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1 / 1)

沈平安装了病,加上这几日也的确感到身子惫懒,老是想睡觉,就干脆没有去医馆,在府里窝了好几天。

定国公府那边见她没出门,就打着用饭的借口,叫了她好几次。

她推了几次后,吴嬷嬷道:“到底安郡王的嫡亲血脉,不好太疏远。”

沈平安这样的出身能嫁给安郡王做郡王妃,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虽说安郡王待她是极好的,她住在安郡王府,也不用伺候公婆,但吴嬷嬷比较传统,还是希望沈平安能和秦氏那边和睦相处,相亲相爱。

她念叨了几次后,定国公府那边再喊她过去的时候,她就真去了,还特地带上了吴嬷嬷。

原来庄子上的猎户送了一头鹿过来,三房的女人们都聚在老太太的小花厅里准备吃烤肉。

那鹿已经处理干净,叫专门的厨师用三叉戟插着,放在炭火上烤,足有七八岁的小孩那么大。

已经烤得差不多了,沈平安老远就闻见了香味,坐下没多久,丫鬟就送上了切得不厚不薄的鹿肉。边上带一点焦,只洒了盐,吃起来鲜嫩可口,酥而不腻。

沈平安很喜欢这口感,连着吃了好几块。

吴嬷嬷就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平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还是想着你的。”

沈平安不以为然,趁人不注意,冲她挤了挤眼睛。

因不是正儿八经吃饭,所以摆的是小桌几,一人或两人一台,坐着矮凳。

不光有鹿肉,秦氏还叫人烤了红薯和栗子,分着跟太太小姐们吃。

上官柔葭就坐在沈平安身边,见她胃口好,便道:“大嫂,你别吃噎着了,我这里有果子酒,你要不要来一杯?”

沈平安点了点头,跟她道谢。

上官柔葭就吩咐忍冬就给她倒了一杯。

沈平安举起杯子,笑容就淡了,真是,三番两次地给她下药,上官柔葭真是死性不改。

何况,她上次不是说了吗?迷药对她没用。

上官柔葭是蠢还是不长记性?

她侧头看了上官柔葭一眼,挑眉笑道:“弟妹,这是用什么果子酿的?闻着好香啊!”

上官柔葭也笑:“是好多果子一块酿的,自然香了。”

她的眼底带着一点挑衅和兴奋,目光有意无意地在沈平安胸前扫过。

沈平安的指环藏在衣服底下,但仍可以看见挂指环的红线。

沈平安弯眼一笑,把一杯果子酒都喝了,果香浓郁,酸酸甜甜,只带一点酒味,很适合女孩子喝。

上官柔葭见她喝了,一下子变得紧张期待起来。

沈平安喝了果子酒,把酒杯冲着上官柔葭亮了亮,道:“不知能不能再跟弟妹讨一杯酒喝。”

她的眼底也有挑衅。

上官柔葭震惊了,她为什么没晕倒?她为什么还能吃东西?

指环不是换过来了吗?

一瞬间她脚底生寒,后背爬满了冷汗。

一旁的箫拾欢见她神情怪异,只管瞪着沈平安,生怕出事,忙道:“大嫂,我这边有……”

秦氏不让她喝酒,她桌上没酒,她四处一扫,见萧二夫人桌上摆着一壶酒,便顺手拿了给沈平安。

萧二夫人目光一闪,只听沈平安道:“你怎好拿二婶娘的酒给我?”

萧拾欢尴尬地低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萧二夫人道:“没事,就是一壶酒,再叫丫鬟上一壶就是。”

她刚说完,立刻就有机敏的丫鬟重新给她拿了一壶。

沈平安就谢过萧二夫人好意,就着酒大块吃肉,好不快哉。

萧二夫人酒量好,她喝的是加了烈酒的百花酿,初初入口酸甜柔顺,后劲儿却很大。

沈平安喝了几杯后,一开始不觉得,到吃完了,站起来,却忽然眼前一黑,腿一软,向后倒去。幸亏双寻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她。

吴嬷嬷和桃花几个都吓坏了,桃花焦急地叫道:“郡王妃,郡王妃。”

叫了好几声,沈平安都没有反应,她急坏了,转向双寻:“双寻,你脚程快,快去医馆请陆大夫。”

双寻点了点头,让吴嬷嬷抱着沈平安,自个儿飞快地跑了出去。

沈平安被下人抬到老太太正屋旁边的暖阁里,萧拾欢满面愁容,问秦氏:“娘,大嫂怎么了?”

秦氏也不知道,她就去看上官柔葭。

上官柔葭避开她的目光,内心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果然,沈平安所有的优势都没有了。

只萧二夫人默默地笑了,凑到秦氏耳边轻声道:“喝醉了,我那酒里掺了烈酒,别声张,让她出丑,待会儿耍起酒疯才好玩呢。”

秦氏就赞赏地看了萧二夫人一眼。

沈平安也就醉了一会儿,陆离到的时候,她刚好就醒了。

萧二夫人感到很失望。

沈平安知道自己是醉倒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道:“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眼前一黑晕了。”

说着她看了上官柔葭一眼。

上官柔葭若无其事地和她对视,看上去还挺高兴。

对,高兴,和那天探病时一样的高兴。

她下的迷药也只是普通的迷药,药效不长,就算她有心做什么,也是来不及的。

沈平安搞不懂她想干什么。

陆离是第一次来定国公府这边,沈平安待了一会儿,就找借口招待陆离,回了安郡王府。

酒的后劲儿仍有一点,她胸口有些不舒服,干呕了几声,桃花忙给她倒了杯热茶。

“你没事吧?”陆离问。

她摇了摇头:“酒喝多了。”

“喝了多少?”

她比了二字。

陆离捻了捻胡须,意味深长地打量她:“才两杯酒就醉成这样,不至于。来,老夫给你把把脉。”

沈平安自己就是大夫,颇有些嗤之以鼻。不过还是伸了手腕,让陆离诊。

陆离扣着她的脉搏,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

“恭喜郡王妃,是喜脉。”

沈平安呆了呆,吴嬷嬷几个更是呆住了。

片刻之后,她回过神来,右手搭在了左手腕的脉搏上:脉来流利,如盘走珠,指尖在脉上能感到珠子在盘里滚动时的感觉。

是喜脉没错。

“怎么会?”她呆呆的,难怪这几日觉得困倦,老想睡觉,她从没往这个方面想。

陆离因为比沈平安更先发现她有孕,显得异常兴奋和骄傲。

“医者不自医,哈哈,郡王妃,说的就是你啊!”

吴嬷嬷和桃花她们也回过了神,桃花几个都是大姑娘,没有这方便的经验。就只吴嬷嬷懂得,又是拿软垫,又是叫人扶着,让沈平安去贵妃榻上歪着,什么也不许做。

沈平安道:“我是大夫,我懂的,哪有那么娇贵。”

吴嬷嬷可不管她是不是大夫,在她眼里,现在的沈平安只是一个有了身孕的主子。

“对了,”沈平安说,“才一个多月,切莫声张。”

大家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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