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通往秦州的高速公路上,陈凡驾驶的车疾驰飞过,像一道幻影一般。
从地图上看秦州其实与吴洲的距离不是很远,若是乘车的话,约莫两个多钟头的车程,但是陈飞救人心切,再加上它本身实力高强,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陈飞生生的缩短了一半。
到达了秦州的时候,已然到了掌灯时分。
下了高速之后,天上渐渐飘零起了一丝丝小雨,夜已经渐渐深了,昏黄的路灯下拉起了一丝丝的雨线,陈凡打开手机,用手机定位查看了一下自己目前所处位置,好像跟玄阳山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从地图上看来,从这里到玄阳山,好像根本便没有什么路可以走了!
陈飞就近找了个停车场将车停下之后,便悄然运作起自己的气劲,向着远处玄阳山的方向飞去。
当武者达到了帝境这一神境中最高的层次之后,御空飞行等招数那便如小菜一碟一般,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不消半个时辰之后,陈飞身着一袭白衣便悄然出现在了玄阳山的脚下。
他稍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探查了一下山中的气息,虽然天上雨丝不断,但是山中竟然戒备森严,陈飞觉察到了不止一股气息躲在暗处,偷偷的把守着各处上山的入口。
但是这些人明显实力都不高,最多也只是打破虚空而已,陈非自然不屑与这些人较劲,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只见他收起身边的气息,紧接着纵身一跃,如一只夜行的飞鸟一样,翩然直奔山门而去。
今夜,必将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纵使前方血雨腥风,也挡不住陈飞的锐气和锋芒,为了一个一个将自己视为朋友的人,即便是刀山火海,自然在所不辞,更何况此时的陈飞,早已今非昔比了。
突然,林中一只夜宿的鸮鸟直奔云霄,发出阵阵长鸣,同时,前方的隐秘处传来了一阵压迫感,透露出一丝丝的危险的味道,陈飞自然觉察到了对方的行踪,而且从对方的气劲来判断,应该是一位神境的尊者无疑了。
很显然,对方也是觉察到了陈飞的出现,毕竟陈飞虽然掩藏了自己的气劲,但是他孤身一人身着白衣在天上御空飞行,显然是太过于扎眼了,想要不被发现那也是不可能的。
即便一些普通的后天武者没有这种敏锐的觉察力,但是作为一个先天神境尊者,发现陈飞的行踪还是易如反掌的。
既然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陈飞自然不想掩藏自己,况且想必祝大龙早已回来报信了,他们肯定料得到陈飞会已约于十日之内前来营救司马楠楠。
于是他便闪身落了下来,稳稳的骑在了一株百年的梧桐树上面。
须臾间,一个身着黑衣的长发老者悄然出现在陈飞所在的梧桐树底,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陈飞,冷声讥讽道“何处来的毛头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不知此处是玄阳山禁地吗?竟敢夜闯我玄门!还不快给我磕几个响头,或许本尊还能饶了你的不敬之罪。”
“哈哈哈,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今日见了你这长毛老鬼,才知道这话不光是对女人而言的,又或许,我是认错了你的性别?”
陈飞闻言,开口一顿揶揄道。
陈飞向来是伶牙俐齿,这个长发老者闻言,竟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满脸怒气的大喝一声“口出狂言,看来你是不知道我玄门十三罡的厉害!”
“玄门十三罡?”陈飞闻言,故作惊异之状。
长老老者看到陈飞满脸惊愕的样子,以为他已然被自己的名号吓住了,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哈!害怕了吧?还不快快下来磕头请罪,或许本尊念你年幼,能饶你一命!”
“呵呵,你想多了,什么玄门十三饭缸十四饭桶的,我倒是随手结果了几个,看来你也是忙着来送命的了?”陈飞随口讥讽道。
长发老者顿时勃然大怒,被气的满脸通红,刹那间气势暴涨,抄起了腰间一柄数尺长的细剑便往陈飞的方向袭去。
这柄长剑在莹莹的月光下,闪动着一道道白的刺眼的光芒,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
若是一般的武者,落在这柄剑下,想要全身而退的话,那定然是短短不可能的了。
不过这个乌衣护法显然低估了陈飞的实力,纵使他有着地境中期的实力,在陈飞帝境初期的面前显然不够看。
只见他双指轻轻的一夹,那柄闪着寒芒的细剑便顿时像是遇见了什么障碍一般,直接不能动弹分毫,紧接着只听咯嘣一声,细剑像是一根细细的玻璃棒一般,在陈飞不经意的手指间断成了两截。
长发老者以连呆滞的看着自己手中仅仅剩下一半的细剑,那光秃秃的剑柄像是化身为一张捧腹的笑脸一般,无尽的看着他的笑话。
“唉,你找武器也得找个结实点的吧,你这是从哪里找了根甘蔗吗?又脆又钝的。”陈飞忍不住的戏谑道。
此时长发老者一脸懵逼的呆在那里,他心中再也不敢轻敌,此前听朱大龙说对方绝对不会超过地境的实力,所以自己才一直在这里等候着对方,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信手拈来间,便接下了自己志在必得的攻击,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寻一件趁手的家伙再来与我交战?”陈飞显然没有将长发老者放在眼中,更是没有将他视为任何的威胁,继续说道“还不快回去告诉你们家管事的,有客人来了,预备下酒肉款待?”
