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棠城的一隅,宋净婉穿着近乎透明的衣裙偷偷爬上了顾见浔的床。
只是不待她成功,就被顾见浔毫不犹豫的一脚给踹下了床。
伴随着女人一声娇嗲的“啊”叫声,“啪”的一声响,灯开,满室亮堂,顾见浔坐在床头,一脸冷漠的睨着衣衫不整躺在地上的宋净婉。
瞧见她一副会所公主模样,他眸底是掩不住的厌恶,“宋净婉,你犯什么贱呢?”
闻言,宋净婉苦笑。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丝毫不顾他眸中的那种不悦,光脚踩在地板上。
一步接着一步朝他的方向过去。
尽管她眼里含着泪水,但她的唇角自始至终都是向上提着的,“阿浔,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顾伯父和顾伯母的事了?”
“你能够来棠城这个破小地方投资,是因为你答应了他们,要在三个月内和我怀上孩子,一旦三个月期限到了,而我的肚子没有任何的动静,那你和沈蔷便也就彻底结束了。”
随着她这番话说完,人也彻底到了顾见浔的身旁,眼看着他内心的怒火已然达到顶峰,她不管不顾地当着他的面,把身上那件矫揉造作的衣裙脱了,而后主动的去抱他。
“阿浔,我们已经订婚了,我早就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想什么时候睡我,就能……”
感受着她身上的体温,顾见浔内心一阵作呕,下一秒,不待她把话说完,直接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开,“我他妈嫌你恶心。”
他这话一出,宋净婉的眼神黯淡了一瞬。
她垂着眸,突然惨淡一笑。
“呵,你嫌我恶心?”
顾见浔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嫌恶,“对,我嫌你恶心,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两个就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我们先前定下的约定,你认为,我能忍得了你?”
宋净婉抬腿,眸底凝着讽笑,“你忍受不了我,难道你能忍受得住沈蔷和别的男人同居,跟别的男人睡觉?你怎么不嫌她恶心呢?”
此时,她说的这番话,无疑是在往顾见浔的心口捅刀子,当即,他手高抬,一巴掌就要下去了,但宋净婉丝毫不惧。
不仅如此,她还主动把脸贴上去,语调尖锐,“你打啊,顾见浔,你最好把我打死!不然,这孩子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如今,你那个私生子弟弟回来和你争权了,你身后要是没有我外公助力,你们顾家,将来是你说了算,还是他说了算,都还只是个未知数,但如果你和我有了孩子,那么,我外公是绝对不会对你坐视不理的。”
这是事实,顾见浔无法否认的事实。
当初他会选择和宋净婉订婚,一是两家有项目上的合作,二是他父亲把私生子领回家了。
而且,他父亲更爱外面的小三,他母亲如今在公司没了实权,他父亲要想换掉他,扶他宠爱的私生子上位,那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在权利和爱情中,他选择了权利。
也正是因为他选了权利,把沈蔷伤了。
以至于他现在无论怎样挽回,她都对他置之不理。
见他抿唇不说话,宋净婉多少是能品出他内心的压抑,她前一秒能说出威胁,这一秒,就能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胸膛上,牵上他的手开始覆盖自己的私、密。
“阿浔,和我生个孩子吧,啊——”
宋净婉这声惊恐尖叫发出来时,顾见浔正一脸阴沉的擒住了她脆弱的脖颈,男人双眼猩红,薄唇吐出冷漠的字眼。
“宋净婉,你应该知道,我这辈子最厌恶的便是被人威胁,怎么,你就这么想破戒?”
呼吸被夺,宋净婉那张白皙的小脸被憋的通红,她倒在真丝被上,开始拼命的挣扎。
“咳咳咳,放开!放开我!”
“阿浔,我……咳咳……放……”
眼看着她挣扎的幅度开始变小,顾见浔这才不紧不慢地松手。
重获呼吸后,宋净婉捂着自己的脖子,开始拼命地咳嗽,在这期间,顾见浔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手,寒声质问,“沈蔷和我分手的时候,是不是你刻意去网上买水军造谣?”
闻言,宋净婉身形一颤。
但这种事,她又怎么可能会蠢到去承认,要是承认了,别说孩子,就连他们俩今后能不能住在一个屋檐下,都难得一说了。
缓和了好一阵后,她抬眸,泪眼摩挲的看着他,语调悲伤,“怎么可能。”
“当初她在网上被传成那样,可是还影响了我们宋氏的股票的,我不可能会做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她哭得可怜,像是没在撒谎。
但她哭得可怜,不代表他会心疼,她抽抽搭搭的哭,顾见浔只觉她哭的烦人。
大手一摆,眉头一皱,便又开始赶人。
“滚出去!”
宋净婉此刻浑身毫无遮掩,她又怎么会甘心这样被赶出去,女人柔弱那套被她学得活灵活现,她小心翼翼地去拉顾见浔的手。
语气更是可怜又温柔,“阿浔,我只要你给我一个孩子,只要我有了孩子,我以后一定不会再阻止你去找沈蔷。”
顾见浔看她的眼神依旧很冷,甚至她这样脱光在他面前,他半分感觉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手,一副求着他爱抚他的举动,叫他不免想到了沈蔷。
上次他来棠城的时候,她便告诉他,她要跟傅今慎同居,并且,她脖子和胸口上有那样刺眼的痕迹。
这次他再来棠城,因为意外,她的房子被烧了,然后,她搬到傅今慎家里去了,两人继续同居生活……
想到这,他眼里的妒忌压根就藏不住。
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也会像宋净婉这样吗?
宋净婉以为,今晚自己是没机会了,却不曾想,她只不过是走了个神,整个人就被推倒了,而后,男人矫健的身姿压下。
无关爱情,全是原始的性。
开始对宋净婉更深一步时,顾见浔脑海里全是不理智的怄气。
沈蔷,既然你能和其他男人睡,那我也能睡其他女人。
只有这样,我们之间才能算是公平!
他的动作十分粗、鲁,粗、鲁到宋净婉泪流满面,可是,她只要想到自己做的初夜攻略,便把所有的痛苦一个人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所以,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
她叫得非常的卖力。
一切结束,顾见浔压根不管她的死活,拿起手机便进了浴室。
宋净婉整个人陷进被褥中,初夜的半分甜蜜都没感受到。
这事并不美好,相反,还很痛苦。
就在她感受到身下一阵刺痛时,她挣扎地起身检查,然后就瞧见了大腿根鲜红的血。
看到血的那瞬,她顾不上伤心难过,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后,便要去敲浴室的门,结果却在要敲门的那瞬,听到了顾见浔格外冷淡的嗤笑声,“你说宋净婉,哦,刚才我们做了。”
“喜不喜欢重要吗?”
“女人么,关了灯都一样。”
“没什么感觉,味同嚼蜡。”
短短几句话,把宋净婉的自尊碾在地上摩擦,这一刻,她甚至感受不到腿间的痛,连衣服都没穿,便惨白着一张脸离开了卧室。
打电话给助理,让她送自己去医院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格外的可悲。
她和顾见浔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感情如此的深厚,怎么就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呢。
好一番检查下来,医生沉着脸告知。
“阴道撕裂,需要留院观察。”
短短几字,叫宋净婉嘴角勾起一抹讽笑,顾见浔,你对我,果真是半分怜惜都没有啊。
躺在医院病床上时,宋净婉看着助理忙前忙后,突然说了一句话,“佳奈,你说,要是沈蔷死了,顾见浔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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