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昏迷的林檀儿终于醒了,但当她醒来的时候便是听见外面吵的不可开交。
林檀儿缓缓走到外面,推开门,一对狗男女正是追着云琰不依不饶。
而这对狗男女就是房遗爱和高阳公主,一旁的执失思力和九江公主想帮云琰说什么,却根本插不上话。
“云琰!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你要是解释不清楚的话,我跟你没完。”
房遗爱拽着云琰的手,死死的不松开。
“把你的手拿开。”云琰冷声道。
“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房遗爱怒道。
一旁的高阳公主哭哭啼啼,像是受了气的怨妇,只听哭声,却不见眼泪掉下来。
因为她不敢哭,自从那日被云琰打了后,第二天脸肿了,眼泪从脸上划过,火辣辣的疼。
“遗爱,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的话,我就没法做人了。”高阳公主哭着说。
原来,自从云琰暴揍了高阳公主后,怀恨在心的她便是伪造了云琰贪恋她的美色,想要强暴她的事情。
由于高阳公主极力不从,云琰怒而生恨,打了自己,如此猪狗不如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而高阳公主倒打一耙的事实,可谓颠覆了云琰的认知,刷新了一个女人无耻的下线。
这件事,执失思力是肯定不会相信的,他了解云琰的为人,绝不是那种好色无耻之徒,更不会觊觎他人妻。
况且云琰要真是那种人的话,像是林檀儿这种级别的美人一路上又怎么会连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可高阳公主一口咬定就是云琰想要强暴自己,反正没人能够证明,任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诬陷,云琰选择沉默,可换来的是得寸进尺,所以这次,云琰要主动出击。
“你们说我强暴公主,可有证据?”云琰反问。
“公主脸上还有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房遗爱说道。
云琰冷笑一声:“不错,我承认她身上的伤是我打的,但我可不是
为了强暴她,而是公主三番两次的勾引我,我实在受不了她那副荡妇的模样,所以才惩以小戒。”
“你胡说,明明是你想强暴我,像你这种人,本公主怎么能看上?”高阳公主恶狠狠地说。
“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像你这样的丑八怪,我看着都恶心,你以为我是辩机和尚,饥不择食?”云琰毫不留情地回怼。
不得不说他的这番话足够狠毒,当年公主和辩机和尚私通闹得可是人尽皆知,而房遗爱头顶上的青青草原至今仍在。
尽管辩机和尚已死,也正因为这件事成了高阳公主和房遗爱两人都不敢解开的伤疤。
云琰赤裸裸地讽刺,可以说是让二人无地自容。
“正因为尊敬你才会叫你一声公主,就凭你这张长着三流货色的脸,去了青楼也没人要的主,不花钱我都嫌弃。”
“还有你,你老婆什么货色你会不知道?水性杨花,淫娃荡妇!到底谁勾引谁你比我更清楚。”
一向斯斯文文的云琰,要么不彪脏话,要么满嘴脏话让人怒火中烧。
此时,高阳公主和房遗爱的脸都绿了,云琰不仅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而且还狠狠地插里他们一刀。
执失思力两眼瞪大的看着云琰,心说,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不仅杀人还诛心。
“你……你有什么证据?”高阳公主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我要是真拿出证据,你承受得起吗?”云琰反问道,
“好啊,有本事拿出来呀!”高阳公主笃定他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才会理直气壮。
“我本来打算此事就此息事宁人,但你们二人咄咄逼人,欺人太甚,既是如此,且让你们死个明白。”
说着,云琰拿出来一个非常小的木盒,高阳公主那天他手里拿着的就是它。
一个小木盒就能到证据?!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云琰举起手中地木盒。
众人皆是摇头不知。
“此乃留声机也。”
这个小木盒里面
装着的是云琰根据简易地留声原理制作的木盒,只要扣动木盒上的把手,便是能够留下一段声音。
当然,由犹豫是简易装置,留下的录音很短,但足以自证清白。
云琰懒得解释,直接扣动把手,紧接着木盒里面传来一段录音,尽管不是无损声音,却也是可以分辨出里面的声音是谁。
随着录音的播放,录音中高阳公主说的那些勾引男人的话可以说是刷新了一个人的廉耻。
脱衣服、吻我、不要……之类的话从她的嘴里面说出来,可谓将“淫荡”二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反倒是云琰,多次明显拒绝了对方,可对方不依不饶才痛下狠手。
……
听完录音,高阳公主瞬间社会性死亡,而房遗爱则成了绿巨人,原来小丑是自己。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是你们逼我的。”云琰说道。
说罢,便是小木盒留给了房遗爱,又道:“这段对白,你拿回家慢慢听。”
“至于公主吗?送你一句话: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这次轮到云琰哈哈大笑。
真相大白后,真正被夹在中间的执失思力和九江公主最为尴尬,两边都是好兄弟,可偏偏手心手背都是肉,谁也不愿失去。
可事实就是事实,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的。
而云琰也趁此机会,跟执失思力说:“大哥,此二人绝非可以交心,你还是赶紧离他远些,以免被他们连累。”
可高阳公主绝不会罢休,就算事迹败露,她也要让云琰死无葬身之地。
“云琰,你公然殴打皇亲国戚,乃是罪不可赦,身为万年县子,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房遗爱说道。
这属于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可以说我殴打公主,但公主有就没有错吗?身为皇族,不顾及颜面,到处勾引年轻人,身为有夫之妇,更要受到惩罚。”云琰反问。
过罐子破摔,高阳公主也站了出来,道:“怎么?你区区县子就想审讯
本公子?你算哪根葱。”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不是天子。”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身为公主有权杀你,而你只能任由我摆布。”高阳公主得意冷笑。
“不知道它有没有用啊。”
突然,云琰拿出圣人赐的令牌,上面写出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见此令牌者,如今陛下,你们焉敢不跪?!”
执失思力见此令牌,当即跪下,呼喊万岁,而房遗爱和高阳公主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可又无可奈何。
“公主、驸马爷,不知我现在有没有权利杀你啊,”云琰冷声道。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货。
当然,云琰不会真的杀了他们,而是威慑一下,让他们有所收敛,毕竟是公主,岂能说杀就杀。
二人沉默不语,云琰也不再计较,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你们还敢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把你们的头砍了带回长安。”
“滚吧!!”
两个人像是小偷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
而目睹一切的林檀儿则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一笑,醉了人心,甚是好看。
诏书抵达已是第三日,云琰也是要返程长安。
古道长亭外,云琰拱手作揖:“圣命难违,大哥,山水有相逢,我们后会有期。”
与执失思力道别后,高阳公主也离开了,只是他们没有回到房州,而是改道长安。
今日的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今日之耻辱,要云琰百倍奉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