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逼她嫁人,一点嫁妆都没有,她哭闹几次,还扬言不给她嫁妆,她嫁到黄家以后,也不会照拂家里头,到时候爹可别怪我无情,吵到这种地步,她爹才给了她三十两银子。
才三十两银子,能干什么?想起这些,她都心酸的想哭。
“是两百两。”黄有贵冷笑一声,两百两啊:“两百两银子买你这种姿色的女人,十个也够了。”
赵清芙是长得模样出挑,可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大美人,买她,也不过是尾巴能扫干净一点,死了也没那么多麻烦事罢了。
一旁婆子冷森森眯着眼,在人牙子里那里也能买到许多出挑的小姑娘,也就是七八两银子罢了,再转而卖到府上来,那就是翻了一倍,十四五两就得了。
赵清芙这样的话花二百两,已经够顶天的了。
赵清芙不懂这些,她只是看着黄有贵阴森森的眼神,就害怕的浑身发抖,眼泪不停的流:“我姐姐有钱,你放我回去,我跪下去求她,一定能借来二百两银子还给你,求求你,饶了我。”
黄有贵眼里闪过不屑,女人的眼泪对他不起任何作用,这天底下,只有强权和金银,才能让他低头。
不过,他眼珠一转,就似笑非笑地问赵清芙:“你姐姐?你哪个姐姐?你在安王府做妾的姐姐,还是你那个在沈家当大小姐的同父异母的姐姐云姝县主?”
为何他敢跟太后娘娘的侄孙胡久思保证,他能把云姝县主给他人不知鬼不觉的弄来,就是因为他有这个便利。
他眼神死死地盯着赵清芙,等着她的答案。
赵清芙吓坏了,飞快地想了起来,忙叫起来:“我亲姐姐,她在安王府过日子,她一定有两百两。”
黄有贵有些失望:“为何不是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云姝县主,她可比你这个做妾的姐姐有钱的多了。”
那沈家那么大的家业,只有祖孙两个人花,怎么花都花不完,所以都拿去做善事,扔到水里头听声儿去了。
赵清芙眨巴着眼睛,眼泪哗哗地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沈清姝看着好说话,可是她心里清楚的很,她就是沈家门口跪死过去,她也一文钱都不给白给她花。
何况还是二百两银子。
黄有贵一看她这样,便知道,赵清芙跟沈清姝的关系一般,所以她宁肯去求自己当妾室,没几个钱的姐姐,也想都不敢想问沈清姝去要。
黄有贵皱紧眉头,忽地,他想起什么,冷笑起来:“你想不想离开我们黄家,找个老实男人踏踏实实的嫁了,过自己的日子?”
赵清芙眼神倏地一亮,急着点头:“我想,我想。”
生怕自己回答的晚了,黄有贵就改了主意。
“很好,那你就听我的,事成之后,我不光不问你要这二百两银子,我还给里两千两银子的报酬。”忽然黄有贵这样说到。
赵清芙震惊地瞪大眼睛。
虽然才到黄家没几天,可她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个所谓的有钱的黄家三老爷,有多么的狠毒,多么的吝啬,就比如他自己,每天也不过两菜一汤,而她,也就是一菜一汤。
那婆子说了,不用吃那么多,肚子就是那么多,吃好了不光浪费银子,对身体也不好。
好一个把吝啬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家。
她做梦还想着,委屈了自己嫁到这里来,好歹过的也是仆婢成群,吃香的喝辣的,穿遍体绫罗,头上戴不完的金簪银钗珠宝等首饰。
来了才发现,饭都吃不饱,若是想有这些好东西,那婆子说了,那得是出门见客的时候才能穿戴,平时穿戴了也没人看,纯属浪费。
赵清芙听了,悔的肠子都青了,再加上受到的这些非人的折磨和羞辱,早知如此,当时她就是一头撞死,也绝不嫁过来。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她有些害怕。
黄三老爷把银子看的那么重,但是又说给她两千两银子的报酬,这事情肯定不好做。
“松绑。”黄有贵却是看了一眼那婆子。
那婆子便上前,将赵清芙身上的绳子解开。
赵清芙手脚一旦能活动了,羞耻地赶忙将一旁的被子在挡在身前,黄有贵却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反而在仔细想着计划:“城外有个春波湖,我给你三天时间,就想办法带沈清姝到城外去游玩,事成之后,我给你银子,你就离开京城,想去哪里去哪里。”
赵清芙一愣,她再傻也知道黄有贵这是看上沈清姝了,他胆子怎么这么大,她有些害怕:“你,你要是对她下手的话,你就不害怕吗?”
你就不害怕吗?
这是什么话?!
黄有贵脸色刷地一变,厉声问道:“我怕谁?”
黄有贵身为商户人家的庶子,接触的却大多数都是富商之流,还有那些黄家百般心思高攀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因此,从小他就有一个想要翻身做主的野心,最忌恨别人瞧不起他。
他呲着牙,恶狠狠嘲讽地说道:“你觉得我怕她背后的靠山,怕沈家,还是怕安王府?呵,笑话,这盛京城有权有势的勋贵阶层多了,她一个个小小的女子,能有多少靠山?”
黄家还有康王爷做靠山呢,他的大侄女黄鹂儿便是康王爷的爱妾。
看他盛气凌人,傲慢自负,赵清芙却是抱着被子,又往后缩了缩,光着的肩膀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那些,倒是没什么,你真的不怕沈清姝的话,那,那你,就去试试好了。”
看一副缩头乌龟的模样,好像沈清姝真有什么可刁蛮的资本,黄有贵不禁满心疑惑:“她不过是一个臭看病的大夫,真有那么厉害?”
赵清芙忙说:“是啊是啊,她就是一个臭看病的大夫,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她这个大夫跟别人不一样,她会下毒,我那时候在沈家的时候,她一桶脏水泼过来,我们就全身长泡流脓,痛的浑身又疼又痒,恨不得昏死过去。”
“哦?她真的那么厉害?”黄有贵很是怀疑:“你要是敢跟我撒谎,你得到的惩罚会比现在还要可怕。”
他眼里满是野兽看到羔羊一般的血腥,好像已经看到了这只可怜的羔羊被他剥皮斩肉的样子。
赵清芙害怕了,慌忙说道:“不,不,我不敢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娘那时候被她害的直接全身瘫痪,躺在床上只能张嘴说话,她给了解药,我娘才后来才能慢慢动脖子,动上半身,到现在才能恢复正常,她真的很可怕。”
赵清芙没别的想法,她就是想告诉黄有贵,让她去骗沈清姝,她根本做不到,没这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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