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和江律去赴二人婚后,第一个约会的时候。
傅锦年的车,急匆匆地驶回御府别墅区。
“锦希!”
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楼梯,傅锦年冲过回廊,冲到走廊尽头的卧室前,一把推开门。
门内,暗着灯。
傅锦希缩着身子,坐在床侧的角落,手上还缠着纱布。
看到她,傅锦年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落回原地。
打开灯,他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在傅锦希面前蹲下身,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
“锦希,手没事吧?”
傅锦希抬起脸,轻轻摇头。
傅锦希抬手,帮她抹开挡住脸的长发。
“出了什么事?”
“哥……”傅锦希抬起脸,眼泪婆娑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江律要和宁惜结婚,为什么?”
“这……”傅锦希轻吸口气,“锦希,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傅锦希猛地扬高声调,“宁惜对他根本不是真心的,她只是在利用江律。”
“锦希,哥哥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小惜她……”傅锦年轻轻摇头,“小惜不是那种人。”
“可是……”傅锦希皱着眉,“他们以前根本不认识,江律才回来几天,他们就结婚了?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我偷看了你的资料。”傅锦希抬起脸,“哥,我不能让宁惜这样伤害江律,你帮帮我好不好?”
“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还没有查清楚,也许……他们真的是相爱的呢!”
傅锦希伸过两手,还裹着纱布的手掌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不可能的,宁惜原本是和楚瑾言订婚的,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江律哥?她就是在利用他……利用他帮宁家报仇!”
因为过度用力,她手上的纱布都被血浸红。
傅锦年看在眼里,眼中满是心疼。
伸过手臂,轻轻拉开她的手掌。
傅锦年伸手拥住她的肩膀,安慰地抚着她的背。
“哥哥向你保证,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你也要答应哥,不许再这样伤害自己,好不好?”
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傅锦希轻轻点头。
“好!”
傅锦年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安顿到床侧。
拿过药箱,仔细帮她被血水浸湿的纱布,换上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帮她煮来一杯热巧克力,他拿过一颗药,送到傅锦希面前。
“听话,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
傅锦希接过药片,就着巧克力咽下去,躺到枕上。
坐在床边,一直等她睡着,傅锦年起身帮她拉好被子,关掉灯走出傅锦希的卧室。
走到书房,他取来烟来点燃放到唇间。
翻翻桌上的资料,翻到楚瑾言那一页,傅锦年停下右手。
拿过桌上的手机,拨通楚瑾言的电话。
“楚先生是吗?我是宁忱的代理律师傅锦年,方便出来聊一聊吗?”
电话那头,楚瑾言犹豫了一会儿,报出一个酒吧的名字。
走到卧室轻轻推开门,确定傅锦希还在沉睡。
傅锦年快步下楼,启动车子驶出别墅区。
不到一小时,他已经来到楚瑾言所在的酒吧。
看到他,楚瑾言挥挥手,和他一起玩乐的男女们,立刻起身退出包厢。
上下打量傅锦年一眼,楚瑾言抬抬下巴,示意他入座。
帮傅锦年倒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傅律师找我,想聊什么?”
“据我所知,你和我的当事人宁忱曾经是同事,所以我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大楼倒塌案的情况。”
“呵呵……”楚瑾言两手拈着杯子啜一口酒,“我知道我都已经告诉警方了,你直接去查卷宗不就行了?”
“卷宗我已经看过,我想听楚先生再仔细谈谈,据我所知,你手里还有一些资料。”
“嘁——”楚瑾言笑了笑,“是小惜让你来的吧?”
“作为案件当事人,你有义务配合警方的调查,而且……”傅锦年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一旦开庭,你也可能被传唤为证人。”
“行了,少给我说这些。”楚瑾言将酒杯摞在桌子上,向他倾过身,“你回去告诉宁惜,想拿到我手里的资料,没问题,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他伸出一根手指。
“什么条件?”傅锦年问。
“我要宁惜和江律离婚,并且把她手里的天宁股权交给我。”
傅锦年冷哼:“你这是威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傅锦年傅大律师。”楚瑾言冷笑,“你在国外就和江律认识,你接手这个案子,不就是想要帮江律对付我吗?”
“我只是想要还宁忱一个公道。”
“公道?!什么叫公道?”
抬起右手,将杯子里的酒一口气灌进喉咙。
楚瑾言站起身,重重将杯子摞在桌子上。
走到傅锦年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别以为我不知道,江律和宁惜结婚是怎么回事?他还不是看中宁惜手中的天宁股权,想要利用天宁集团,在燕京站稳脚跟,好跟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争家产?说到底他还不如我呢,至少……我对宁惜是真心的!”
冷哼一声,楚瑾言一把将傅锦年推开。
“回去转告姓江的,我可不是宁惜,不会被他耍得团团转,把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江律想和我斗,我就和他斗到底!”
楚瑾言拉开门,走出酒吧包厢。
傅锦年拿过桌上,楚瑾言给他倒的酒,缓缓喝下一口。
他取出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资料,现在江律手里有多少天宁的股权。”
“江律拥有的天宁股份一共是23%,不过和宁惜小姐结婚后,宁惜小姐手里的10%,也已经交给他负责,所以……他实际的控股是33%!有什么问题吗?”
“我知道了。”
傅锦年挂断电话,眉就皱起来。
宁家现在处于这样的情况,宁惜刚刚与楚家解除婚约,就匆匆与江律结婚。
二人的婚事,既没有婚礼,也没有仪式。
甚至连她最亲的哥哥宁忱,都不知道江律的存在。
这件事情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难道……
楚瑾言说的是真的。
江律是因为商业利益,才和宁惜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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