“呵呵,不请自来也算是客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而已,却好大的口气!今日我暂念你年幼无知,不与你计较,待我报告门主,必让你有来无回!记住了,我玄门还不是你想闯便可闯得的!”那白发老者铁青着脸,强撑着气势回道。
“原本我不想与你计较,若是你非得想死的话,或许我能成全你!”陈飞脸色阴冷的看着长发老者,警告的说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语言往往是最苍白的,虽然这位长发长老已经达到了地境中期,也算是一个封号尊者,但是相比于陈飞帝境初期的实力,显然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原本陈飞不想与之一般见识,但是他却是一再的挑战着自己的底线。
刚才陈飞轻轻地接下了他细剑的攻击,这位长发老者便早已知道自己绝非此人的对手,只是一直强撑着不肯承认罢了,但是此时见陈飞面露怒色,现出了杀机,不由得隐隐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此时他心中早已开始为自己轻狂的话语而感觉到无比的后悔。
只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他只能尽力拖延着时间,换取自己最后一丝生机。
陈飞随手摘下了手边的一片梧桐树叶,随手向着长老长老的方向丢了过去。
虽然只是一片轻柔无比的树叶,但是长发老者明显的感觉得到迎面而来的一股无法抗拒的帝气,竟然手足无措的呆立在那里,如一个呆若木鸡的活靶子般任其宰割。
长发老者不甘的闭上眼睛,两条腿好像是灌了铅一般被对方强大的帝气捆绑,竟然不能动弹分毫,虽然自己心中怕得要命,但是在这一刹那,仿佛浑身都不听使唤,只等着对方将自己收割。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在绝对的实力悬殊面前,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忽然间,眼前闪过一道绿色的光,梧桐树叶好似一片绿色的锯片一般,沿着长老老者的头顶飞了过去,径直飞向了远处,几棵合抱粗的大树应声倒地,断裂之出冒出了几缕袅袅青烟。
长发长老像是接受了末日审判一般,浑身瘫软在了地上,不觉间,裤子中间湿了一大片,显然他已经被陈飞吓尿了。
随着树木倒地,长发长老头顶扎着的长发悄然落地,他的满头长发被梧桐树叶中饱含着的气劲连根拔起。
“真是为老不尊,好好的男人不做非要当个长发的女人!理发钱就不管你要了,记着点!哈哈!”陈飞看着对方,揶揄着说道。
就在长发老者,不,此时已经是光头老者慌忙从地上爬起身来,准备屁滚尿流的逃走的时候,一个阴沉的女声响了起来“何人竟敢来我玄门撒野?”
陈飞看向前方十几丈处,一袭红衣从夜空中飘荡而来,显然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
陈凡打量着来人,从她身上散发的帝气来看,应该已经达到了玄境。
又是一个封号尊者,眼前两人饶是拿出任意一个来放到吴洲抑或是京都,也将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
看来玄门的实力比自己想象中要强的多,果然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你是何人?”陈飞丝毫没有半点惧意,用眼角看了一眼红衣女子,不屑的问道。
光头老者从刚才的惊吓里回过神,顾不上擦去一脸的冷汗,眼中像是看见救世主一般向着红衣女子扑了过去。
“此人应当便是祝大龙嘴中所说的那个陈飞了,他夜闯我玄门,必然是图谋不轨,我方才在他手中吃了些暗亏,红衣护法快出手教训他,省的让人以为我玄门无人了!”乌衣护法见抓住了救命稻草,竟然大言不惭的说道。
“陈某人此次前来,并非有意与玄门为敌,也绝非图谋不轨,只要你们放了司马楠楠,然后再对我鞠躬认错,为伤了林若的事情负荆请罪,我自然会饶了你们,想要干戈还是玉帛,你们自己选择!”陈飞朗声说道。
“既然没有恶意,为何又出手伤人?况且想让我玄门卑躬屈膝的给你认错,呵呵,你想多了吧?”红衣护法杏目圆睁,咄咄逼人的反问道。
“乌衣护法出言不逊,我只是出手教训他一下,陈某人此次前来,只为我的朋友司马楠楠,无意与任何人为敌,只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人犯我一毫,我取你性命!况且此前也是玄门刻意与我过不去,若讲这个理字,恐怕你们早就理亏了!”陈凡冷声说道,平白的话语间流露出的满是决然和不容侵犯。
“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方才你趁我不注意出暗手伤我,多亏我闪躲及时,才没有着了你的道,现在红衣护法在此,你还敢猖狂?”
光头老者脸皮实在是厚的很,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功夫决然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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