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的手指颤颤巍巍的,一下子松开了手里的酒瓶,抱住头害怕的叫;“姐,姐,我杀人了是不是?姐?”
温晚迅速冷静下来,抱住了妹妹,脑子飞快的转动,嘴上安慰:“别怕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非常清楚,坏事了!
深夜。
警局跟医院的人都来到了这个小区的一层。
惊动了小区的邻居们。
不少人亮了灯从窗户里往外看热闹。
温情被戴上手铐押进车里。
温晚被带去一起做笔录。
在经过询问之后,温晚被放出来,温情却被押在了里面。
涉嫌故意杀人,温情的犯罪情节算是严重的。
警察对温晚道:“虽然你妹妹是被你妹夫殴打,但是你妹夫被她砸死了,这就是杀人。”
“我妹妹被打成这样,是为了保护我,她不是无缘无故杀人。”
温晚努力解释。
但是在人命案子面前,这些解释无力又苍白。
具体如何判刑,警察并未跟温晚说。
但是温晚的脑子里面却浮现起了妹妹被迫嫁给现在这个妹夫的经过。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打了辆车去医院。
医院里面,最边上的病房里面,是一个精神病人的房间。
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头发却都白了,痴痴呆呆的坐在床上,正在折手里面的千纸鹤。
一边折,一边说:“小情乖,小情乖,妈妈会保护你……姐姐也会保护你的……”
温晚本来想要进去跟母亲说几句话。
却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要推门的手指也僵在了半空中。
母亲十年前因为生病被好赌的父亲抛弃,而受刺激精神失常后,就一直在精神病医院接收治疗。
父亲好赌欠钱后逃跑,还把妹妹卖给了一个有家暴倾向的男人做老婆。
妹妹逃不了,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忍无可忍,为了保护她而犯下杀人的罪。
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妹妹死。
她咬了咬嘴唇,脑海里面想起一个人。
顾惜暇!
只有顾惜暇能够救妹妹!
顾惜暇不是要跟她结婚吗?
那就跟顾惜暇结婚!
顾惜暇家大业大有势力,一定能帮温情!
她握紧了拳头,转过头走出了医院。
夜风很凉。
尤其是在这样的冬日里面。
深夜里,细雨一样的小雪,没过多久就变成了鹅毛大雪。
温晚给同事发了个大红包,要来了顾惜暇别墅的地址。
但是顾惜暇名下房产众多,她找了三个地方,才最终在一栋清晨一品的小区门口堵住对方。
顾惜暇出门了。
喝了点酒,微醺。
车子在门口停下,小区的警卫跟顾惜暇客气的解释:“顾总,这位小姐无论如何都不肯走,非要见您。”
顾惜暇车窗半降。
前面的秘书开着车,一言不发。
温晚有些狼狈,白皙的小脸,乌黑的头发,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跟人求救的林中小鹿,鼻尖也透着点可怜的粉红,是被冻得。
“上车。”
顾惜暇惜字如金。
温晚看到了一点点希望,迅速上了车。
把冻了半宿的寒气,跟求救无门的急迫也带上了车。
车里有暖气,高级香氛的味道将顾惜暇衬的就像是摆在庙堂上的神像,一尘不染,不能亵渎。
但是,他做出来的事情,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车窗升上去。
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低叹:“热。”
温晚正在想着如何跟他说救自己妹妹的事情。
顾惜暇已经伸手过来,捏住她的脸颊,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猜出了她的心思:“大半夜来堵我,有事求我?”
“嗯。”温晚应声。
顾惜暇笑了:“那,给我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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