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展心中一阵悸动。
“影舞,你可曾后悔遇上我?”
影舞摇了摇头反问:“我不后悔,你呢?”
“我也不后悔,而且我倒还觉得自己很幸运---”
“真是的,现在是什么时候来,你还寻我开心。”影舞娇嗔。
“我说的可是事实,就算我会魂飞魄散,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云展---”
影舞仰头看着他,云展好希望自己能够紧紧地抱住影舞,但他的双手却被绑住,连碰都无法碰到她。
他好恨呐!
影舞幽幽地开口道:“只要我嫁给了阎罗王,你就可以安全了。”
“不行,就算你嫁给他,他也不可能放了我,更何况---我不要你嫁给他。”玉云展着急地说道。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影舞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那可由不得你。”
突如其来的声音来自阎罗王,他是跟随影舞身后进入牢房。
“你明天就要嫁给我了,还来这里做什么?”阎罗王硬是将影舞自玉云展对身边拉开。
“不!”影舞抗拒着,但她根本不是阎罗王的对手。
玉云展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强行拉走,自己却无力搭救,只能愤恨地大叫:“别碰她。”
“我就是要碰她。”
阎罗王故意在玉云展面前搂住了影舞。
“不!不要。”影舞只能无助的挣扎。
“可恶,影舞,影舞---”
玉云展想过去就自己心爱的女人,但他的双手被绑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影舞被欺负。
“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话落,阎罗王的部下便上前,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玉云展对身上。
“不!住手!”影舞哭喊着。
但部下并没有停手,继续抽打着玉云展---
“要我停手也可以,但---你先将这个喝掉。”阎罗王手中端着一碗不知名的汤药。
“这是什么?”
“少废话,喝还是不喝?”
影舞看了一眼阎罗王手中的汤药,又望向了玉云展,而后端过了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放了他。”
抽打声随即消失---
倒在地上的玉云展,面色苍白,周围是飞溅的血液,那血液在烛火下闪着暗沉的光,他的身体微微抽搐,就像是被无声的痛苦所吞噬,牢房里的空气充满了血腥味,让人头晕目眩。
影舞想扑上去,但却被阎罗王死死的抓住。她心痛的如同无数根针,深深的刺入了骨骼,那种痛,让她无法呼吸。
“我们该去准备我们的婚礼了。”说着,就强行将影舞拉了出去。
看着影舞受罪,他的心房仿佛被锤击,难以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心脏沉甸甸的,就像是被重物压在胸口,无法释放。
就在此时,他听见耳畔响起来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告诉他---
“你可以挣开绳索的,仔细的想想,其实你的前世是---”
那是珊瑚的声音,他想告诉他什么?玉云展只觉得他的话透着玄机。
他的前世是什么?
玉云展一心一意想解救影舞,突然他觉得身体发生了变化,有股炽热的感觉自他的身体内慢慢扩散,直到形成了一道无与伦比的力量。
只见玉云展大吼一声,绳索就被挣开了。
同时,玉云展对周身也发出来数道令人不敢逼视的蓝色光芒。
“你---”亲眼见到这一幕的护卫骇住了,“你到底是谁?”
普通的凡人是不可能挣得开阎罗王的绳索,而且自玉云展身上所发出来的强烈仙气更是吓住了牢房里的人。
玉云展冲出牢房,四下寻找着影舞的踪迹---
寻找了许久,就是没有找到影舞的身影,却碰到了阎罗王。
“影舞,何在?”
阎罗王看到玉云展对一刹那,有些惊讶。他不过是个普通的凡人,居然能挣开绳索,他身后所发出来的强烈仙气更是吓住了阎罗王,因为就连他都没有这么强的仙气。
况且,就他所知,在这天地之间有着这么强烈仙气的没有几个。
玉云展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个问题阎罗王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难道你是---”阎罗王脸色大变,觉得眼前玉云展很熟悉。
只见玉云展扬起了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
“你把影舞交出来,我就放过你。”
“哈哈---你在做梦。”他大概是做了坏事心虚了,在玉云展有所行动之前,已先一步转身想逃。
“哼,你以为自己逃得了吗?”
