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影舞想了一下说道:“嗯,大约一个半月,是在我开学前两个礼拜才搬过来的。抱歉我们家没有电视可看,因为我们没有看电视的习惯。”
路云展忍不住问道:“你们该不会连报纸也不看?”或许是岳家母女收拾的太好了,他在客厅里完全没有看到报纸杂志之类的杂物。
岳影舞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她们家确实没订阅报纸之类的。
怪不得这么不知人间险恶!路云展忍不住翻翻白眼。
“路大哥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茶,还是酒?”岳影舞从橱柜中拿出来一瓶有骑士肖像的彩釉瓷瓶,笑容甜甜地问。
路云展皱皱眉头。“这些都是你母亲的?”他虽不排斥女人喝酒,但是看到摆在橱柜中一瓶瓶只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名酒,他怀疑岳影舞的母亲是否根本酗酒?“她喝这么多?”
“不是!我母亲偶尔浅酌一番,也只是想尝尝酒的滋味而已,她并不是酗酒。”岳影舞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这些酒都是前面酒店的老板把一些客人喝不完的酒送给我母亲尝尝,刚开始也觉得很新鲜,,没想到后来越送越多,我们现在也挺头痛的,所以现在不是等朋友上门拜访时给访客喝,不然就干脆拿来做菜代替料酒来用。”
这么贵的酒拿来做菜?他看到橱柜里这些昂贵的名酒居然就这么给糟蹋了,不觉感到可惜。
岳影舞看到他眼中的惋惜,微微一笑说道:“路大哥,如果你不介意这是开过的酒,不妨拿几瓶去喝吧!请朋友喝也好。”
“这---”路云展虽有浅酌的习惯,但喝的并不多,也没有挑剔到非新开瓶的美酒不可,只是初次见面---
岳影舞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路大哥,我妈妈一个星期喝不到一次,而且她只是好奇才会喝,倒不如给你们这些真正懂酒又喜欢喝酒的人,再说酒店的老板每个星期都会送我们好几瓶,所以这些酒到最后很可能会被我们给丢掉,之前我们已经丢了好几瓶了。”
路云展接过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宽口玻璃杯中轻轻地晃出一道道金波,一股精醇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朝酒瓶瞄了一眼,二十五年份的苏格兰威士忌,光看那有骑士肖像的彩釉精美瓷瓶,便知道这酒的身价不凡,香味浓郁的威士忌,丰富醇厚的口感,令许久未尝过美酒的路云展露出了沉醉的微笑。
“路大哥喜欢?”她索性将整瓶酒交给了他。“待会儿带几瓶回去喝吧。”
“不了。谢谢你!”他将酒瓶放回橱柜里。“那酒店的老板是你母亲的朋友吗?”
他只是随口问问,岂料岳影舞竟然天真的说道:“其实我们并不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板一看到我们就主动跟我们攀谈,不时送些吃的喝的过来,还问我寒暑假时要不要去他那里打工。”
“什么?”路云展吃惊地问道:“你---你要去酒店打工?你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吗?”
岳影舞愣了一下,傻傻地说道:“不就是---卖酒的地方吗?”应该是这样的吧!不然为什么要叫酒店?但是看路云展一脸铁青的模样,她怯怯地问:“不对吗?”
“你白痴啊!酒店哪里是卖酒的地方,那里是---是---”路云展气得想捶她一顿,“不准你去那种地方打工!”
岳影舞吓了一大跳赶紧点头。
“你---”路云展缓了一口气说道:“以后你补习完了我来接你回家。”
“?”岳影舞愣住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看她一脸白痴样,路云展又忍不住凶巴巴的吼:“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把补习班的地址还有下课的时间告诉我。”
在他的威吓下,岳影舞赶紧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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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秋!哈秋!
急促的喷嚏声让路云展皱起了眉头,近来气温反复的变化容易让抵抗力弱的人感冒,看来这小妮子也是。
“感冒了吗?看医生了没?”他脱下外套披在了岳影舞的肩上,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是否热心过度了?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这个女孩放心不下。
而她的母亲邱孟月,在得知女儿竟然险遭欺负被他所救出之后,干脆以一个月五千元的价格雇用他每天接送岳影舞回家,这虽不是路云展的原意,但不愿岳家母女有欠他恩情的顾忌,因此便答应下来。
“嗯!”岳影舞拿出纸巾擦完鼻涕后,还细心地收入塑料袋中,这一路下来塑料袋已经半满了。“下课是去看过了,还挨了两针呢,路大哥,你也要小心别被我传染了,外套你还是拿回去穿吧!”
