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王东的那些师姐们要是来找麻烦,就够他们几家门派喝一壶的了。
最最重要的是,王东的那个不讲武德的老疯子师傅要是追究起来,整个南疆都得被他掀得天翻地覆!
“是啊弟弟,我们这里来了四位半步大能高手,这里阿修罗虽然多,但是在半步大能高手面前,都是一群虾兵蟹将,这里的源石,我们可以让半步大能前辈们出手去拿,你没必要冒险。”
蚩妖也赶紧开口,如今她万蛊门,可是已经拿王东当成万蛊门的半个女婿了。
再加上王东的潜力在这里,初入宗师,就可以暴打大成宗师,若是王东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将会后悔莫及。
再说了,万蛊门,万毒窟,千里寨,赶尸派这几个冤家门派之所以能凑在一起,是因为有王东这么一个中心枢纽。
王东出了意外,他们这个小团体会立刻散掉,甚至是为了青州鼎而大打出手,决裂是必然的!
因此,王东绝不能出事!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小子,反正机遇我已经告诉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可就看你自己的了!”
黑龙郎君语气听起来颇有一副我是过来人的架势。
“小黑子,你这流氓龙,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出来?”
吴德一副你让我觉得陌生的表情。
自打认识黑龙郎君已来,后者一直给他一种猥琐并且不靠谱,动不动讲脏话的印象。
现在突然变成了文化人的样子,倒是让人有些不适应了。
黑龙郎君斜了一眼吴德,突然那张黝黑的蛇脸上竟然浮出一抹怨气出现:
“你懂个屁!”
“在本君被镇压的这一千年里,从一戒那个老秃驴开始,到现在的七戒小秃驴,你们苦坨寺的每一个秃驴主持每年都要来镇妖塔给本君念经,灌输狗屁不通的大道理!”
“整整一千年啊!本君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算是见过猪跑了!”
这一番话,是带着泼天的怨气说出来的。
看得出来,它真的很讨厌和尚念经,就跟孙猴子讨厌唐僧念经一样,一个道理。
“给你讲了一千年的大道理,还是没能让你从一条赖皮蛇变成一条好蛇,看得出来,你是真的冥顽不灵。”吴德吐槽道。
“你懂个屁,别以为本君不知道你们苦坨寺的秃驴们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要感化本君,让本君免费当你们的劳动力保护你们苦坨寺,本君才不干这种蠢事!”
黑龙郎君嗤之以鼻。
这话,倒是把吴德给怼得有些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苦坨寺的确是喜欢干这种事情,无论是无恶不作的大妖,还是恐怖骇人的恶鬼,亦或者是手上带着几百条人命的杀人狂魔。
面对这些人,苦坨寺第一反应并不是杀人偿命的干掉他们,而是劝说对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最喜欢的就是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那一套说辞。
如果对方真的听话了,苦坨寺会收编这些人。
当初的阴诡门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所有人都想着把阴诡门给赶尽杀绝,唯独苦坨寺偏偏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时候的苦坨寺还是武林第一宗门,谁都得给他们几分面子。
毕竟,那时候身为大能境界的六戒大师还活着,就连当时的武林盟主都得给六戒大师几分面子。
当时阴诡门也的的确确是老实在苦坨寺待了一段时间,一副虔诚的皈依佛门的样子。
苦坨寺自己也以为渡化了阴诡门的人了,殊不知人家是忍辱负重罢了,等六戒大师一圆寂,阴诡门这群人立刻就反叛了,导致苦坨寺元气大伤,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过来。
因为这事,苦坨寺直到现在还会被人诟病。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王东没空看黑龙郎君跟吴德拌嘴,他深吸一口气,而后,直接翻身跳出了青州鼎。
“王老弟……哎……”
黎慎本来还想劝说一下,见王东态度如此决绝,知道自己再劝说也是没什么用的,只能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余众人,一个个脸上表情怪异,时不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心里都在想一些什么。
不过可以知道的是,如今他们这个联盟的关系,脆得就像是一张纸一样。
王东若是没事还好,王东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彼此之间,会立刻翻脸,抢夺青州鼎。
甚至是,黎慎和他身边的黑金巨蟒,极有可能六亲不认,别看他们现在尊重黑龙郎君,客客气气的回头翻起脸来,那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整个青州鼎内部的气氛,随着王东跳出去之后,已经无形之中,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王东自然是考虑到了这一层,不过现在的他,可没什么功夫去考虑这些。
他脚踩在大地上,虽然是穿着鞋的,但是明显能够感觉得到,脚下的大地十分的柔软,仿佛他踩在的不是泥土上,而是踩在了一个巨人的皮肤上一样。
看来,黑龙郎君说整个修罗道场,就是一个巨大的血肉泥胎,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王东蹲下什么,用手去触摸这据说是由无数血肉熔炼而成的大地。
令他感到吃惊的是,这大地竟然是有温度的,他在触摸的时候,竟然有一股淡淡的温热的触感。
并且,随着他目光盯着地上的这血肉大地,隐隐约约之间,竟然还能看到有盘根交错的血管!
这不禁让王东感到吃惊,整个修罗道,难不成是一个活着的生灵?
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什么生灵能长这么大?
除非是神灵还差不多。
不过,如今这个世界,早就没有神灵了。
并且,刚刚黑龙郎君也说过,整个修罗道就是无尽的生灵的血肉熔炼在一起形成的,因此能够看见血管,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嘶嘶……”
就在王东还在地上观摩血管的时候,突然,一道道嘶嘶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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