
“是。”手下的侍卫抱拳应下。
一行人以商户的身份在外行走,很快便在四海客栈落脚。
姜砚是易过容的,倒是不怕被人认出来。
他大方的拿了一锭银子给小二,吩咐他去天香楼叫了一桌席面送来。小二见赏钱给的多,忙不迭的去跑腿儿了。
外人只知这天香楼是一家口碑不错的酒楼,殊不知它竟是朝廷安插在各地的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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