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找!”云景灏面色有些难看,更是重新回到床边抓住她的手腕,深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明确,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除了我,你不能找其他男人!”
洛锦绣轻哼了一声,“你要是再不让我满意,我就找!你自己看着办!”
云景灏眉头紧锁,仍然迟疑,“可是,你有身子,很危险,不合适。”他又何尝不想,但在个人的想法之前,肯定还要将孩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洛锦绣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怀孕头三个月的确是危险期,不能越界,但四个月到七个月期间,是没事的……你懂了吗?”
云景灏眸色一亮,“真的?”
“当然!我还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洛锦绣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夫妻关系和睦是好事。”
云景灏更惊讶了。
洛锦绣对他的反应却很是无奈,虽然自家男人早就摆脱了文盲状态,但她还是忍不住想感叹一句,没文化真可怕。
云景灏相信她不会拿孩子开玩笑,消化了一会儿,看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和之前的退避游移不一样了。
刚拉着她手腕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腰上,可还没等怎么动作,一不小心碰到了她隆起的肚子,顿时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重新恢复了几分冷静,“会不会压到孩子?”
洛锦绣已经懒得和他废话了,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把他用力一推,“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云景灏目光微微一闪,忽然……流鼻血了!
洛锦绣满脸惊愕,下意识地从床边的小柜里拿出一方手帕赶紧给他擦擦。
云景灏表情难得有点尴尬窘迫,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但细一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洛锦绣最近可没少吃各种补身体的吃食,但为了防止把孩子养得太大,加上同样的东西吃的次数多了就腻了,她勉强多吃点,最后实在塞不下了,便由云景灏来清盘,反正那些东西也不只是孕妇可以吃,普通人吃了对身体也没坏处。
本来补得就不少,这刚受点刺激,可不是就受不住了吗。
洛锦绣想明白这一茬以后也是越想越好笑,几乎止不住笑声,差点没将暧昧的氛围给冲散了。
不过她这会儿身体情况特殊,可经不起笑得太厉害,云景灏忙帮她稳住身体,“你之前不是说孕妇情绪波动不能太大,别笑坏了身子。”他倒是不觉得被自己媳妇看到自己的窘态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只要在不会对她造成不好影响的前提下,能让她高兴高兴也是好事。
洛锦绣也知道控制,没多久就收敛了起来。
虽然中途出现了这么一点小乌龙,添了几分喜感,但这并不能影响什么,很快气氛便重新恢复过来,二人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心底里的那点小郁卒烟消云散。
意犹未尽,过犹不及,有了一次美好尝试,接下来至少两个来月内,夫妻俩不用继续过之前那种‘吃素’的日子,生活越发幸福美满。
家里的其他人都发现他们俩心情相当愉快,却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过年嘛,当然高兴,就像他们这几天心情也很不错,不是很正常吗?
初六以后,‘锦绣缘’便重新开始营业,战事结束了,安保堂的人也都能放下心来,安保堂同样继续开始接单。
前段时间安保堂停了好些日子,尽管过年的氛围仍然未完全散去,但许多想找安保堂的人却络绎不绝地上门去,一时间安保堂上下几十号兄弟都忙活了起来。
因着胎已经稳了,没什么危险,洛锦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便阔别许久地到铺子里转了一圈,前堂客人不少,怕撞到,没怎么多待,只是和铺子里的伙计们打了一声招呼,伙计们也满脸喜气洋洋地给她拜年问好。
年前放假时,洛锦绣特意拿出了不少银子,先是给镜花水月,白壁无瑕等人发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奖励他们一年来的辛苦和努力,之后便是分别给铺子里的伙计们,以及作坊内的帮工根据业绩发年终奖,以及过年的红包。
铺子里的伙计们基本上每个人都拿到了三十两到五十两不等的银子,按照他们目前每月的收入,差不多能抵小半年工钱了。
至于作坊那边,工资收入比铺子低,将近也有所下调,但也基本都有五两到十两,那边的人数更是铺子伙计的将近十倍,算起来花的钱也并不少,反而还更多些。
一下子有了这么大笔的收入,不管是伙计还是帮工,回去过年还不都得特别滋润?得了大实惠,面对洛锦绣这个东家,自然都特别客气爱戴,估计要是她愿意去作坊那里也露个脸,作坊的帮工态度会更热情,感激。
不管以前有没有在其他铺子做过工的,都一直认为,再没有任何一个东家能像洛锦绣这般大手笔了,过年给发奖金的铺子不是没有,但最多也就一二两银子,都足够让人感恩戴德,几十两?所有伙计加起来要出去好几百两银子,本来总共可能十几二十两就能打发的事,直接犯了十倍,十个有九个得觉得肉疼,不愿意干这种对自己没好处的事。
可洛锦绣不缺钱啊,说句不那么恰当的,她穷得就剩钱了,都不知道怎么花。
拿几百两银子,可能不过只是铺子一两天的赢利来好好收买一下人心,让伙计们更忠心,何乐而不为?
和几个有点印象的上门来的客人互相拜了个年,洛锦绣就到后堂去看看账目,翻看一下水月送来的作坊那边年后即将制作的每一种脂膏,眼影等化妆品的数量的单子,包括京城早在年前两个月便已经推出的口脂新款色号,这边也即将推出,这些事都要给她过目得到同意后才能正式运作起来。
随着去年多增加了和周边城镇靠谱的脂膏铺的代理合作,作坊里每天的脂膏产量也增加了不少,过不了多久恐怕还得再招收一批帮工才行。
这些事倒也不用她亲自出面处理,一律交给水月,相信水月能办好这点小事,她只需将基本要求和待遇讲清楚。
在铺子里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同样今天去安保堂露面的云景灏就不放心地过来接她了,账本也不许继续看,更不能带回家看,坐上马车回家吃饭!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洛锦绣在家里憋不住了天天往外跑,云景灏不说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却也不会让她离开视线范围太久,安保堂偶尔不是没有专门愿意花大价钱让他亲自出马的单子,但都被他给推了。
接单赚钱重要还是陪媳妇重要?
赵武也还在上溪村陪着媳妇,估计要等和李家人一起过完了中秋以后才会带着赵李氏回县城住,县城的安保堂有指定赵武的,同样被压下。
如果雇主愿意,就换安保堂的其他兄弟接活,不愿意,那就只能让他们另请高明了,反正云景灏是不会撇下她外出好几天的。
除了他们俩之外,家里,锦书也已经在做考县试的准备。
尽管有萧山长这样的知名大儒的教导,区区县试应该闭着眼睛也能过,但这是锦书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尽管只是最简单的第一道童生试,仍然让他非常重视。
不用洛锦绣特意吩咐什么,云景灏便直接让家里的厨娘每天都给洛锦绣多做点好吃的,补脑的食物,给他补身体,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
除了锦书,听雨也要和他一起参加考试,萧山长和卫先生倒是没在旁监督,而是早几天前便一起离开说是要去访友,又将照看监督他们的任务交给了白司卿。
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若是连个县试都过不去,出门便别说是我们的弟子。’,让锦书和听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暗下决心务必要取得一个好成绩。
就这样,一家子各有各的忙碌,不知不觉便到了正月十四。
早上,夫妻俩吃过早饭消化了一下就准备出门,门外却忽然来了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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