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忽然觉得这几十两银子不买这些,也挺多的。
毕竟真正花银子还是药和书。
尤其是那些笔墨纸砚,贵的要死,就连药,每次抓一月的药,也得二两银子。
沈渊把钱揣到怀里,不知为何,又想起苏晚晚了。
若不是遇到了她,这些银子买了药和笔墨纸砚,也剩不下这么多。
走着走着,看到县城的官窑,沈渊想到苏晚晚要那些瓷器,驻足望了许久,最终也没去买。
买了瓷器给她,她又要去卖钱,然后给他们买买买,最后累的还是她。
而他,丝毫帮不上任何忙。
更何况,他已经写过信了,以后不再让她买东西,不让她再卖瓷器,就此为止了。
操,大男人说话算话,一个唾沫一个钉!
沈渊不愿苏晚晚受累。
赶着牛车离开,沈渊经过了一个卖姑娘首饰的阁楼。
沈渊停下了牛车,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掌柜的看到是一个男人,穿的像是庄稼汉子,多少有点看不起。
不过沈渊也不在乎,兀自瞅着。
终于,他一眼看中了一根白玉簪。
簪子的尾巴处雕刻着一朵白玉兰,特别清雅好看,莫名就让他想到了苏晚晚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掌柜的,这个簪子怎么卖?”
沈渊吆喝了一声,掌柜的这才懒洋洋走了过来。
“哟,客官您眼光还真好,这可是上等的蓝田玉,又是大师雕刻,最低价六十两。”
掌柜的并没有拿出那簪子,想来这汉子也买不起。
估计听了价格就走了。
“给老子装起来。”
沈渊二话不说,直接拿出六十两银子,“啪”一声拍到了柜台上。
掌柜的心中一个咯噔,总感觉自己这台子要碎。
还好还好,台子很结实。
再看那白花花的六十两银子,掌柜的也是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
这.....都不搞价的吗?
他还真是看走了眼。
这汉子原来是个有钱的,六十两拿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好咧,爷,您稍等,我找个盒子给您装起来!”
掌柜的立马喜笑颜开,换了个态度,像是换了一个人。
沈渊也从庄稼汉子上升到了“爷”的高度。
对方没搞价,这么豪爽,掌柜的也很豪气地给送了一个雕花木盒。
沈渊的目光一直没离开那个簪子,等装好后揣在了怀里就离开。
六十两银子,很贵,可是,买给她的,六百两也值得!
更何况,这六十两银子,是他自己得来的,而不是靠着她卖瓶子得来的。
所以,沈渊觉得意义重大,不一样。
揣在怀里,正好靠在心脏的地方,沈渊忽然觉得心跳的也快了。
赶着牛车与三兄弟汇合,沈肃看到牛车,一惊一乍道:
“渊哥,你竟然买了牛车!”
说着就上前去摸牛头。
沈亮和沈衡也是一脸艳羡走过来,摸摸那车梆子。
“这好多钱啊?”
沈亮问道。
“十两零二百个铜板。”
沈渊归家心切,并不多说。
“这么贵!”
沈亮咂舌,不过兄弟几个人也没客气,直接把买来的粮食和其他东西给放到了牛车上。
“要不咱也去买一辆吧?”
沈肃已经坐在了牛车上,他坐在牛尾巴处,想着学学赶牛。
“买买买,你拿什么买!”
沈亮坐上来,使劲地拍了他一掌。
沈肃有点委屈:“这不是今日刚得了银子,还剩下的有嘛。”
沈衡也坐在了一旁:
“今日买粮食都花了大半,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剩下的那些银子不够交夏收税银的。”
这话一出,聒噪的沈肃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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