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清楚的知道,他一旦说了真话,在徐玉博这里他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将会把他给踢出局。
没了郝家帮助的郝俊,比没了牙的老虎还要弱不知道多少倍。
有郝家撑腰,仗着关中第一大家族的身份,他还能狗仗人势,狐假虎威,一旦郝家不给他撑腰了,他就是路边的流浪狗,谁都可以来吐两口唾沫。
反正现在郝俊是打算先哄着徐玉博,骗他动手杀王东,等真动手那天,就说郝家的高手在路上遇到仇人被拖住了,短时间内来不了。
到时候,徐玉博就算恼火也没有用,只要他把人都请来了,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没了郝家高手助阵,徐玉博也只能硬着头皮动手!
郝俊在说这些话时,不停的暗中给牧霆玉使眼色,牧霆玉可是知道他的秘密,绝不能让他说出来。
好在牧霆玉跟他是穿一条裤子的,肯定不会暴露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字也没吭。
“你确定动手的时候,你郝家高手能出现?”
徐玉博略带怀疑的开口。
“这种事情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郝俊当即冷哼一声,“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想杀了他!”
这话说的倒是有道理,徐玉博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你郝家具体能出动多少高手?”
郝俊想也不想的直接抬起三根手指:“至少三名化劲!”
见他这次回答得如此爽快,徐玉博心里的那点疑虑也放下了,缓缓说道:“三名化劲高手还是少了点,能多来一些人,尽量多来一些。”
“放心,我会跟家族那边沟通!”郝俊冷哼,反正到时候郝家一个人也不会来,你徐玉博直接赶鸭子上架强行上。
“你牧家呢,能派多少高手过来?”徐玉博看向牧霆玉。
“家族不支持我跟王东作对。”牧霆玉淡淡说道。
郝俊当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妹的,你牧家不支持你对付王东,你不知道向我学习?说两句假话骗一骗你会死?
徐玉博脸色一沉。
牧霆玉平静道:“必要的时候,我会出手。”
徐玉博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牧霆玉能带着郝俊这种废物从唐傲的手上离开,他的实力自然毋庸置疑。
“好,我很期待你的出手!”
他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眸光阴鸷,嘴角略微上扬起一丝弧度,带着三分冷笑一饮而尽。
…
南疆,群山起伏,绵延千里,一眼望去,气势磅礴,恢宏大气。
这里号称有十万大山,物种奇多,数不胜数!
在南疆东部方向,有一片巨大的寨子,建筑成群,寨寨相连,颇为壮观,来来往往的男人,都穿着南疆的民族服饰,每隔不到一里的距离,就能看到有人高歌,有人跳舞,欢声笑语,市集繁华,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里是南疆千里寨,号称寨连千里,这自然是有夸张的成分,不过千里寨到处都是连接的寨子和人,十分热闹繁华。
千里寨人数众多,并不属于宗门,而是类似于民族部落的一种。
其中,寨子最中心的一处瞭望塔上,有人驻守。
一只鸽子飞了过来,落在了瞭望塔上。
“信鸽?”
守在瞭望塔上的汉子赤着上半身,他浑身的肌肤都是古铜色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野性躁动的气息,此时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都什么年代了,千里寨的大部分人都用电话联系了,谁放了一只信鸽过来?
将这只信鸽抓了起来,拿下了绑在信鸽上的竹筒,汉子打开看了看,霎时间脸色一变!
“你们继续在这盯着,我去找寨主!”
汉子从数十米高的瞭望塔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在地上打了个滚卸掉冲击力之后,朝着寨子中心的位置狂奔而去。
“寨主,寨主在哪里?我要见寨主,有重要事情禀报!”
“苗飞,你不在瞭望塔当值,跑这里来干什么?”
屋子里,走出来一个浑身穿着黑色长袍,长袍上锈着花鸟鱼虫走兽,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圆帽,大热天脖子上还威胁一个黑色围脖的老人,老人身材高大,但是面容消瘦,脸上皱纹密布,棱角分明,他的肌肤也是古铜色的,手上拿着一根达到他肩膀那么长的权杖。
这拐杖的顶端,是一颗骷髅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骷髅头的眼窝深处,似乎有绿光闪过,透发出一股鬼魅的邪性。
“大祭司,出大事了!”
汉子单膝下跪,低着头,双手捧起从信鸽上拿下来的竹筒。
大祭司松开权杖,这一根达到肩膀高度的权杖竟然自己立了起来,没有丝毫要倾斜倒下的意思,肯定不是一件普通的武器。
大祭司拿过竹筒,打开后看到了上面的内容,瞬间满是皱纹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形,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大祭司,圣女和苗琴长老被俘,此事事关重大,寨主呢?”
汉子急声问道,正常情况下,寨主这时候也应该出来了才对。
“寨主正在闭关,寨上目前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
大祭沉声开口,随后大袖一甩,“先进来再说!”
与此同时。
南疆西部位置。
这里与南疆东部的青山绿水,碧水南天,截然不同。
这片位置,也是群山起伏,绵延不绝,怪石嶙峋,但却看起来十分荒凉,寸草不生,偶尔看到几棵树,都是已经朽掉的枯木!
狂风刮过,沙石飞起,隐约可见地下埋着一具又一具的枯骨。
这里的每一座山,都可以看到有山洞,有部分山一座山只有一个山洞,而还有一部分山则是数十上百个山洞!
这里是万毒窟,千里无鸡鸣,尸骸遍于野!
同时,这里也是南疆的禁地之一,普通人进入万毒窟的领域范围,十死无生!
一只信鸽落在一颗早已经干枯而死的朽木枝头上。
噗!
在它刚站稳的一瞬间,一支短箭咻的一声划破长空,直接洞穿了鸽子的腹部,将其死死钉在了朽木后的一块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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