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师父二字我可承受不起。”
当年的呼延大藏被给予厚望,林北岩可谓是倾注了他大量的精力,想要培养他作为接班人,没想到他竟是敌国的间谍。
“时光荏苒,师父老了,我也变老了。”
呼延大藏似乎对林北岩的话并没有听进去,依旧喊他师父。
二人来到一家普通的客栈,点了三两个小菜,一壶浊酒,呼延大藏说道:“师父,我知道你恨我,可当初我也被逼无奈,谁又愿意真的想当间谍呢?”
“要不是捷利可汗以我的亲人相要挟,我又怎会辜负您老人家的期望。”
说罢,他一饮而尽。
“后来,他死了,被我杀了,我取代了他的位置,成为了突厥可汗,您应该替我高兴才是。”
“在我的治理下,突厥一日强国一日,这些都离不开您的教导。”
......
从来到客栈中,一直都是呼延大藏再说话,反而林北岩则沉默不语,像极了当年师徒二人,呼延大藏侃侃而谈。
“这么多年,你的话还是那么多。”林北岩终于是说话了。
“见到师父,总是免不了喜欢多说几句。”
如今再见到呼延大藏,林北岩心中滋味可谓五味杂陈,遥想当年,他收呼延大藏为徒之时,那个时候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纯澈。
如今,呼延大藏的眼睛里面充满了阴谋与诡计,此间的少年变成了阴诡的大叔。
“说吧,此次来长安的目的是什么?”
“完成我跟公主的约定。”
呼延大藏逃离长安之前,曾与巴陵公主私定终身,许诺十八年后一定会回来娶她的,如年时间已到,他真的回来了。
林北岩突然大笑起来:“呼延大藏,哦不,尊敬地可汗,你把老夫当成傻子吗?公主之所以落得今天的地步,便是你一手造成。”
“而今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是为了完成约定。”
呼延大藏表现很关心的样子,问道:“公主现在怎么样?她过的还好吗?”
对于呼延大藏的表现天赋,林北岩早已
领略过,他就是凭借精湛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以至于最后发现他是突厥间谍后,仍然不敢相信,靠的就是那人畜无害且无辜的表情。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吧,公主现在过的很好,用不着你担心,劝你赶紧离开长安,要是被陛下知道你回来了,他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师父,这话就是你的不对,当初要不是他的话,说不定我和公主早已终成眷属,要是仇恨,应该是我才对。”呼延大藏反将一军。
林北岩压低声音,慈祥的面容露出少有怒色:“你当年做过什么,真以为陛下不知道吗?先帝是怎么死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言尽于此,林北岩起身就走。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待林北岩离开后,呼延大藏的表情忽地骤变,无辜的表情被阴冷取代,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
这时,走过来一个人,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呼延大藏随后扔了些碎银子便是离开了。
......
时光如白驹过隙,距两馆比赛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崇文馆这边,桑羽等六个人还在进行着封闭式训练,快速的提高自己;弘文馆那边则是一直就延续着高质量水准。
而为了保证弘文馆能够胜出,呼延灼找到学校领导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对策。
“校长,要是崇文馆参赛的六个人当中有一半无法参加比赛的话,胜利自然是属于我们。”呼延灼冷笑道。
崇文馆暗中发力,集中培养六个人参加比赛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对此,弘文馆也是铆足了劲,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还是必须要拿出完全的对策,往年爆冷门的结果也不在少数。
“这......恐怕不好吧。”弘文馆校长夏春秋说道。
“校长,这些年被崇文馆压的还不够吗?风水轮流转,今年也该到我们出风头的时候,就因为林北岩是圣人的心腹,而您一直不受重用,难道您不想凭借这次机会翻身?”
呼延灼的这番话,深深刺痛了夏春秋的心。
二人同为“两馆”校长,可地位却是天差地别,夏春秋从未得到圣人的赏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从三品,反观林北岩执掌崇文后,升至从一品,就连春日祭祀大典也在玄武湖举行。
弘文馆可不比崇文馆差,这让夏春秋十分的不服气。
今年的比赛,就是打压林北岩的绝妙机会。
“此事不准再提,要是他们真的发生什么事情跟弘文馆绝对没有关系。”夏春秋训斥于他。
“懂了,此事一定不是弘文馆干的。”
呼延灼会心一笑,心说,老东西,说话有够隐晦的。
夜晚,呼延大藏来到常乐坊见了一位神秘人,随后又秘密前往了兴庆府。
......
时间一晃耳光,崇文馆和弘文馆的比赛日子终于来了,然而,意外却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