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二姐可不像虞小可那样,既怕自己就此**,也不想欠虞小可更多……
被虞小可连拉两下,黎二姐也不肯站起,还埋怨道:“妹妹别闹,也别替我求情,既然败给他了,也只有认栽,他要不肯放过我,那我就把自己的身子给他……”
“你想得美?”陈秀舟气愤中在门外喊了一句:“我的相公我还没碰呢!让他要你的身子?你一个俘虏还想要这么好的待遇呀,我看你是做久了女儿家,想破身想疯了吧!”
黎二姐被骂得懵了,一路上都在担心这事,但是听她这话音,倒像是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原来他不是这种人呀!
自问一声,又缓缓抬头细看江文远,只见江文远虽然一身“道袍”,但透出儒雅之气,温而不燥,柔而不懦,二十岁未到的年纪,脸上更是白润俊朗……
连看多眼,黎二姐竟然脸上红霞轻罩。
“看什么看!不许动歪心思!”陈秀舟竟然停止了从绳网中掏人,直接冲到房中,指着黎二姐喝道。
“这位大姐你不要说这么难听好不好,什么叫我想破身想疯了呀?我没动歪心思……”黎二姐转过头来,向陈秀舟乞求道。
通过之前教训,现在的陈秀舟真的是在严防死守,喝道:“留点面子你就会向上爬,瞅瞅你那色眯眯的眼睛,还说没动歪心思!”
“我……”黎二姐也自信漂亮,还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而且刚才她也真的动歪心思了,被拆穿之下,脸上更红了。
看着黎二姐这样,江文远也一时怜惜,向陈秀舟说:“娘子就不要再吓她了!”
“什么叫我吓他?就这还管不住你呢!都一千了你还收?!”陈秀舟又吼道。
虞小可满心地好奇,一千了,竟然还是个雏,这么神奇……
江文远也是无奈,但面对陈秀舟的指责,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细看黎二姐。
感觉到他的眼神,黎二姐更加心跳如鼓,生怕被人看到脸色,低下头去。
“你看你!你还看她,是不是你又控制不住了!”不放心之下,陈秀舟又指着江文远气愤道。
“没有!”江文远连忙解释:“我是在想他一个女孩家,以卖唱为生也不容易……”
陈秀舟更是气得直跺脚,因为江文远前面说了个“没有”,还以为她要解释,但这话像是在解释吗?
她生气时,黎二姐却在心中一甜,暗想:“难道这道士真的对我动心了,难道我比他娘子还美,不会呀,他娘子长这么漂亮……”
又听江文远接着道:“我在想是不是能让她们入清帮!”
“你……你果然是要……”陈秀舟气得无语。
黎二姐因为不满其他七门对自己的行为,正想退出八门会,现在听到江文远这样说,更是连忙磕头:“多谢总领帮!”
江文远偏偏还受不得美女对自己磕头,又连忙去拉起:“快站起来吧!”
黎二姐心中激动,站起来时,手一松,戏服前襟竟然敞开了。
“哎哟!”吓得又江文远又连忙转头。
待黎二姐再次把前襟抓起:“脸就更红了,慌忙腾出一手把头发缕过来盖住半边。
听江文远问道:“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加入清帮?”
“嗯,愿意!”黎二姐点头应声,因为激动,感觉自己的声音很小,自己本就是戏子,心思不正的人会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对自己欺辱,心思正的人也容不下自己,骂自己是下九流。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爱意,而且表达爱意的人还长得还很好看,哪怕是给他当妾,也是极为幸福的……
心里还升起一股隐隐地庆幸,庆幸这次当了俘虏。
她心里幸福感爆棚时,陈秀舟又气愤喊道:“媚桃姐,念儿,都过来,他又要收了……”
江文远连忙道:“没有没有,不是你想得那样!”
转头又向黎二姐说:“你们入清帮之后,我想让你们还唱戏,行吗?”
“嗯!”黎二姐还以为以后单独为江文远唱戏呢!
却哪知江文远另有打算,他想在清帮中成立一个宣传组,就想让黎二姐负责,排一些清帮向外宣传的新戏。
自从进入河南,清帮的知名度就不高了,拉店铺入帮相对困难一些,虽然一番解释,说出入帮能拿到各种帮贴的好处,也能让店铺加入,但效率不高。
所以刚才看着黎二姐时,他就有这样的想法,百姓是喜欢看戏的,可以通过他们向外进行宣传,把加入清帮的好处由他们唱出来。
这样就能百姓更好的了解清帮,同时也能让他们喜欢加入清帮……
心里盘算着,江文远又向黎二姐问道:“你们玉兰门的人都是在戏班子的吗?”
黎二姐说:“也不全是,有的是在舞场上,还有的在西洋的舞厅内……”
江文远点了点头:“那你能不能多找几个戏班子?”
“能!”
“戏班子里应该不都是女孩吧?”
“也有男的!”
