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芙越这样想,越觉得自己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沈清姝,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她忍不住说道。
姜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一想到沈清姝并不好骗,心里就有些紧张:“她那么轻易的答应你,你就得趁着这个机会,借着黄三老爷的手彻底把她解决了,否则,不光你死,就是连我,也要完了。”
“你想想从前,我们一家子都小看了她,觉得她就是乡下养大的黄毛丫头,没长相,没身材,没见识,结果你看到了,我们家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把我们全家子踢出门不算,还一文钱都没有给我们。”
“从前我们锦衣玉食,吃的是碧梗米,可现在连白米我们家都得货比三家地买,菜蔬也尽量挑那些便宜的,这都是我们小瞧了她才遭受到的恶果。”
姜氏越说越后悔,越说越气。
早知今日,当初就得叫人到那乡下去,一把火烧死她,才算一了百了。
赵清芙何尝不是她娘想的这样,满肚子都是对沈清姝的怨恨,眼里闪过坚定:“是,娘,我知道。”
她要是不小心,放跑了沈清姝,死的人就是她了。
姐姐说的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沈清姝在药铺里准备着明日去赴约游湖时候带的东西。
白芷悄悄走了进来:“小姐,四皇子来了。”
沈清姝头也不抬地继续配比药粉:“请殿下进来。”
白芷出去,不一会儿便带了周景和来。
周景和也有耐心,等她将药粉配比好,各自包起来,才说道:“我叫人跟着胡久思,结果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沈清姝感兴趣了:“什么事?”
周景和轻笑着:“我发现了殷家的人,他们盯着胡久思时候已经不短了。”
“殷家的人?那不就是殷贵妃娘娘的娘家人吗?他们盯着胡久思干什么?”沈清姝话一说,她忽然想起了个事儿来:“难道是为了保护未来的公主驸马爷?”
她这才想起了,因为宫里三公主周蔓对她下毒,勾结胡久思想要毁她的清白的事,结果她不光没有中毒,没有让胡久思得手,反而让胡久思中了另外一种由周蔓下的毒而引发的毒素,让胡久思全身如注水猪肉一般飞快的肿胀成一个白皮大肉球,受了不少痛苦和屈辱。
三公主周蔓阴差阳错的,因为私底下跟胡久思勾结的事,被认为是两人孤男寡女有了私情,不得已,二人定了亲。
太后娘娘是欢天喜地的,娘家唯一个可以继承香火的侄孙,能娶到金枝玉叶的公主,她可开心极了,才不管周蔓也是她的亲孙女呢,所嫁非人?说不定嫁过去没几年就得守活寡。
殷贵妃和三公主周蔓母女二人反应强烈,尤其是三公主周蔓几乎气昏过去。
想也是,周蔓可是公主殿下,说句大实话天底下的男人都可以尽她随便挑选,她可是金枝玉叶,可胡久思算什么,身份虽然也勉强够,可外在条件实在太差劲,又瘦又丑又阴郁,还是一个病秧子。
“殷家这是替殷贵妃盯着,一旦发现胡久思有不妥之处,就随时上报,以便于三公主跟他悔婚?”
她猜了出来,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放她,也不想嫁这么一个男人。
周景和一笑:“你猜的对,所以,你的计划有没有想改一改?”
沈清姝眸光一闪,不禁看向周景和:“既然他们一直都盯着胡久思,那么,你说殷家的人,知不知道胡久思对我的打算?”
“有这个可能。”周景和郑重说道。
沈清姝忍不住哼了一声:“说不定就是这样,三公主不是找胡久思的把柄吗,胡久思把我给害了,不就是现成的把柄,等胡久思害了我的时候,他们再从天而降,将胡久思的罪行抓个正着,能好闹死闹活的不嫁了。至于我,算我倒霉,管他们什么事?殷家的计划说不定就是这个。”
自己就是送上门,给三公主周蔓提供的“证据”。
可她如果想以她的性命做踏板,去解决她和胡久思的婚约纠纷,那她就想的太美了。
也不问问,她会不会答应?
沈清姝脸色冷下来。
周景和不禁安慰道:“你也别怕,所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胡久思的人盯着你,殷家的人盯着胡久思,我呢,就在背后将局面全权掌控起来,绝不会让你损失一根头发,如何?”
沈清姝略想了想,点了点头:“暂时只能这样了。”
她虽然有自保的本事,可毕竟是一个人。
周景和其实也早就看胡久思不顺眼了,这等阴狠歹毒的废物,他没多活一日,就有无辜的人多受一份苦楚,就是一刀砍了他,想想他对付那些冤死之人的手段,那都是便宜了,他就得给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次日游湖,晚上赵清芙就转辗反侧的睡不着觉,一直到后半夜实在太过疲惫,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在姜氏的呼唤中醒来的。
“芙儿,黄家的马车已经等着了,你快点收拾收拾出来吧。”姜氏的声音有些紧张。
才清醒而迷迷瞪瞪的赵清芙立刻就想起了起来,黄家的马车来了是做什么的,当即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沈清姝刚用了早饭,正在跟沈老太太聊天呢,就有下人来回报,赵清芙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特意备了马车,言说,她们两个做一个车,不用沈家再另外备着了。
沈老太太有些疑惑,她提起赵家人就没有好脸色:“她来干什么”
没等沈清姝回话,就说了一句:“一定不安好心,让她走。”
沈清姝不禁笑了笑,沈老太太早把赵家这波人全都看透了,就算是从沈家离开的赵清芙,那时候才十三岁多,本性冲动暴躁又恶毒,过了两年,也绝不会变成一个好姑娘。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看她这样想,沈老太太不禁一挑眉,问她。
沈清姝就实话实说:“她想要算计我呢,不过您想想,我是能吃她亏的人吗?给她一个教训。”
“那些臭虫,何必跟她们离得太近,就算他们动不了你一根汗毛,那浑身散发的恶臭,也要熏到你。”沈老太太一脸厌恶。
在沈老太太的眼里,赵家人的一身恶臭,是来源他们的恶毒和贪婪,见了他们就觉得心口不痛快。
沈清姝轻笑了一声,说道:“是这样的,不过,我想着,张巧娘在大牢里待了快两个月了,还咬死了没有供认出赵振平来,只怕里头还有事,我可不相信她是对赵振平有感情,所以才是在保护他。我觉得里头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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