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希吸吸鼻子,眼泪就掉下来。
“我……我不配你说这些,以前的事情,真的对不起!要是你们的宝宝没了,我才要后悔一辈子。”
看她哭得一脸眼泪,宁惜左右看看,没发现纸巾。
左依依站在旁边,撇撇嘴,到底还是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递到傅锦希面前。
傅锦希接过纸巾,感谢地向她一笑。
“谢谢!”
“你别以为我这样就是原谅你,我可没宁惜那么心眼软。”
左依依翻个白眼,将脸转到一边。
生怕她又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许沉伸过右手,抬手拥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出病房。
“你干什么?”
“还说我没眼力,你就有眼力了,这一次宁忱先生的案子,全靠傅律帮忙,你要是针对傅小姐,不是让江律和宁小姐不好做吗?”
左依依也知道他说的道理,只是到底不甘心就这么原谅傅锦希。
斜他一眼,转眼就走。
“喂!”
许沉生怕她冲动之下,忙着伸过手臂,扣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来。
左依依没有防备,整个人直接撞到他胸口。
“干什么你,拉拉扯扯的,占我便宜啊?”
扫一眼女孩子贴着自己的胸口,许沉忙着松开她。
“我就是提醒你,别冲动。”
“我又不傻!”左依依抬手,向他晃晃手中提着的杯子,“我是要去给江律和宁惜打点热水。”
“我这不是误会吗?”知道误会他,许沉尴尬地笑了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水杯,“我去就行了。”
走出去几步,他到底是不放心。
转身回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还是你和我一块去吧,省得你又管不住你的嘴!”
“少占我便宜,我自己会走。”
左依依甩开他的手掌,自己走到前头。
许沉看看自己的手掌,这才注意到刚刚情急之下拉了她的手。
“谁爱占你便宜似的!”
吐槽一句,他讥讥地扯扯唇角,追到她身后。
……
……
病房内。
傅锦年仔细问过江律的情况,确定他只是皮肉伤,这才算是彻底放了心。
“警局那边怎么样?”宁惜问。
“楚瑾言的尸体已经挖出来,警方判断他是因为踩到松动的楼板,才会从楼上掉下来。”傅锦年冷哼,“这也是他罪有应得,当初如果不是他偷工减料,那楼也不会塌。”
宁惜点点头,没说话。
那个作恶多端的混蛋,死不足惜。
“江衡呢!”江律问。
“他手臂受伤,现在应该还在做手术,警方的人在盯着,他跑不了。”傅锦年安慰地向二人一笑,“从现在起,你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伤害小惜了。”
江律侧眸,看看坐在自己身侧的宁惜。
没说话,只是将握着她手掌的手指收紧。
感觉到他的小动作,宁惜笑了笑,伸过另一只手掌握住他的手。
傅锦希站在旁边,看着两人亲密互动,唇角一弯。
下意识地转过脸,看向身边的傅锦年。
傅锦年也刚好向她转过脸,触到他的目光,傅锦希忙着将视线移开。
自从上一次,傅锦年将之前的真相挑明。
傅锦希知道,那晚在船上的不是江律,而是他之后。
两人之间,表现上还保持着之前兄妹的关系,实质上却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只是谁也没有点破。
病房门推开,许沉带着左依依走进来,将打来的热水帮宁惜和江律各自倒好一杯。
看着宁惜喝下一杯热水,江律轻轻拍拍她的手背。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啊小惜,今天晚上,我留下来照顾江律。”傅锦年主动请缨。
“不用不用,有我呢!”许沉笑着开口,“你们都回去,我一个人就行。”
江律抬起脸,“锦年,你送小惜他们回去吧?”
知道他是不放心宁惜一个人,傅锦年点点头。
“好,你放心吧!”
有许沉在,宁惜也就放了心。
仔细提醒江律几句,她和左依依等人一起走出江律的病房。
看几人离开,许沉忙着绞来一个热毛巾,递给江律擦擦手脸,又将他扶到床上躺好。
江律躺到枕头上,闭上眼睛。
尽管已经输过血,现在的他还有点疲惫,片刻就沉沉睡去。
起身帮他关掉大灯,许沉正准备拿过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下工作。
房门已经被人敲响,许沉快步走过去拉开门。
看到站在门外的江启程,他眉头皱起。
“江总已经睡了,请您不要再打扰他!”
一切事情,都是因为江衡而起,许沉对江启程,自然也是心有怨言。
“他没事吧?”江启程轻声问。
“已经做过手术,现在没事。”许沉的语气很是冷淡。
江启程皱着眉,轻吸口气,“我能进去看他一眼吗?”
许沉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退到一边。
不管怎么说,江启程都是江律的父亲,他自然也没有阻止对方探望的权力。
“不用开灯,我看一眼就走。”
轻声提醒许沉一句,江启程轻手轻脚地来到江律床前。
视线扫过架子上的药和江律裹着纱布的腿,落在他的脸上。
良久。
江启程轻轻叹了口气,伸过手掌,轻轻地帮江律向上拉了拉被子,转身准备离开。
江律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到床侧的身影,他疑惑地转过脸。
“许沉?”
江启程转过身。
“是我。”
借着门外透进来的灯光,看清江启程的脸,江律一时无言。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这一次……都怪我。”江启程低下头,“爸爸……对不起你!”
江律抿了抿干涩的唇,轻轻摇头。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江启程点了点头,转身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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