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景帝满脸怒容,猜测着是谁暗中下的黑手时,晋王领着手下训练有素的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儿臣救驾来迟,父皇恕罪!”晋王看到倒在地上的紫电,嘴角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扯出一抹弧度。“父皇,您没受伤吧!”
景帝冷冷的瞧着他,说道:“朕无碍,有事的是齐王!”
晋王心中一凛,看向一侧被开阳扶着走回来,衣衫上满是血渍的萧子墨,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来迟了一步,被萧子墨抢了功劳?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这样也好,等到“真相”揭开的那一刻,此时父皇对他有多感激,那时候就有多痛恨!
“御医,还不快给齐王瞧瞧!”景帝见这些人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不由得发了火。
背着药箱的御医吓得一个哆嗦,赶紧上前查看齐王的伤势。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会这般犹豫不决。
毕竟,之前帝王对这个儿子可是不闻不问,没怎么上心过。一个被帝王厌弃的人,他们又怎么会没有眼力劲儿的上赶着给帝王添堵呢!
在场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多少有些惊讶。
齐王这是入了帝王的眼了?
莫非,齐王是为了救驾才受的伤?
此时,在侍卫的联手绞杀下,黑熊终于轰然倒下。
萧让命人看守住那头黑熊,又让人飞快的回营地,将照看马匹的太监拿下。皇上的爱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也不知道多少人要跟着受牵连。
“父皇当真没事,要不要让御医......”晋王还想着献殷勤呢,却被景帝投过来的眼神给震慑得憋了回去。
出了这样的事,景帝早已没了继续打猎的心情,摆驾回了营地。走了没多久,他果然下令,让萧让彻查此事。
景帝这一走,其他人哪里还敢逗留,纷纷跟了上去。
*
“咦,那不是皇上跟前的侍卫统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远处一行人过来,看台上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崔贵妃等人也停止了明争暗斗,起身恭迎。
景帝脸色有些不好,都没上前去扶。等在高位上落座之后,景帝才叫了起身。
崔贵妃捏紧手里的帕子,关切的上前询问。景帝心情不好,没怎么搭理她,这让崔贵妃的处境再次变得尴尬起来。背地里,不知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
崔贵妃咬牙忍了。
不过,她却没有太在意。毕竟,接下来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等到看起热闹来,哪儿还会有人记得她此刻受到的羞辱。
苏瑾玥打量了崔贵妃一眼,心中冷笑不已。宠冠六宫的崔贵妃,你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这不过才是个开始,日后还有的你好受!
众人云里雾里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两个御林军抬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太监过来,大伙儿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哟,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啧啧啧,衣衫都染红了,怕是伤的不轻。”
“天可怜见的,是谁下得狠手,把人折腾成这样?!”
大多数夫人们都吃斋念佛,有着一颗仁爱之心。那太监年纪看起来不大,面容稍显稚嫩,顶多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看到那小太监浑身是血的样子,这些夫人们不禁起了些许的怜悯之心。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崔贵妃跟晋王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故作惊讶的问道。
萧让上前一步,禀报道:“这个小太监是马房负责照料紫电的,找到他时,已经是这副模了。”
“紫电?那不是皇上最宝贝的汗血宝马吗?”
“莫非是紫电出事了?”
“难怪圣上眉头紧皱,心情不佳......”
众人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是你给朕的爱驹下的毒?”景帝坐在高位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下面的众人,厉声问道。
那小太监脸色一白,趴在地上极力的否认道:“不是奴做的,不是我......”
慌乱之下,连自称都忘了。
“大胆!圣上面前,你还想抵赖?”晋王怒目而视,大声的斥责道。
景帝瞥了晋王一眼,接着问道:“那你身上这伤,又是怎么来的?”
“奴不知......奴昨儿个夜里就被人打晕了,醒来时人已经在了山里......要不是萧侍卫带人及时赶到,奴已经被豺狼啃得骨头都不剩了......”小太监艰难的开口道。
他说话很慢,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声音轻到只能身边的人听得见。
“竟有这事?”景帝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原来是被人打晕丢进了山里,这手段也忒歹毒了!”
“他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哎哟,这真要是......那可是有口难辩了!”
底下的人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苏瑾玥的视线在人群中扫了几遍,仍旧未看到萧子墨的身影,不由得蹙了蹙眉。
“奇怪,怎么不见齐王殿下?”人群中,不知谁提了这么一句。
众人四处张望,心中好奇不已,不免有诸多猜想。
提到齐王,景帝的脸色似乎更加不好了。
“可是齐王惹陛下生气了?”崔贵妃试探的问了一句。
景帝闭了闭眼,复又睁开。“齐王救驾有功,被黑熊所伤,御医们正在给他疗伤。”
听闻萧子墨受伤,苏瑾玥哪里还坐得住,立马站起身来。“圣上,容臣媳告退。”
景帝知道他们夫妻感情甚笃,哪有不恩准的。“你去陪着他也好。”
晋王和崔贵妃看到这变故,皆是一头雾水。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
崔贵妃不时地看向晋王,似乎在询问些什么。
这母子二人眉来眼去的,均落入了景帝的眼中。其实,他早就心存疑惑。尤其是晋王那一句救驾来迟,他便开始留心观察起这个儿子的一举一动来。
晋王或许不知紫电他早已借给了齐王,可他看到紫电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并未露出任何的惊讶之色,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此其一。
其二,便是这个浑身是血的小太监。若真有人杀人灭口,断不会只是打晕他,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故意留一条活口,定是还有后文。
果不其然,萧让再次替那小太监传话道:“他说记起昨儿个夜里似乎看到一个身影在马厩跟前徘徊。”
“可有看清对方的长相?”景帝不动声色的问道。
“没有。不过,却在马厩旁捡到一样东西。”萧让说着,便大步上前,亲手将一样东西呈现到了景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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