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我也有事,先走一步。”周慕瑾心里有事惦记着,也同样跟德馨长公主告辞。
德馨长公主道:“我知道你忙,快去吧。”
弟弟是太子殿下,政务繁忙,她还生怕自家小事总是耽误了弟弟的大事。
沈清姝与周慕瑾一同告辞。
周慕瑾是不善言辞的人,平日说出口的话,句句都和政务有关,让他跟一个姑娘扯闲篇,他无从说起,只能沉默地伴着她走。
沈清姝则是心里有事,惦记着药铺里研制的各种汤药。
“殿下,我先行一步。”说罢,行了礼,就钻进了马车。
周慕瑾才张开嘴,马车已经走远了。
他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就算是长得英俊,身份尊贵,也不会所有的女人都喜欢他。
比如,沈清姝。
沈家药铺经历过那三天活动之后,总算步入正轨,每日都有络绎不绝上门看病抓药的患者。
只是沈清姝的用意,可不是让沈家药铺“生意兴隆”。
齐景逸已经早早等在门口了,见了沈清姝,含笑走上前,正要说话,就看到不远处骑着黑色骏马,脸色阴晴不定的周慕瑾,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殿下?”他吃了一惊,殿下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齐景逸竟然在,周慕瑾倏地眼神沉了下来,他这段时间黏沈清姝,也黏的太紧了。
齐景逸这么一开口,沈清姝才发现周慕瑾竟然一直默默跟在自己马车后边,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周慕瑾翻身下马,就走了过来:“今日无事,我随便走走,对了,云姝县主,听说你打算跟他一起合办什么制药厂?”
沈清姝正担心手续办不下来,改日还得亲自去求周慕瑾,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忙说:“是有这个事,今天我们两个就打算一起商量商量,你来的正好,要不要一起坐坐?”
制药厂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属于完全没有,各家药铺制作什么丸药汤药,那都是在自己后院里制作,顶多属于各自的小作坊。
沈清姝打算与齐景逸联手一起生产,披着官方的皮,这样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有官府的人插手,各种制药买药的程序上,也会走得更顺畅。
“好啊。”周慕瑾眼里闪过一抹玩味,制药厂,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三人一起的到了后院。
沈清姝拿了纸笔,将自己的设想跟周慕瑾和齐景逸都说了一遍。
“最近京城中的几家药铺都认可了我做的西瓜霜含片,我打算先做这种药片,随后我还准备做几种退热止咳的药······”
她说的都很仔细,从打算建什么样的工坊,再到需要什么样的设备,聘请什么样的员工,厂内保密制度又要怎么做等等,事无巨细。
齐景逸听的连连点头。
周慕瑾却想的更深,一旦沈清姝这制药厂弄好了,必定会成为生金蛋的母鸡,会遭人窥视。
所以,她愿意和他一起商量,是打算请他做她的保护神吗?
这样想着,周慕瑾刚才还失落的心忽然变得暖融融。
沈清姝忽然一抬头,看向周慕瑾:“殿下,你说,我把制药厂的股份送四成给皇上,你说皇上他会答应做我制药厂的合伙人吗?”
扑哧一声,齐景逸才喝到嘴的茶水喷了出来,好笑地咳嗽起来。
周慕瑾黑了脸:“你可真敢想。”
原来,她连他这个太子都看不到眼里,直接奔皇上去了。
“你可要想清楚,若是联手皇上,这制药厂就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了,若是我的话,我一文钱也不要你的,还能保你制药厂开得顺顺当当,安安稳稳,如何?”
沈清姝满是惊讶:“真的?”
咳嗽的齐景逸,捂着嘴,声音都努力压低了。
“你说呢?”周慕瑾俊挺的眉峰微微一挑,带着一股邪魅和放肆。
沈清姝眼珠转了一下:“那好吧。”
只要披着皇家的皮,这制药厂就没问题。
说到做到,沈清姝把事情交代好了之后,就甩手交给了齐景逸去安排,而她自己,则是找京城最好的匠人,去订制需要的器材和玻璃。
沈清姝忙得不亦乐乎。
沈巧娘的日子却不好过了,在康王府做侧妃的徐灵萱,没有身为新嫁娘回门的权利,直过了大半个月,仗着康王的宠爱,才顶着康王妃的冷眼回了娘家来。
“萱儿,你怎么瘦了好多?”见着女儿,沈巧娘吃了一惊,心疼得不得了。
只见徐灵萱瘦的,从前圆润的小脸都变成了瓜子脸,眼窝下都是黑眼圈,一看都没有睡好,脸色在脂粉的遮掩下,也显得很憔悴。
“娘?”徐灵萱唤了一声,眼泪就下来。
只觉得心中悲痛难言,她再忍不住地爬在桌上哭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快跟娘说啊。”沈巧娘快急死了。
徐灵萱这才抽抽噎噎地说:“娘,我从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蒋怀香是这样一个女人,她明着一盆火暗里一把刀,快折磨死我了。”
沈巧娘猛地愣了:“你是说王妃?怎么,她对你不好吗?你要给王爷做侧妃的事情,我可是提跟她透过消息的,她也很高兴的样子说早就觉得跟你有缘分,能有你帮着她伺候王爷,她偷着笑都来不及了,怎么会不高兴,怎么,你才嫁过去一个月,她都容不下你了?”
徐灵萱委屈的眼泪汪汪:“哪有一个月,当天她就借口贵妃娘娘的事,都没有让王爷跟我圆房,一连三天,王爷都没有回来,我还得老老实实到她跟前立规矩,她吃着我看着,她睡着我伺候着,她走哪里我跟着丫头似的跟哪里,端茶倒水,丫头都送到我的手上来。”
“连痰盂她都叫我端着,她好吐。”
她哭的哽咽不住,委屈的要命。
沈巧娘脸色苍白,说不话来,她以为女儿凭着康王爷的宠爱,能在康王府过着顺心如意的日子,没想到,康王妃竟然是这种人。
“娘,我怎么办呀?”
徐灵萱嫁过去这大半月,没顺心的吃饱过一顿饭,也没睡过一天好觉,能不瘦吗?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都要这么过,她都要疯了。
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看女儿哭成这样,沈巧娘的心,也跟刀割的一样。
“蒋怀香,她真是欺人太甚。”沈巧娘气的咬牙切齿,若是不愿意她女儿嫁过去,她直说就是,表面答应的好好的,暗地里却折磨她的女儿。
她沈巧娘的女儿,可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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