路云展拍拍她的头:“放心吧!我的身体好得很,那些感冒病毒一碰上我,肯定自行毙命。”
岳影舞还不至于天真无邪到别人说什么她都相信,再说,这几个月下来多少也有些长进,她扯扯路云展的袖子示意要他低下头。
“什么事?”路云展还以为她想说什么悄悄话,没想到岳影舞突然攀住了他的脖子,嘴唇顺势贴上了他的,软软甜甜的---
路云展傻了,呆了!他没想到岳影舞竟然如此大胆,但更叫他吃惊的是,这生涩的吻竟然轻易的撩起了他的欲望,天!她才几岁?他怎么能对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有这种邪念?
他猛地推开了岳影舞,大吼:“你在做什么?”
岳影舞甜甜的一笑,“做实验。”甜美的笑容显示她丝毫没被路云展的吼声给吓住,几个月下来,岳影舞早知道这位善良的路大哥即使表现的再凶悍,其实根本就舍不得对她怎么样。
路云展差点没晕过去。“做什么实验?”
岳影舞甜甜的说道:“看看你免疫力是否真的那么强壮,如果这样还不会被我感染,我就相信。”
该死的丫头!几时变得如此刁钻叫唤?他再次强烈的质疑自己的热心是否该称之为‘鸡婆’?
在这岳影舞返家的途中,他首次考虑是否该开始放松对她的保护了?只是这一个月以来他已经和岳家母女俩混的相当熟悉了,对于岳影舞更是有一股浓烈的保护欲,虽然想让她自立,却又怕她受到伤害。
后来,不知道是感冒病毒太强悍了,还是岳影舞的那一吻让他的免疫力停摆了,自从小学毕业之后就不知道生病为何物的路云展,居然也开始逐一出现头昏脑胀,打喷嚏,流鼻水等等的症状。
看着他逐渐加重的感冒症状,岳影舞忍不住再次问道:“路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去看医生啊?”
路云展回道:“军队里有军医。”
岳影舞不放松地追问:“你有看吗?”
“有。”一声向量的喷嚏声再度响起。
好心虚的答案!岳影舞斜睨了他一眼说道:“路大哥,我还得回诊所拿药,你陪我去好吗?”
路云展问道:“你感冒还没有好吗?”明明已经看不出任何的感冒症状了,难道她又感冒了?
岳影舞说道:“医生教我今天回去复诊。”
路云展已头昏脑胀的未及细想,直到岳影舞挂了号,又拉着他进入了诊疗室,又趁他神智仍混沌的时候拉着他坐在了病人专用的椅子上,他才猛然一惊。
“这是干什么?”沙哑的嗓音立即泄漏了他的病情。
“感冒啊?”头发花白的老医师透过厚重的老花眼镜看着他:“来!啊---”
不由分说,一根木制的压舌板立即伸入了路云展的口中,压住了他预辩驳的舌头,同时拿着小灯对着里头查看。
嗯---他差点把消化一班的的晚餐给吐了出来,未等他安抚下正在胃部翻腾的食物,经验老道的医师迅速的掀起了他的上衣,冰冷的听诊器随即贴上了他的胸膛,随着一声尖锐的抽气,毛孔跟着瞳孔一起急速收缩,再加上脸部肌肉的抽搐,看医生能看到这种程度倒也堪称一绝。
老医师仔细听诊完后,拿出一根温度计,甩了甩后帮他量体温,在等待的同时,老医师一面忙着在病历表上写东西,一面又责问:“怎么拖了这么晚才来看?喉咙都快化脓了,看。都烧到了三十九度半了,你嫌命长啊!”哼!没见过长这么大还不会照顾自己的,老医师责备的瞪了他一眼,“会不会打喷嚏,流鼻水?”
“会。”
老医师责备的眼神像极了他那位严肃的父亲,路云展不觉感到些许的局促不安,此时,他突然感觉到那只搭在右肩上的柔荑,轻如羽毛般的重量,竟能慢慢地抚平他因为不安而浮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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