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松是她捡来养大的小豆丁。
他的孙子命悬一线,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只要不暴露身份就行了。
“我有个朋友也许能救他,但是她为人低调。”
池老连忙说道:“我会安排手术人员,绝对保密!”
姜慈点头:“我会联系她了,你们先去医院准备手术吧。”
池老和池澈赶紧赶回医院。
姜慈面无表情地走向路边的男鬼。
男鬼一脸阴笑,“人都要死了,回医院有个屁用啊!嘿嘿,老子终于可以解脱啦~”
啪!
男鬼还没反应过来,脑壳就挨了姜慈重重的一下。
这一巴掌,抽得男鬼脑袋都没了半截。
他震惊叫道:“你看得见我?他妈的你敢打老子,老子让你——”
“抓替身谋害生人,打入地狱。”姜慈一声令下,一掌击在男鬼的身上。
男鬼面色大变,忽然就动不了了。
而且,他竟然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远处过来了。
糟糕,是白无常!
“卧槽卧槽!臭丫头你快放开老子!”
白无常来到姜慈的面前,恭敬地笑了笑:“大人又救了一个人呐。”
姜慈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孟时安要死?”
“是的呀。”白无常拿出手机,打开生死簿系统说道:“他的生死簿一闪一闪的,有大人出手的话,他的死亡状态要被撤回喽~”
男鬼听到两人的对话,头皮都发麻了!
这臭丫头竟然是走阴人?
也不对啊,哪个阴差会叫走阴人为大人?
既然那个男的死不了,那他就无罪啊!
“放了我!他没死,我就是无罪的,你无权把我打入地狱!”男鬼叫嚣道。
白无常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眼他,“动了歪心思,也下手了,这叫你没罪?”
姜慈挥手,“带走。”
“是!”
*
池氏中医院。
手术室外,池老和孟如松焦急的等待着。
“你说的那位专家什么时候到啊?”孟如松急切道。
池老安慰他:“放心吧,姜大师说的会来就一定会来,而且我孙子已经进去了,内外科他都精通的!”
其实,手术室里池澈也不敢轻易下决定,只能先稳住孟时安的生命状态,等姜大师说的专家到了,再拔钢筋。
不过看着仪器里一直在下降的数据。
孟时安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差了,撑不了多久了。
众人焦灼万分时,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
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金丝边眼镜,扎着一个酷飒的高马尾,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
“你是姜大师推荐的那位专家吗?”池老客气地问道。
“是我。”
她声音平淡无波,浑身矜冷的气息。
池老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过于冷然的气场,忙说:“手术室在这边,我带你去换手术服。”
“好。”
专家惜字如金,池老也不敢多问。
把人送进手术室后,池老又回到外边陪着孟如松等。
孟如松眼睛都哭肿了,问他:“姜小友呢,要是她在这里,我就能安心点了。”
池老摇头:“我也不知道姜大师去了哪,可能她有事吧,不过有她的专家朋友在,你孙子一定会转危为安!”
俩老头在外边焦急等候。
却不知道刚刚进去的专家就是姜慈乔装的。
姜慈一进手术室就看见急得满头大汗的池澈。
她不动声色地上前。
池澈犹如见到救星,急忙说:“伤者钢筋从左胸进入躯干,贯穿肺部等多个器官,末端穿出右下腹……”
他说着,递给姜慈一张CT照。
姜慈看完冷静说道:“大量补液,输入浓缩红细胞,做好止血工作,马上拔出钢筋。”
此刻,麻醉主任、普外主任、骨科主任等都严阵以待。
他们听说这位是池老从外边请来的专家,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样子。
但能被池老看重的,一定是很厉害的专家。
此刻,大家只能信任她,把希望放在她的身上。
*
手术室的灯持续亮了三个小时才熄灭。
池澈如释重负的出来,摘下口罩对着满脸焦急的俩老说道:“手术很成功。”
孟如松悬在心口的大石头才猛地落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道:“真是上天保佑啊!”
池老感叹道:“真不愧是姜大师请来的专家,好厉害啊,她人呢?”
“从后门走了。”池澈把爷爷拉到一边,小声说道:“爷爷,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鬼门十三针吗?”
“怎么了?”
“那位专家她用了三针,施展的手法就是您跟我说过的白神医独创的鬼门十三针!”池澈信誓旦旦地说道。
池老浑身一震,眼底竟然涌出强烈的激动,“难道,难道她是白神医?!”
池澈摇头:“应该不是吧,算算时间,白神医现在应该已经三十多岁了,这个专家虽然隐藏着身份,但是听声音听得出来是个年轻女孩。”
“年轻女孩……苏凝雪?”
“肯定不是苏凝雪,苏凝雪排场那么大,怎么可能会这么低调啊。”
“那就是白神医收的弟子!”池老激动道:“太可惜了没能再见她一面,见见她的新弟子也好啊!”
池澈满眼惊艳的说道:“她医术真的很高超,不仅能把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十的手术完美做好,还修复了孟时安的器官,您不知道,手术的时候有多惊险,他器官都快要衰竭了,愣是这位专家力挽狂澜,把他给救下了。”
“主任们全都对她无比敬佩,想问她叫什么名字,但是爷爷你叮嘱过不要打探,他们只好憋着呢。”
“还说要是把她请来咱们医院坐镇,咱们医院一定能名震华国。”
池老心神一动,那他下次再见姜大师的时候问问对方的来历。
卫生间里。
姜慈脱去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再放下长发,换回黑长直的样子。
她慢悠悠地洗手,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一笑。
“好久没上手术台了,手感还在。”
她挺喜欢拿着锋利的手术刀划破肌肤的感觉。
手术刀一落,可新生亦可死亡。
就像她审判灵魂一样。
孟时安险象环生,算是保住命了,过两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
“姜、姜大人?”
忽然,宋冉微颤的声音响起。
姜慈透过镜子,看见她端着一个屎盆子站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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