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自从记事起就没过过消停日子,母妃薨了后,父王娶了后娘,日子就更步步惊心了。
现在,他有了妻子,将来还会有孩子,他不想让他们也过这种日子。
他累了,他也怕了。
谁知,太子道:“你想的美,有以前的四王之乱,父皇是不会让皇子就藩的。而且,我在京城也需要你扶持,除了你这个同胞亲兄弟,我没有完全信任的人了。”
容川也就是说说,他心里清楚,想去就藩很难。
兄弟两个转而分析起了凶手是谁。
东家也在讨论这个问题,刚才还在羡慕凌月的亲戚们,现在都不羡慕了,怕了,
富贵日子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风光无限、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啊!
随时都会碰到刺客,这也太吓人了。
最终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都各自散了。
四郎带着六郎和孙氏回院子,远远地就见到一个一岁多的胖小子在浴池边跟东有银撒娇,要去抓水里的鱼。
六郎知道那是自己的父亲和同父异母的弟弟,小脸儿一拉,转身就要走。
孙氏拉住他,暗中捏了下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他们出身名正言顺,立身也正,没必要躲着不见。
再说了,儿子见到老子不去打招呼,也是失礼。
四郎端端正正行了个礼:“父亲!”
六郎也跟着行礼:“父亲!”
东有银心里五味杂陈,将两个儿子都拉到了自己身边,摸了摸儿子们的脑袋,“乖!”
又对孙氏道:“辛苦你了!”
孙氏现在已经好的与正常人差不多了,淡淡地道:“我不辛苦,有爹娘和他四叔、四婶呢!”
她浑浑噩噩地过了这几年,真没怎么管孩子。
赵氏带着女儿找过来,向她投来复杂的目光,她理解为嘲讽。
孙氏心里一阵气苦,但她狠不着赵氏。
自己管不住男人,是自己没本事。人家能管住男人,是人家的本事。
想想以前,东有银多混账啊,不顺心就打,不管你身子怎么样脱了裤子就来。四郎和六郎扔给她和爹娘,他自己什么都不管。
看看现在,东有银被赵氏管的多老实啊!简直是贤夫!
虽然吧,东有银的腿儿被赵氏打断过,但孙氏挺佩服赵氏的,自己没这儿手段。
孙氏没有特意凑上去跟赵氏说话,虽然赵氏是儿子们的后娘,但他们又不在她手底下讨生活,没必要上赶着讨好她。
两个人远远地点了点头,孙氏就带着孩子走了。
她的孩子大了,四郎又考了举人,她只需要好好过日子,不给儿子添麻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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