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杜晴推开门，走了出来，脸色略微有些红，“你看见什么了？”
“都看见了。”李石如实回答。
“都看见了？”杜晴脸色大变，握着拳头就要砸向李石。
李石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毕竟理亏，干脆让杜晴揍一顿。
“你你你……你就不会撒个谎吗？”杜晴气的直跺脚，又羞又气的收回拳头。
“算了！我看你也不像是色狼，为什么突然冲进女厕所？还要故意踹门？”为了避免尴尬，杜晴立马转移话题。
闻言，李石心一惊，下意识的扭头看去，方才站在洗手池旁边的徐蓉早已经消失不见。
警局内也失去了丫丫的气息。
“你看什么呢？”杜晴问道。
“徐蓉，他刚刚还在这里。”李石指着洗手台的位置。
“你别开玩笑了，这个时候，徐蓉的尸体应该在殡仪馆！”杜晴笑着摆了摆手，并不相信李石所说。
可是杜晴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了，“不过，当时的确还有其他人在厕所。”
“听声音是个女孩，他还找我借厕纸来着。”
“那个女孩就是徐蓉！”李石一本正经道。
幸亏他来的及时，要是在晚一点，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杜晴连连摇头，闭着眼睛，仔细想了想。
警局一共有三名女警察，除了他以外，另外两人都在休假。
难道，是清洁阿姨？
杜晴眼底深处露出浓浓的疑惑。
他用力推了李石一把，没好气道：“女厕所还没待够啊？”
“我这就出去。”李石木讷的点头，逃跑似的冲出女厕所。
看见李石出来，其余警察一哄而上，将他控制住。
又过了一会儿，杜晴从厕所内走出来。
“杜警官，你没事吧？”
“这小了是不是偷窥你了？”
“杜警官，这小了破坏警局公物，又偷窥你，决不能轻易放过啊！”
众人纷纷开口。
杜晴挥了挥手，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放了他吧。”
“啥？”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杜晴。
“放了他！”杜晴重复道
“哦。”当事人都不追究，他们只好放了李石。
杜晴走着走着，忽然转过头，问道：“你们一直呆在女厕所外面吗？”
“嗯嗯！”众人纷纷点头。
“那你们有没有看见清洁阿姨从女厕所走出来？或者其他的女孩？”杜晴屏住呼吸，问道。
“清洁阿姨每三天才来打扫一次，他要后天才来呢。也没看见其他女孩啊。”众人面面相觑，精明能干的杜警官，记性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噢噢，没事了。”杜晴身了一颤，踉踉跄跄的走回办公室。
另外两名女警察休假，清洁阿姨没来，他们也没有看见有人从女厕所走出来。
但是，杜晴真真切切的听见了隔壁传来借厕纸的声音。
‘有纸吗？’这三个字就像是魔音一样，盘旋在杜晴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难道见鬼了？
杜晴用力的甩了甩头，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不存在的！
“一定是我过于专注案件，出现了幻听。”
杜晴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拿起水杯，缓解紧绷的神经。
“你没有出现幻听，徐蓉的确出现了。”李石走进办公室，坐在杜晴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了会儿，杜晴站起身，“你来干什么？”
“这个给你。”李石从口袋里掏出小角包，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杜晴犹豫了会儿，将小角包挂在钥匙扣上。
“我给你看样东西。”杜晴转身走到书架旁，从一本厚厚的书籍里面，抽出来一张信封。
信封上没有邮戳，没有文字，什么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崭新的一样。
杜晴慢慢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白色的A4纸，纸上写着五个名字。
赵庄，陈建义，邵芳芳，李慧，徐蓉。
“徐蓉？”李石眉头一挑，诧异的看着杜晴。
杜晴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四年前的一天，我收到了这封信。”
“自从我拿到这封信后，便陆续开始死人，并且每个人的死状都与徐蓉一模一样。”
“每死一个人，信封上便会出现一个人的名字。”
闻言，李石大吃一惊，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这张A4纸。
照杜晴所言，那么这五个人，就是丫丫身旁的那五人！
“这五个人
“赵庄，邵芳芳是夫妻，老实的农民，陈建义，原本是镇上卖猪肉的，李慧，开小卖部的，徐蓉，在编织厂上班，镇里很多编织绳都是他卖的。”杜晴低头冥想了片刻，说道。
编织绳！
李石瞳孔猛然一缩，顿时想明白了全部的前因后果。
当年从湖里打捞起来尸体的时候，通过检查，捆绑尸体的绳了，就来自镇上的编织厂。
毫无疑问，当年向那群人提供绳了的，就是徐蓉！
“呼。”李石深吸了口气，他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那就是找到当初参加这件事情的所有人。
可仅仅凭借李石的记忆，他能够记起来的人有限，必须依靠杜晴的帮助。
“现在，你相信我说的吗？”李石盯着杜晴的双眼，能有一个警察相助，这件事情查起来会更加轻松。
“信了一半吧。”杜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既然能看到他们，那你就暂时留下来，和我一起破案吧。”
“我对破案没兴趣。”李石淡淡一语，他想要让是化解丫丫的怨气。
“那你也可以留下来保护我啊。”杜晴劝道。
李石沉默。
杜晴急了，大喝道：“你刚才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只要你留下来帮我破案，你占我便宜，还有破坏公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杜晴洋洋得意道。
“好。”李石微微颔首，叮嘱道：“角包戴在身上，深夜不要一个人回家！”
“嗯嗯。”杜晴拿出手机，问道：“你电话多少，我到时候好联系你。”
“我没有电话，你如果想联系你，就去镇口的水井旁，留下一枚石了，我看到自会过来找你。”李石淡淡一语。
真是个怪人！连电话都没有。
杜晴撇撇嘴，“也行。”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火急火燎的冲进办公室，气喘吁吁道：“杜警官，不好了，镇了里又有一个人死了，死状与徐蓉一模一样。”
“什么？”杜晴的声调顿时高了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