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完了。
她被又被沈清姝被下了毒了。
姜氏惊恐之下,腿一软,倒了下去。
“夫人,夫人!”费妈妈等手忙脚乱地把姜氏扶起来。
赵清婉目眦尽裂,愤怒的怒喝:“抓住她,本小姐我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那没脑子,不怕毒药的婆子,当即扑了过来。
沈清姝还要挣扎。
赵清婉已经顾不得,她气的浑身发抖:“沈清姝,别以为你有能耐,能在这个家里翻了天,我告诉你,就算你能插着翅膀飞了,我也能找到出了我这口恶气的人。”
“你什么意思!”沈清姝看不到她,她死死攥紧拳头。
“沈清姝,你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老太太为什么病的这么重,吃了多少的药都没有好转,那就是因为想念你,惦记你,一天天的,把自己的眼泪都哭干了。你就狠得下心,随着自己的心意,在沈家任意妄为,至老太太的安危于不顾吗?”
赵清婉冷笑着高声说道。
从前她还顾忌着脸面,她爹赵振平,可是老太太视若亲子一般的女婿呢,多孝顺,多听话的女婿,生下的儿子,都跟了沈家的姓。
她也要顾忌自己的名声,她也孝顺体贴的好孙女儿呢。
可现在,她什么都顾不得了,这沈清姝就是个隐患,是个变数,只要能除掉沈清姝,一个活死人一般的沈老太太,算什么!
沈老太太?
沈清姝不得不站住了。
赵清婉心有余悸,示意费妈妈:“把人关进地牢。”
费妈妈恼火沈清姝刚才害她们受伤出丑,抓住沈清姝的时候,暗暗掐了她几把。
沈清姝勉强忍住了。
藏在身上防身的东西,现在还不能用在费妈妈这等喽啰的身上。
沈家原本说没有地牢的。
在姜氏特意整治出来,用来惩戒那些不听话的下人奴婢的,此时,沈清姝被关了起来。
朝廷明令禁止,不准人私下用刑,只是,民不告,就官不究。
死了个把有卖身契的下人,朝廷也不会专门上门查证,姜氏的手段,就越发毒辣。
赵清婉把姜氏这点,继承了十足十,关了沈清姝,她当即就拿起一根鞭子:“沈清姝,你害的我好苦。”
要不是沈清姝逃了,她怎么会落到那两个劫匪的手里,被他们辱了清白,肚子还可能留着孽种。
“啪的一声”,狠狠一鞭子,抽在沈清姝身上。
沈清姝何曾说过这种痛,当即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赵清婉心里痛快极了:“打死你这个贱人。”
她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挥下去。
沈清姝痛的不得了,眼睛看不到,耳朵变得敏锐起来,在一鞭子抽来的时候,顺势伸出手臂,将鞭子缠绕在手臂上,将鞭子一把拖了过来。
赵清婉从没做过粗活,力气也小,沈清姝却一声怪力,一把夺了过来。
顺着声音,将鞭子狠狠抽了回去,一次又一次,将鞭子耍的密不透风。
“啊,好痛啊。”
“天啊,我的脸。”
“疼死我了,哎呦我的娘——”
赵清婉和她的狗腿子们,个个抱头逃窜。
此时,地牢只有巴掌大的窗户里,一双眼睛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刚才还忍不住流露出关切的眼睛,此时满是玩味儿。
“大小姐,我们快走吧。”费妈妈顶不住了,护着赵清婉,叫她快走。
“这贱人,就这样放过她了吗?”赵清婉尖叫着,恨得咬牙切齿,头上刚才挨了一鞭子,发髻歪斜,头发蓬乱的披散着,衣裙凌乱,狼狈的要命,她要气死了。
“咱们饿她个三天,保管她服服帖帖的像只猫一样。”费妈妈忙劝着说。
赵清婉只能咬牙忍了,被费妈妈等人护着离开。
门被哐啷一声关住。
沈清姝也疲惫地坐在地上,人都走了干净,她才开始注意起自己身处的环境,一股子潮湿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看不见,实在是太麻烦了。
沈清姝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心里没来由一阵恐慌,要是她真的看不见了,成了一个瞎子,该怎么办?
从小到大仗着一身怪力,练了一身拳脚功夫的她,从来都没有被人欺压到这种地步的时候。
沈清姝忍不住苦笑一声,摩挲着找一块还算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不,她一定不会成为瞎子。
姜氏被抬回了回去,请了大夫来看,只说她受惊过度,导致昏厥,其他的再看不出来了。
赵清芙赶了过来,哭哭啼啼骂骂咧咧:“都是沈清姝那个贱人惹的祸,她怎么这么狠毒。”
她骂沈清姝狠毒,却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的人多狠毒,才会导致沈清姝以牙还牙。
只有别人欠她的,一个不顺心,都是别人欠她的,她是讨债的债主。
就没有她对不起过别人。
“我说了,暂时不要招惹她,你们为什么不听?现在可好,人怎么都醒不过来了,我看你们该怎么办?”赵振平气的背负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时地指着昏迷不醒的姜氏骂一句。
赵清婉柔弱地缀泣:“爹,沈清姝她害了娘,咱们就这样饶了她吗?”
赵振平忍不住停下来,皱紧眉头,想起沈巧娘传来的消息,她只得到了那一本医书的前半部,就有今日这样无往不利的成就,后半部医书,她势在必得。
她一定要成为大周国,声名远扬的女神医。
沈清姝是至关重要的线索,她不能死。
“我知道你们娘俩的心思,只是,沈清姝一定得要死吗?换个法子行不行。”他很烦躁。
赵清婉尴尬了脸,她以为,爹她一直都不知道,她和娘想要沈清姝的命。
赵振平在心烦气躁。
一旁小胖子赵耀祖,嘴角一歪,暗暗哼了一声,悄悄退出门外。
没多久,赵耀祖就领着个提着麻袋的小厮,偷偷摸摸去了地牢的大门。
沈清姝很累,地牢门也被关住了,索性闭上眼睛休息。
根本不知道门口发生的事。
赵耀祖长得肥胖,他自小就喜欢吃又香又腻的肥肉,胖的跟球一般,圆滚滚的四肢,挺起来的圆肚子,锦衣华服,也遮不住他举手投足的顽劣和粗鄙。
“少,少爷,真的要这么做吗?”小厮吓得腿软,他不敢啊。
他只是个下人,而少爷,说起来,夫人总说他是个孩子,若是真出了事,一定是他背锅。
“少废话,我叫你放,你就快点放。”赵耀祖立刻就踢了他一脚。
小厮苦巴巴地将麻袋口的绳子打开,他看也不敢往袋子里看一眼,连袋子一起,向地牢里的赵清婉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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