玉云展已想起了所有的往事,他怎能轻易的放过此人!于是玉云展追上去想要将人擒住。
玉云展轻念法决,手中蓝色的光芒越聚越多,那光芒耀眼,像是雾一般,灵离运转,手腕一翻,将阎罗王重重地拍打在了地面上。
阎罗王惊恐的看着玉云展。
“你是真正的阎罗王?”
“告诉你一个故事吧!地府的统治者,也就是阎罗王,他被自己信任的手下暗算而被封印在一块古玉里,无意间王母娘娘却将玉石丢入了凡尘,于是玉石里的阎罗王便在人间投胎了。”
“阎王饶命啊!”
玉云展冷哼了一声,只见假的阎罗王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一道红印,脖子陷下去一大块,就像被掐住脖子一样,可见其用力之大,假阎罗王双眼凸出,一声也喊不出来。而后便断气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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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殿高坐着一相貌不凡,身材伟岸的男子,头戴八角珠冠,一身光线金碧饰缀,依他这身贵气的打扮,该是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得位者,但贵气的打扮却掩不去满面的愁容。
“阎王爷,您好歹笑一个嘛!”在一旁聒噪的正是阎罗王的左辅罗高。
云展心情郁卒,哪容得手下在他身边碎碎念?
“罗高,你可以住嘴了吗?”
罗高纳闷,自己到底是哪里说错了?他可是见主子苦闷,好心想为他疏通心中的郁气罢了,怎么他一副不爽至极的神情?
云展诧异一向多话的罗高竟不接词,遂问:“唉,你哑巴了?”
罗高怨艾地回道:“阎王爷不爱听我说的话,我只有闭嘴了。”
“你确定你可以从此闭嘴?”
那似乎是不可能的,罗高迟疑了好一会儿,又道:“阎王爷,你确定你真要我闭嘴吗?”
他可是他阎罗王驾前的话匣子,开心果,他哪能真的舍得叫他闭嘴?索性来个不答不应当作答案。
阎王的反应颇令罗高开心,他就知道,他的阎王爷才不会狠心的叫爱说话的他闭嘴封口呢!因为叫他罗高闭嘴,还不如叫他去死来得爽快,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罗高不知死了几回才有幸在这阎王爷的阎王殿内服务,要他死,他早已在地狱中,还能死去哪?
“阎王爷,还是您懂得爱惜奴才。”一不小心瞧见阎王爷投来的怪异眼光,他赶忙改口:“不是的,我是说---”
云展挥挥手,差他远离他清净的耳根边,烦啊!
罗高张得老大的一张口,还是唤了一声:“阎王爷---”
“出去!”
双手笔直垂放,耸高的双肩,低垂的大头,犹如一只丧家犬般,罗高拖拖跌跌的出了大殿。
右辅鬼谷子低下身来。“阎王爷,罗高除了话多外,也没什么不好的,看他这么垂头丧气的挺可怜的。”
鬼谷子是个文人,说起话来也是慢条斯理的,一字一句,既没有平仄高低音的起伏,也难从字句中找出他的差错。
云展实在不喜欢听他说话,刻板无音韵的音调,叫人听了就不舒服,不过,他所说的话又挺有建设性的,让他不得不竖耳聆听。
话少的鬼谷子与话多的罗高还是相辅相成的一对宝,一个有智慧有远见,另一个鬼点子特多,且又常在出其不意之下搞出好歹结果来,嘿,光就这一点,就让他舍不得将他丢出阎王殿。
“他都知道本王心情不好,还不懂得节制他那张嘴,怪谁?我没撵他出门已算是万幸了,不过是要他远离我的耳根罢了,他还装出一副垂头丧气的神情给谁看啊?”他了解罗高的为人了,自杀?他才不会白费力气,都不知死过几千回的人了,还怕多死上个几遍吗?待会儿顶多前去面壁思过---面对四重海内诸苦众生聊天去,还怕没话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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