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婶饭做好了,吃饭吧。”君修臣先一步转身走了。
阮倾城赶紧拿起手机追了上去。
等阮倾城进了电梯,君修臣这才按了一楼。
电梯门缓缓关上,将他俩关在狭窄密封的空间。
君修臣突然短促地笑了起来,他意味深长地说:“下次见到金仇明,我一定会将你与你好姐妹的诉求告诉他。希望你好姐妹有那个本事。”
都是成年人,阮倾城当然知道这个‘本事’,指的是哪方面。
她更觉得臊得慌,后悔自己没走楼梯。
阮倾城用力地捏了捏耳垂,又听到君修臣问:“你呢?”
“什么?”阮倾城脑子没转过来。
抬头间,对上君修臣促狭的目光,猛然意识到他在问什么后,阮倾城赶紧摇头解释:“我没想到把你睡烂。”
君修臣闷笑。
阮倾城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吃饭的时候阮倾城都没法心静下来,脸蛋儿红彤彤的,淑婶看到了,还担忧地询问她是不是感冒了。
阮倾城立马否认。
淑婶却认为阮倾城是在逞强,忍不住念叨:“现在各种传染病毒厉害得很,普通感冒都能引发病毒感冒。阮小姐,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吃药,讳疾忌医可不行。”
注意到这大风天,阮倾城竟然只穿了一条过膝半裙跟薄丝袜,淑婶略显严肃地说道:“这天气穿丝袜多冷啊,在家也就算了,出去可不行。”
“等会儿溜阿大的时候,记得换条保暖防风的长裤。说到底,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知道了吗?”
淑婶平时也不是个多嘴的人。
今儿见阮倾城不舒服,母性泛滥,这才话唠起来。
阮倾城听着淑婶的絮絮叨叨,心里暖洋洋的。
她很享受也很珍惜被人疼爱呵护的感觉。
在淑婶的目光逼视下,阮倾城乖乖地点头,“我等会儿就去换裤子。”
“嗯。”淑婶这才满意。
她俩对话时,君修臣全程保持缄默。
等淑婶下楼去,君修臣这才侧身低头,看向阮倾城的双腿。
吃饭时,她一双长腿交叠斜放在餐椅前。桃灰色的薄丝袜将她的小腿包裹得更紧致光滑,叫人遐想。
君修臣不是什么丝袜控。
但一想到那双细长光滑的腿从他手心里滑过的触感,轻轻地滚动了下喉咙。
阮倾城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她随便吃了几口就饱了。
“九哥,我去遛狗了,先走了。”阮倾城起身就要去储物柜取阿大的胸背跟牵引绳。
后方,男人突然说:“风大,换条长裤子吧。”
阮倾城怕被淑婶念叨,她先上楼去换了条休闲长裤,这才带着阿大出去遛弯。
阿大跑到君修臣身旁蹭了蹭他的裤腿,敷衍地打了个招呼就着急要出门去遛弯。
君修臣一把抓住阿大的胸背,将它拽到身前狠狠揉了把脑袋,“没良心的,这么快就忘了主人。”
阿大乖乖蹲在君修臣面前,接受来自君修臣的抚摸,但脑袋却忍不住地朝阮倾城那边看。
像是怕自己一个不注意,阮倾城就偷偷跑出去了。
君修臣瞧着好笑。
阮倾城走过来,弯腰将牵引绳套在阿大的胸背上,听到君修臣说:“三天后,程家老太太要办80大寿,你跟我一起去。”
他跟程书墨私交甚笃,于情于理也该凑这个热闹。
阮倾城早从秦泱泱那里听到过这事,闻言也不惊讶,只有些迟疑地说:“我没有合适的礼服。”
君修臣前几天虽然给她买了一堆衣服,但都是日常穿搭的秋冬款,没有正式场合穿的礼服。
阮倾城问君修臣那天会穿什么风格的正装,她说:“我明天去服装店逛逛看,应该能租到合适的礼服。”
能配得上君修臣正装的礼服,必然不便宜,动辄就是好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
阮倾城现在可买不起,但租用一天还是可以的。
目光在阮倾城婀娜的娇躯上凝视了片刻,君修臣告诉她:“礼服的事不用操心,我会安排。”
他又回头跟淑婶说:“淑婶,你明天带她去一趟吴家衣铺量体,让那边给她做几身合适的礼服。”
淑婶在收拾碗筷,闻言她颔首应道:“好的先生。”
阮倾城不知道吴家衣铺是什么级别的铺子,但能被君修臣认可的服装铺子,怎么都有几把刷子。
她想说没必要特意去定制礼服。
但一想到跟着君修臣难免要出席许多正式场合,总有穿得着的时候,就没有拒绝。
“程家跟君家一直有往来,老宅那边也收到了邀请帖。”君修臣颇有深意地看着阮倾城,问她:“你能应付过来吗?”
君家人多,总有那么一些讨人厌。
那些平时看君修臣不顺眼的人,说不定会找阮倾城的茬。
君修臣知道阮倾城聪明睿智反应力快,那些人应该也刁难不了她,但还是有些在意。
“没问题的,我在监狱里什么人没遇见过?”阮倾城笑意吟吟,露出乖巧懂事的表情。
她说:“要是遇到跟九哥关系好的,我就嘴巴甜一点,见了叔叔喊叔叔,见了婶婶喊婶婶。”
“要是遇到九哥不喜欢的,我就拿鼻孔看人,装聋作哑爱答不理。总之,我是九哥的人,九哥对那些人是什么态度,我就摆出该有的态度来。”
顿了顿,阮倾城忐忑询问君修臣:“我这样安排,对吗?”
君修臣满眼都是笑意,不知是被她那句话给取悦到。
“很对,带阿大出去玩吧。”
“好!”
一人一狗出了前院大门,君修臣还没收回目光。
淑婶正拿着消毒布擦桌面。
将君修臣的反应看在眼里,突然笑了起来。
听到动静,君修臣向她望了过来。“怎么了?”
淑婶就说:“先生最近变化真的好大。”
“哦?”君修臣心情仍很愉悦,他有了想要跟人聊天的兴致,便问淑婶:“能具体说说吗?”
淑婶也说不出多高深的道理。
她像聊家常一样,絮絮叨叨地讲道:“以前的先生,就像是发条,每天咔呲咔呲转动个不停。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出差。”
“我那会儿看到新闻报道某某公司的员工加班猝死,我都好担心你。”既担心他会猝死,又担心他找不到老婆。
说到这里,淑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她小声嘀咕:“你说,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不谈恋爱不结婚,成天不是上班就是遛狗,这哪行啊?我以前还以为你跟陈昂之间有点什么...”
“...”越听越离谱,君修臣都哭笑不得。
“后来听他们说过陈昂在追李秘书,还半夜三更翻李秘书别墅的院墙,我才知道是我想歪了。”
可她却更担忧了。
先生对女人不感兴趣,对男人也不感兴趣,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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