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我们好言相劝,你却不识抬举,如此自轻自贱,将生命当儿戏,那你就动手吧!”
陆晚意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顿时怔住了。
毕竟她的目的只是想威胁他们,而不是要真的寻死啊!
她又是惊慌又是害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如果我死在宣王府,你们无法跟枭国大皇子交代,更无法跟皇上交代!”
“大婚之事出现纰漏,最好的办法就是挽回错误,换回新娘,陆小姐在这里胡搅蛮缠,在场之人全都看到了!就算你死了,那也是咎由自取。”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算这件事一开始真是个意外,但陆晚意接下来一系列的举动,分明就是不希望自己被换回去。
也是,枭国大皇子跟宣王比起来,傻子都知道选哪一个。
但这不是她强抢别人姻缘的理由啊!
“所以,要死你就快点动手,别在这里拖延时间。”
“我……你……”陆晚意一下子慌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就趁现在!
容琰立即出手,将匕首打落在地。
陆晚意也被宣王府的下人成功制住。
萧慕白冷声命令道:“把她绑起来,立即出发去四方馆换人!”
“是!”
萧慕白第一次感觉到心中如此恐慌,一路策马前往。
那日从宸宫回去,他想了很久。
太子妃他们说的没错,真正想要保护一个人,就是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将对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让任何人欺负到她身上。
所以他从抗拒,到从心里真正接纳了这件事。
没想到现实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残酷,敌人也更加阴险狡诈。
这一次救出沈棠,他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沈棠双手交叠、端坐在喜床之上。
今日虽然是大喜之日,不知为何,她心中却带着一丝不安。
这桩婚事算是强行求来的,想必他根本就不想进新房的门,也不会为自己揭开盖头吧!
正想着,突然听到房门被人粗鲁推开。
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
习武之人的听觉会比常人更加敏锐,她听得出此人走路的声音步履沉重,魁梧健壮。
记得每次见到宣王的时候,他都是飘逸如风,沉稳的好似没有一点声音,怎么突然就这么大动静?
莫不是他喝醉了?
沈棠心中好奇,但想到在揭开盖头之前不能说话,便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果然,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浓郁酒气扑面而来。
紧接着她就被人一把抱住。
就在这一瞬间,沈棠意识到他不是宣王,立即将他推开,盖头也在这一瞬间掉落在地。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满眼都是震惊:“怎么是你?”
战北烈被推了个踉跄,显然恼羞成怒,恶狠狠说道:“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敢拒绝本王?”
沈棠只当他是喝醉了神志不清,冷声警告:“我是镇北将军府嫡女沈棠,大梁宣王妃,休得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出去!”
“这里……可是本王的地盘!你进了本王的门,那就是本王的女人!”
直到这时,沈棠才终于发觉不对。
这里不是宣王府!
新房中的摆设,带着明显的异域之风。
难道她上错了花轿,被抬到了四方驿馆?
不对!
从迎亲到举行婚礼,她都紧紧拉着那根红绸,红绸的另一端,是她一直仰望且倾慕的人。
唯一出现的意外,便是在举行仪式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这才不小心脱了手。
记得当时很多人过来扶她,不知是谁将红绸捡了起来递到她的手中。
难道是那个时候出了差错?
弄清情况之后,沈棠立即说道:“为今之计,应当立即把我送回宣王府,再把你的新娘换回来!”
战北烈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都进了洞房了,还想着让本王把你送回去,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你什么意思?”
“呵……浴兰佳宴上已经让你逃过一劫,你以为这一次本王还会轻易放你离开?”战北烈盯着她,眼神之中带着满满的野心和势在必得:
沈棠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一切都是你设的局!”
这么说,当时她和陆晚意摔倒都是安排好的!
为的就是将她引入陷阱之中。
真是卑鄙!
战北烈眼底精光矍铄:“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王所为?”
明日这件事一旦揭露,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但就算说破天,这也是个意外,他已经把痕迹消灭的干干净净,谁都找不出任何把柄。
沈棠不想跟他废话,袖中软剑击出,直逼他的脖子。
“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战北烈吃了一惊:“大婚之日,你竟然还在身上藏武器?”
这把软剑,是云璃送给她的。
可以伸缩自如,随时隐匿于袖中。
如果遇到危险,也能让敌人防不胜防。
她当时一见就觉得爱不释手,就算大梁最厉害的工匠也无法打造得如此精妙,整日带在身上,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放我离开!否则就别怪这刀剑无眼了!”
战北烈只好威胁道:“你可知谋杀枭国大皇子是什么下场?”
“少废话,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
战北烈只能故作示弱:“好好好,本王让你走便是,你可千万不要伤了本王!”
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猛然抬手洒出一物。
沈棠感觉好似被什么迷了眼睛,头部一阵晕眩。
“你……做了什么?”
“这可是枭国秘制的蒙汗药,虽然不及圣医的特效软筋散持久有效,但对付你这种不听话的女人足够了!接下来你就乖乖享受本王对你的宠幸吧!”
战北烈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向着不远处的大床走去。
沈棠拼命想要推拒,可她现在的力气对他来说不过就是挠痒痒罢了。
这得多亏了萧晏庭的提醒,说她是将门出身,自幼习武,要他早做准备。
就算她再厉害,此时也如同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他宰割。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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