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的名字怎么来的啊?能告诉我吗?我很好奇哎。”
姜知阮很自然地,就把话题转到了别处,避免他再继续刨根问底的。
“啊?这个吗?我爸妈说,我从产房被护士小姐姐抱出来的时候,是哭得最大声的。然后,他们那会儿就想好名字了。”
说起这个,他也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挠了一下头发,显得尴尬了些。
“挺好的啊,一鸣惊人。这名字,不正好寄托了爸妈他们对你的祝愿吗?”
姜知阮轻轻笑了一下,见自己老公提起他自己名字的来源,还有些羞涩。
忍不住的,就捏了一下他的脸。
“知阮,那你呢?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兴许是那次在大巴车上,被方伦的话惊讶到了。
自己身为他的老公,对她的确知之甚少。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痛定思痛,也要恶补一下,关于她的一切了。
他在心里默念着,笑得如沐春风,期待着她解释一下,自己这名字的内涵。
“我妈姓阮啊,所以,当初我爸要取这个名字,这也是我爸对我妈的爱,就那么简单。”
对啊,她爸有多爱她那个妈。
从小那时候,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难道她的那位老母亲,珍惜了嘛?
“那他们,那时候肯定感情很好吧。不然,也不会在你的名字里,给予那么大的希冀。”
向来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周一鸣,自然没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多冒犯。
直到,姜知阮那道冷凝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眉峰紧蹙,才沉声说道:
“老公,爱是相互的。如果只是一个人一厢情愿,那注定是悲剧。”
兴许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家老婆,那眼神那么冰冷。
只那一瞬间,他就被吓到了。
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尽管再钝感力强,也知道了她似乎不爱聊起她家里的事,周一鸣也没敢再细问了。
“对了,知阮。今天我晚上会去应聘家教。那小孩子是方伦的亲戚,最近在找老师补习数学。我想着,能补贴一些就补贴一些吧。”
“所以的话,可能周一到周五的晚上,我都不会回家了。周末或许会回去的,你在家里,好好的哈。”
周一鸣觉得她不用经常去学校报道,兴许就是因为生病了这件事吧。
但她一个人在家里,他也的确不放心。
“家教?老公,为什么你会去找家教啊。明明课都那么满了,晚上,就该在寝室休息的。”
姜知阮愣住了,他不会是,想挣钱养家吧?
这个词,对她来说,的确稀罕得很。
有她的一个盛世集团,养他一家人十辈子都不成问题,还轮得到他去外面兼职吗?
“不用心疼我啦,爸妈他们挣钱都不容易。每天早出晚归卖点菜,至少,每个月的房租,我能保证挣回来就行了。”
方伦说了,他亲戚家的小孩数理化都不行。
大概一节课一个小时的话,他能挣一百五,一个晚上,就是三百。
每周五节课,轻轻松松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够了。
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老婆心理还有些疾病,就抗下家庭的重任呢。
看见他那么自信满满,姜知阮也不能太过打击他,只能嗯了一声,算是默许了他的说辞。
“我能挣钱养我自己的,老公,你不用担心。”
他替她轻轻地整理着额间的碎发,眼神温柔不已,仿佛能掐出水来。
“我是男子汉啊,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我会在你前面保护你的。知阮,相信我好吗?”
“嗯,好啊。老公,你辛苦了。”
一直到这会儿,姜知阮才终于有了一丝愧疚感。
他老公,已经在彻底沦陷的边缘了。
害怕她老公为了挣钱太累,姜知阮又默默下定了决心。
看来,西郊那块要开发的消息,要尽早安排扩散出去了。
就他在西郊的那两套老式的旧房子,这一拆了,不得是好几百万了吗?
有了这些钱,她老公,还用得着那么累吗?
......
隔天下午四点半的课后,周一鸣按照方伦给他发的位置,拿着手机导航,坐了将近半小时的公交车,才终于到这儿。
福林别苑,按照榕城的房价来计算,属于第二梯队的。
大概价格,三万五一平吧。
11栋1期803,循着他发来的地址,周一鸣终于找上了门。
因为是第一次做家教老师,周一鸣在敲门之前,还在门口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型,唯恐给学生家长留下一些不太好的印象。
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周一鸣也一副很翩然有礼的模样,耐心等在了门口。
“你好,你是我家侄子方伦介绍过来的老师吧?请进!”
一进门,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就打开了门,对他的到来,表示十分热情。
周一鸣环顾了四周,客厅很大,感觉打羽毛球都没问题,
装修的,也十分豪华。
美妇人因为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和三十五六没什么区别,这让周一鸣对如何称呼她,有些犯了难。
“那个,白姐,你好!”
他猜测着,女人应该都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叫得太老吧?
于是,好一会儿,才生生憋出一句来。
毕竟是给自己家教费的上帝,可不能轻易地把人给得罪了。
“哎呦,我都四十五了,你才十几岁。按理论,该叫我阿姨的,我孩子比你就小几岁呢!”
看到他的第一眼,白玉梅还真的有被惊讶住了,现在的大学生,都那么帅气俊朗了?
个子高,身板也正,不知道比自己那大腹便便的老公,强多少倍。
“嗯,那是理论上。说实话,您要不说您的年纪,我真的不知道你四十多了,太年轻了。”
本来被人夸奖就很开心,而且,对方还是个大帅哥。
才十几岁啊,出落得那么挺拔了。
要是再过几年,气质再成熟一些,不敢想象,能迷倒多少小姑娘。
这一来,白玉梅的少女心,都要抑制不住地涌上来了。
“如今的小孩子,真会说话,你先坐一会儿吧。我那女儿,快放学了。她基本情况,你都了解了吧?”
她边说,边让周一鸣吃水果,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白玉梅就是一全职太太,所以对于自己女儿的成绩,十分看重。
“了解,方伦有提过的。她将来想考美术这一块是吧?但是文化课,不怎么行。”
周一鸣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都跟白玉梅说了一遍,两人你来我往的,聊的很热烈。
“嗯,是的。我其实本来吧,是想找个女生家教的,同性嘛,还是好一些。但我侄子说,你结婚了的。所以,我也就没那个顾虑了。”
听到她那么说,周一鸣肯定也了解她的顾虑。
毕竟,每个人都不一样,找同性家教,的确好一些。
“嗯,我不知道我侄子有没有和你说。我女儿,换过很多家教了。之前的话,我都是请高校的特级教师的。但无一例外,她就是不爱学,都被气走了。”
倾听着关于自己这位学生,以前的点点滴滴,周一鸣只是笑着,没怎么说话。
的确,罪行罄竹难书。
正聊得起劲呢,就听见了外面按着密码锁的声音。
“得,应该是我女儿回来了,我看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