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山?!他怎么来了?”
沪宁城隶属江南道,而江南道御史便是监察百官,尽管没有实质上的管辖权力,却也算得上江南道真正的老大。
班头摇头不知,像是他们这种小喽啰哪里知道御史大人来此的目的。
“属下不知,但秦大人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班头说道。
云琰不解,他不记得跟秦开山有什么过节,如今对方来势汹汹,肯定没什么好事。
云琰也不敢啰嗦,毕竟是顶头上司,赶紧跑出门外,还没有到府门前,秦开山已经进来了。
道御史秦开山背着手,一副高高在上我很牛逼的样子,斜眼撇着云琰,道:“你就是新任刺史燕双云?”
“下官燕双云,见过御史大人。”云琰恭敬地行礼。
秦开山走到屋内,坐在本该属于云琰的位置上,两腿翘起,搭成二郎腿,很狂地说道:“听说你近来挺忙的,沪宁城的百姓们都把你奉为青天大老爷。”
云琰恭敬地说:“大人谬言,只是百姓们的抬爱,不敢自称。”
瞧见云琰的表情有些得意,秦开山怒地拍打着桌子,道:“哼!听不出这是本官的反话吗?你还真敢自谦啊。
“下官不解,听不懂大人何以这般说辞?!”云琰不解地问。
就算他是御史,但不能没来由的乱发脾气,况且自己本来就没有做错,凭什么由他对自己动怒。
“白浣沙你认识吧?听说你差点把他的腿打断,这是青天大老爷该干的事情吗?”
云琰懂了,合着这货是白浣沙那畜生请来的,难怪刚进门的时候就感受到来者不善的杀气,原来是为白浣沙报仇的。
“下官不明白,白浣沙公堂之上,公然威胁朝廷命官,如他这般行径根本就是蔑视公堂,我对他用刑合情合理,又怎么会是不该干的事情呢?”云琰据理力争。
“你……你还敢狡辩,知不知道白家对东海一带有多大的贡献,你打了他就等于打了我的脸。”
秦开山不分好坏的维护白浣沙,显然这位御史大人平常没少拿对方的好处,二人根本就是沆瀣一气的狼和狈。
明白了对
方是来找茬的,云琰一改刚才的态度,不再是恭敬,立刻变得强硬起来:“下官不懂,难道有功之人就能随便犯罪杀人而枉顾朝廷法度?”
“下官还有一事不明,什么叫打了他的脸就等于打你?难不成你们两个官商勾结,他行贿,你受贿,是这样吗?””
秦开山被云琰这一番话给热恼了,他怒地站了起来,横眉冷对,道:“放肆!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是你的顶头上司,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我。”
“上司就应该有上司的样子,你看看你刚才狂妄的样子,哪里有上司的模样。”云琰毫不客气地回怼,“知道的以为你是江南道御史,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从哪家妓院走出来的流氓呢!”
“你……”
秦开山被云琰气的血压嗖地窜了上去,这家伙嘴是开了光吗?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而且癖性十足。
云琰又故意说道:“大人,你可千万注意身体,万一有个好歹,人家贿赂你的银子还来不及花便是死在沪宁,那下官可就罪过大了。”
“哦对,大人可是廉洁奉公的清官,家里面穷的只剩下搜刮的民脂民膏,哪跟我一样,除了给老百姓办事以外啥也不会。”
“燕双云……”
秦开山欲言却被打断,云琰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道:“这一点,下官要多学习学习大人。”
“学习什么?”
“当然是学习给老百姓添堵啊,不然你又怎么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呢。”
嗝!!
秦开山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直接被云琰气晕过去,一旁的班头两眼瞪直,心说还有这种操作。
江南道御史来找麻烦,结果还没说两句话就气晕过去,这也太夸张了吧。
“愣着干什么?把人扔出去。”
“啥?扔出去?”
云琰说道:“放心吧,扔出去后自有人将他抬走的。”
于是乎,江南道御史被人从刺史府给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