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闹离婚的老婆,我没闲心帮她。”
姜晚怔了一秒。
即便心里知道一万次的结果,可厉衍川如是说,还是有点难堪。
“是吗?那你上赶着过来,可真贱的慌。”夏泽安言辞尖锐,没给他留半分脸面。
两个男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交汇。
厉衍川脸色更沉下几分,深黑的瞳仁如墨染上的黑夜,下颌线条紧绷着。
夏泽安则冷嗤着一抹笑,半分不退。
风雨欲来。
姜晚脑子并不迷糊,她能清晰感觉到厉衍川脸上克制的怒意。
他为什么生气?
因为和夏泽安对上,落了下风。
还是……单纯的,觉得她这个“老婆”丢份儿。
姜晚被他拽着走,挣扎了几次,实在是甩不开。
到包厢门外了,才听见夏泽安幽幽飘来的声音。
“我的妹妹只有柔柔一个,厉先生有老婆,我妹妹就还是接回家住的好。”
“随便。”
厉衍川眉目蹙拢,紧凝着她,“姜晚,跟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盼盼还没出来。”盼盼还在里面,姜晚不放心,回头去看,却隐隐地听见夏泽安又说句什么话。
“林小姐,或许,你想和我谈谈?”
他要和盼盼谈什么?
“用不着你操心。”厉衍川淡声道,强行拉着她离开了夜宴。
……
姜晚知道厉衍川在生气。
下颌紧绷,嘴唇抿着,一双眸更是沉得如墨染一样。
外面那么大的雨,他拽着她上车,挣扎下两人都淋了雨,衣服湿透了。
厉衍川沉默地开着车往外走,十几分钟后,才终于暂时停在路边。
暴雨哗啦啦打在车窗上,雨刮器的残影在眼前晃,车厢内的气氛静谧却僵硬。
“点烟。”
姜晚蓦地听见他低哑的命令声。
便从车上找出打火机,“嗤啦”一下点了火。
她很顺从。
如果这可以让他心情愉悦,把成嘉行的事儿解决了,那么,她可以尽量顺从。
“烟灰缸。”
没一会又喊。
姜晚还是将烟灰缸捧着递过去,让他敲掉了烟灰。
厉衍川却瞥了她一眼,“现在这么乖?装给谁看。”
她也不看看她现在的样,满脸绯色,眼波娇媚,酒液撒在衣领,透出的靡靡神色,沾惹了夜宴里的风尘气。加上刚刚淋了雨,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
很勾人。
至少厉衍川只瞧着,欲望涌起。
姜晚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挤出了一抹笑容,“厉衍川,说真的,让夏柔给一下谅解书,然后……我们把婚也离了,干净。”
“闭嘴。”
厉衍川染了火气,他也说不出原因,总之就是很讨厌姜晚张口闭口提离婚这事儿。
车子重新发动,车厢内气氛阴郁低迷。
夹杂着她身上的酒味,越发迷醉。
姜晚按了按额,突然觉得头都开始疼了起来。
“前面路口左拐,你放我下来。”
闻言,厉衍川眼神骤然深暗了些许,晦涩不明。
路口左拐,是回出租屋的路。
“停车,厉衍川。”
再往前开,错过了路口,回出租屋得绕一大圈。
可厉衍川面色阴郁至极,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笔直驶过路口。
暴雨里,车速越来越快。
姜晚蓦地有些慌,昏黑的暴雨天下,男人侧脸被路灯照得光影斑驳,她一时间恍然,竟有些分不清此时的状况。
只隐约记得,要远离这个男人,要回家。
“停车!”姜晚尖声喊。
男人不听她的。
迷迷糊糊之际,姜晚摸到了车把手,没有上锁。
她突兀地打开了车门……
“你发什么疯?!”
饶是一贯冷静的厉衍川,也被吓了一跳。
“唰”的一下,车子迅速停下。
姜晚推开车门毫不犹豫走了下去。
“外面在下大雨!”他几乎是一字一顿,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厉衍川有些恼火,三年了,从没见过她这么不听话!
是酒壮怂人胆,喝酒发疯?
特么的,跟换了个人似的。
厚重的雨雾里,女人细弱的身躯几乎看不清,只隐约能瞧见她抚着额,摇摇晃晃的。
他终于推开车门冲过去,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想死离我家远点。”
姜晚才发现,车子停下的位置,已经是别墅外的路口。
厉衍川强抱着她走了几步,便到了大门外。
“怎么淋成这样?”王妈瞧见人,匆匆忙忙打了伞过来,见着一身湿透了的两人,“快,快进来。”
“送两碗姜汤上来。”厉衍川低声吩咐,垂眸看了怀里脸色发白的女人一眼,加了一句,“醒酒汤,她喝大了。”
她喝的是精酿的朗姆酒,刚喝下去没什么感觉,后劲却大。
刚刚一顿折腾,这会,人该有些迷糊了。
抱着她回了房间,湿透的衣服勾勒出女人姣好的身段,姜晚腰肢很细,但该有肉的地方半分不少。
摸起来,手感极好。
“我要去洗澡,厉衍川,你别碰我。”姜晚还保留着一缕残存的;理智,身上衣服被他扯开时,她又一次重复,“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点。”
厉衍川停了手,看着脱了衣服只余下内衣的女人,淋湿了的发垂在肩上,水珠顺着白嫩的肌肤往下,放肆的目光便顺延着水珠,落入他最想探寻的地方。
“不是要洗澡?我帮你。”
他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没敢继续盯着姜晚,怕控制不住生理反应真把她按床上强了,便去门外拿了姜汤和醒酒汤进来。
姜晚迷迷糊糊喝下去,便被他拉着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裹在身上,舒服得叫人直想叹气。
睁开眼,却只看见男人脱干净了站在旁边的裸体。
厉衍川顺势将人拉入怀里。
他不是柳下惠,软玉温香在侧,那样姣好的身段,热水泡着白里透红的肌肤,脸蛋儿透着绯色,酒劲彻底上头,她身子软得不像话,连眼神都朦胧一片。
可他自己,身体却紧得厉害。
“做吗?姜晚。”厉衍川哑着嗓音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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