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平被眼前众人哭着喊痛的场面,几乎吓坏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此时,不光他娘,姜氏,还有他的小女儿,两个侄女儿,都倒在地上痛叫。
连伺候姜氏等人的赵嬷嬷,春燕,绿云等丫头,也捧着起泡的双手涕泪纵横,又惊又怕地齐刷刷跪在地上求救命。
“老爷,求您也救救我们吧,老爷。”
难道是瘟疫?
赵振平吓得一个哆嗦,就往后退,这就跟早躲的远远地赵清婉站到了一起。
“爹,你没事吧。”赵清婉急忙扶着赵振平,关心地问他。
赵振平额角渗出冷汗来:“我,我没事,不过,咱们家的事,要大了。”
赵清婉脸色也很难看:“爹是不是想到朝廷处理瘟疫的办法,担心官府会把我们全家都关起来,烧死?”
赵振平连连点头:“你说的不错,你娘她们的病要是治不好,咱们全都完了。”
赵清婉脸色刷白,想起了什么:“爹,这都怪沈清姝,我都观察过了,就是因为她那桶泥水的过,泼到谁,谁沾到泥水的地方就会发痒刺痛,起泡以后,要是皮烂了,那脓水流到皮肤哪里,皮肤就要跟着红肿起泡。”
“爹,你快想想办法吧。”
赵振平脸色难看的要命,一转头,飞地跑去寻沈清姝。
沈清姝早就等着他了,似笑非笑地:“爹找我有事?”
这种毒,只会叫人难受,表皮溃烂,而且药效有限,只要坚持半个时辰,挑破脓包,把脓水挤到布料上,再把布料烧掉,自然就会像一般伤痕那样会自愈,前提是,千万不要抓。
抓了的话,就会留下疤痕。
“你这孽女,我打死你!”赵振平觉得大祸临头,一腔怒火全都冲着沈清姝来了,上前就是一耳光。
沈清姝不会坐以待毙,当即后退,避开了他的手:“赵振平,你从来没有养育过我,也没有资格教训我。”
“你叫我什么?我可是你爹!”赵振平火冒三丈,指着沈清姝大骂。
沈清姝哼了一声,不屑极了。
赵清婉此时追了上来,急忙跟赵振平说悄悄话:“爹,现在不是你发火的时候,得赶快查明娘她们中毒的真相。”
赵振平想起院子里那一片惨状,向沈清姝忍气吞声道:“你把解药拿出来,我就不会叫人追究你的过错。”
沈清姝一挑眉,怀里还搂着只大胖猫:“过错?爹说的话,我怎么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事?”
“你别装傻,你院子里那桶泥水有问题,所以泼到谁,谁就浑身刺痛难忍,现在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四个,你要不把解药拿出来,咱们全家都会被官府的人烧死。”赵振平气急了,瞪大眼睛狠狠地看着她。
沈清姝嗤的一笑:“爹,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赵振平呼吸一窒,恨不得把沈清姝掐死:“那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做?”
“啊,那我好好的想想。”沈清姝摩挲着小巧的下巴,眼珠子狡黠地转动着。
“你要打坏主意,我知道你恨我们一家,可在外人的眼里,我们可是一家人,我们要是出了事,留下你一个,外人又该怎么想你?”赵清婉生怕沈清姝又搞小动作,立刻说道。
沈清姝呵呵地笑了起来:“你当初算计我的时候,可没这样想吧?你们是一家人,我是你们踩在脚底下的垫脚石。”
赵清婉白了脸,要不是她不想死,才不会对这沈清姝这贱人低声下气。
“废话什么,你说,你到底要什么?”赵振平不忍心自己老娘受苦,已经急得不得了。
“把宝安堂的地契和房契交给我,另外,再给我准备一万两银子。”沈清姝笑着说道。
“你疯了。”赵振平还没说话,赵清婉先尖叫了起来。
宝安堂可是沈家最赚钱的铺子,全赖当年沈清姝的祖父张茂这个神医在里头坐镇,打出来的名声,更是留下了不少标注他心得的宝贵医书,这些才是无价之宝。
现在的宝安堂,不简简单单是个治病救人的药铺,更是大周国医书最全,名气最大,从医者人心目中最憧憬的地方。
沈清姝懒得理赵清婉的歇斯底里,只盯着赵振平:“爹,你还是动作快点的好。”
别的什么绸缎铺子,茶叶铺子,都比不了宝安堂,宝安堂是她祖父张茂一辈子的心血,她必须要从赵振平的手里拿到它。
赵振平脸上显露出挣扎来,他竟然因为一个铺子,动摇了救治他老娘和妻子的决定。
赵清婉也很着急,可她不好说不让她爹把宝安堂交出去,她可是她娘最孝顺体贴的大女儿,不能不顾忌她的性命。
可她也舍不得啊。
宝安堂一年,收益就要二十万左右,而且,她突然眼珠子一转,对赵振平悄声说:“爹,宝安堂,也不只是我们说的算呢,姑妈她······”
赵振平想起沈巧娘来。
他顿时眼前一亮,他刚才也是着急了,竟然忘记了沈巧娘,她可是完全继承了张茂医术的人,在京城里名气很大,最擅长救治疑难杂症。
“沈清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以为就只有你会解毒。”
他甩袖就走。
赵清婉也忍不住对沈清姝冷笑道:“大姐姐,不知道你在乡下的时候,遇到什么江湖郎中,学了一点歪门邪道的皮毛,就自以为了不起了,你遇到真正有本事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沈清姝意外了。
沈巧娘简直就是这父女两个底气,其他沈巧娘,父女两个顿时就翻了脸。
人走了,沈清姝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此时的玉兰园里,因为惊恐和害怕,赵老婆子和姜氏等人,还是没有注意到这毒药的奇怪之处,只要起泡,刺痛难忍的时候,就要去抓。
结果,越抓烂的越快,赵清芙一双雪白纤细的双手,此时全都是红肿破皮溃烂,哭的要晕过去。
沈清姝出现了。
赵清芙疯了一样扑过来:“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把解药交出来。”
沈清姝很轻松就避开了她,眨了眨眼睛:“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我做的?我也拿了那桶了,我怎么就没有中毒呢?你看看我的手,可有一点点红肿的痕迹呢?”
她嬉笑着故意显摆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
赵清芙咬牙切齿,突然伸出双手,就去抓她的脸。
(/72068/72068093/4805415.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