“那就好!”江文远放下心来,决定和管大好好策划一下,但眼下……
江文远忽然想起:东坪苑自己所住的房子还没有点灯,只有先点了灯才能引得杀自己的人到来。
这时,门外人球中的一百女子也已经全被掏出,也都在身上披了戏服。
江文远便让管大去带这些女孩去找陈家管家,让他们再给安排住房,也让圣母团等女孩去睡……
却把叶穗儿叫住:“叶姑娘等一下你挑上灯笼,随我去东坪苑我的住处去一趟!”
“好!”叶穗儿应一声,挑起灯笼刚要走,却被陈秀舟喊道:“刚才你这样对黎二姐,现在又对这样对叶穗儿!你视我们如无物吗?”
江文远道:“没有呀!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都去吧!”
说着,江文远又拿起两件没有用完的戏服,一件到水池边醮湿,一件塞到陈秀舟手里,前面便走。
叶穗儿跟了上去。
陈秀舟等人也在后面跟上。
到在东坪苑江文远的住房门前,停下了脚,陈秀舟极为不解:“怎么房子变成这样了?”
她还不知道下午江文远用将军杜制作机关之事,现在看到窗户都被封起来了,门上又多了一道滑糟门,自然极为不解。
生怕围墙外面就有人听着,江文远也没有解释,伸手在滑漕门顶上摸了一下,再向顾念儿说:“你从下面把这个门提起!”
顾念儿应一声,凭她的力气,自然能轻松提开。
提开门后,江文远便带人进入门中,那滑漕门也哗地一声落下。
等进入门里,所有人都是一阵吃惊,只见房中几乎都腾清了,不但没有家具,连床都没有,就是空荡荡的五间大房子。
而且都被浇得水湿。
看着眼前的一切,叶穗儿一愣:“这怎么睡人呀?这……这……”
江文远说:“这是给杀我的人睡准备的!让他们睡的!”
“杀你的人?”所有人又是不解。
叶穗儿和陈秀舟本就聪明,再加上之前江文远的行为,还有那个漕门,便也明白了:“你是说你要用这间房子困住来杀你的人?”
江文远点了点头:“不过,想来今夜来的应该不少,所以就需要让叶姑娘出手了,把你的幻仙粉拿出来,在这上面多掉几个粉包!”
“吊粉包?”叶穗儿问了一句。
“对,吊到胸前那么高吧!保证被人一碰,就能把里面的药粉荡出!你们撕这件干戏服,我撕这件湿的。”江文远说道。
明白江文远的心思之后,便一起动手,去把干湿两件戏服都撕了,干的用来包幻仙粉,湿的捂口鼻。
叶穗儿把幻仙粉拿出,分作很多个小包,用细线吊到房顶上,垂到腰间和胸口的位置。
没多久,便布置好了。
江文远又把灯笼中的蜡烛取下,放在地面,再说道:“我们走吧!”
“走?”
“对!给人家腾出空间来,好让人家进入呀,但是我们走时要注意不能出一点声音!特别是念儿提放滑槽门时,别出任何声。
众人出来,又轻轻放下滑槽门。
挑着黑灯笼,摸着黑又回到陈秀舟他们所居住的房间内。
一进入房间,江文远就把房间的东窗打开,正好能看到东坪苑的院子。
陈秀舟说道:“怪不得你把我们从后院调到这里,原来你是这样的目的?”
江文远点了点头:“是呀,这样能看得更清!以后你别那么骂我!”
“不会啦!”陈秀舟尴尬一下,又说:“我也要看!”把头凑到窗前,不但能把东坪苑看在眼里,还能看到东边的城墙上。
其他人也都跟着把头凑过来,每人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怎么还不开始呀!”南兰阁的院子里,刘坤一和袁世凯一直往东边的城墙上,都看得有些累了。
袁世凯说:“大人再等一下,可能他们的药劲还没过呢?起来了,起来了,你看有一个已经站起来了!”
说着,袁世凯又伸手往城墙顶上去指。
刘坤一看过去,果见城楼的旁边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而且这人行为也有些怪异,站起来时还用袖子抹了一下鼻涕。
宾阳门城楼旁边,第一个从幻仙粉的昏迷中醒来的人正是将军杜,因为他已经感冒,昏迷之时鼻涕便已经流了一大片。
自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擦鼻涕。
“可恶的巫蛊门,等我们杀了江文远再找你们算帐!”将军杜记起昏迷前的景象,还真以为是巫蛊门的把自己这些人迷晕的。
又去踢其他尚未醒来的机关门弟子:“起来!都起来!精豆子、三麻溜,都起来……”
连踢带喊,用了多时,终于让所有人都醒来:“啊!巫蛊门的人呢?”
所有人都环环去看,因为他们都记得昏迷前陈秀舟说巫蛊门想让他们迷糊一下。
将军杜说道:“想来是他们他们不会用我们的机关就走了,我们要抓紧放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