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黄三老爷跟赵振平说话的时候,依旧是从前还没当翁婿的时候,那么不以为然,说亲近不亲近,说疏远吧,他有表现的挺热情。
赵振平也不敢摆老丈人的谱。
“那,那现在这个银子,是不是可以给我了?”赵振平惊讶过后,依旧惦记着自己的钱。
儿子要入赘到乔家去,可乔家小姐那边好像态度冷淡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嫌弃他们赵家太穷酸,等他拿到了这笔银子,就给轩儿好好置办一身行头,让他带着乔家小姐再出外游玩游玩,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估计就差不多了。
等到儿子入赘了乔家,那乔家的那些家业就是他家的了。
乔家小姐可没有第二个姐妹会回来跟她挣财产,不像他当年一时心慈手软,没有斩草除根,才让沈清姝回到京城以后,一点星火就烧起熊熊大火,把他们全家都赶了出去。
黄有贵不知道赵振平心里那些打算,只是大手一挥:“你说的那些银子,我已经帮你投到我铺子里去了,等我年底,我分你这些银子的四成红利,一千八两银子,到时候我给你两千五百二十两银子,怎么样?”
赵振平一愣,当下激动不已,但是,他也很为难:“是好事,只是我现在,急用钱。”
黄有贵哦了一声,又说:“那这有什么,那笔银子先不懂,我自己先借你一百两银子,如何?”
这么好说话,赵振平高兴极了,哪有不愿意的。
黄有贵就有提起去赵家见赵清芙,赵清芙见了黄有贵,吓得跟见了鬼一样,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就这样,赵振平也跟没看见似的,由着黄有贵半拉半抱地将人弄到了一间屋子里去。
姜氏很是不悦,对赵振平说道:“这算什么?他是一个女婿,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有这样做女婿的吗?”
赵振平却冷笑一声:“人家可是有钱的大老爷,咱们巴结他都来不及了,你还想在人家的面前摆谱。”
姜氏疑惑地看向赵振平,眼里满满都是怀疑。
赵振平不禁撇了撇嘴,把脸转到一边去。
院子里头没人,姜氏胆子就大了:“那个女人还在牢里头关着你,你以为她现在没有供出去,以后也不会供出你吗?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想过一点对策吗?”
她怕死,可赵振平更是贪生怕死之人,张巧娘就不是个好东西,两人当年还能勾搭到一起去,合伙算计沈云娘,最终要了人家的命。
话说这里,趁着赵振平脸色大变,她不由想起沈清姝在背后给她的那些压力,沈清姝绝对不会让害死自己亲娘的人逍遥法外。
那么,如果她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不就可以在沈清姝面前表一表功劳,请沈清姝放她一马了?
心里这样想着,她不禁又往赵振平面前走近了几步,盯着他的眼睛,小声问道:“当年沈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害的她?”
赵振平吓了一跳:“人都死了几十年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氏怒了:“我当然要问,现在沈清姝以为是我跟你合伙害死了沈云娘,我可不想背这样的黑锅。”
赵振平咬牙切齿,眼睛急忙往周围乱看,生怕有人听见:“你胡说什么,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姜氏快气死了:“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那时候我可没有嫁到沈家去。”
赵振平忍不住反口讥讽:“可你不也按着我的意思,乔装打扮到沈家跟我幽会的吗?谁知道你是不是什么时候知道了什么事。”
姜氏被赵振平被羞辱了,这简直不能忍,他一个坏事做尽的人,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她?
“赵振平,你别欺人太甚。”
两个渣男贱女,你抱怨我,我抱怨你,互相仇视,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恩爱。
话说,赵振平当年还是喜欢过姜氏的,正经的大将军府的小姐,虽然是庶出的,不得宠,可在那时候他的眼里,那可是比沈云娘这个商户女要高贵一百倍。
怎么说,他也是考科举,想要做官的人,他做不了官,但是娶到官家小姐,也算间接弥补了他的缺憾。
成亲以后,两个人躺在沈家的金山银山,不缺吃不缺穿,不缺享受,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可不就是成日花前月下,恩恩爱爱了吗?感情不深?感情不深还能生出四个儿女来?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总之你记住,你要是敢对我不仁,别怪我不义!”赵振平冰冷冷的一声警告,将姜氏气得脸色刷白。
你不仁,我不义,这不就是她曾经仇恨赵振平的话吗?
她瘫在床上不能自理的时候,只有小女儿芙儿照顾他,赵振平对她只有说不尽的嫌弃。
“那你倒是想怎么对我不义?”想起沈清姝给的那些药,还有一些,姜氏看着赵振平冰冷警告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害怕。
赵振平诧异了,姜氏她有什么底气敢跟他叫板,她可是一个身无分文,靠他养活的女人,还是人老珠黄,在大街上绝对没人要的女人。
“你就不怕我把你赶出去?”
姜氏一愣,随即就笑了:“怕什么,我儿子已经长大了,不说靠儿子,就是靠两个女儿的施舍,不差我一碗饭吃,我怕你什么?”
赵振平愣了,看待姜氏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怀疑,他根本不知道姜氏敢这么想,前提是因为怕赵振平狗急跳墙对她下手,才想着,大不了彼此撕破脸,出了这个门,才有一条活路。
两人正在无情对峙,屋里头突然传来赵清芙一声惊恐的尖叫:“我不要!”
姜氏吓一跳,急忙走过去敲门:“芙儿,芙儿,你怎么了?你快开门。”
看到黄三老爷的时候,她就不满意,果真长得又黑又胖又矮又丑,还一脸油腻,额头脸颊都泛着油光,腻味的很。
真正是一头大黑猪供了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何况他对自己这个岳母的态度也太差劲了,正眼都不看,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娘,呜呜。”屋里头,赵清芙带着哭音地唤了一声,屋里头,她正蜷缩在墙角,恐惧地看着附身盯着他的黄有贵,就像一只老鼠,看着打算怎么吃了他的野猫。
黄有贵一脸狰狞的正在威胁:“我说的话,你可别忘了,这事要办不成,就小心你这条贱命,我可是胡世子的人,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知道吗?”
“知,知道,呜呜。”赵清芙害怕极了,眨眨眼睛,眼泪不停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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