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两件事。
第一,就是这曼因陀罗塔的能量补充完毕。
这是他此时手中,等级最高的法宝,是他最强的杀器。
也是方才,他能够在雷神殿的大本营中,连杀数人,又全身而退的最大倚仗。
而在他出发之前,那曼因陀罗塔器魂便是告知他。
曼因陀罗塔能量补充完毕,现在已然可以开启使用。
而他在等的另外一件事就是。
他棋盘之上的那些棋子,全部就位!
叶星河目光渺渺,看向虚空。
与他眼前,这硕大的镇北城街道纵横,宛若一个个棋盘格。
而他,便是那执子之手!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手,缓缓成型。
用这三天的时间,凝聚成功。
而后,悄然在镇北城,这张硕大的棋盘之上,落下了第一颗黑子。
这颗黑子,便是雷神殿!
镇北城很大,叶星河穿越风雪。
于一个时辰之后,方才来到镇北城城主府的门口。
城主府高大巍峨,耸立于此。
城主府之前,则是一片巨大的广场。
广场纯以白石建成,面积宽阔,一望无际。
在广场上,则是有着无数的摊位店铺。
这里乃是镇北城最为繁华的地带。
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此时虽是大雪,但这是繁华不减。
无数人顶风冒雪,在此地做着买卖。
人间繁华,不胜言说。
雪橇飞车在这广场边缘停下,叶星河平静向前走去。
似乎身上没有诅咒,更没有雷神殿的强大追兵,在后面追击。
广场的尽头部分,是没有任何行人摊贩的。
因为,城主府附近千步之内,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否则,格杀勿论!
所以,无人敢触霉头。
在那广场上,距离城主府的千步之外位置,则是有一座小亭子。
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坐在其中。
小亭子之外,则有几十人正在等待。
这些人都是要来城主府拜见的。
小亭子中管事姓张,乃是这城主府的一个下人,由他负责通传。
当然,对于城主府来说,他是下人。
对于外面人,那就是身份格外高贵的存在。
叶星河来到此处的时候,见那小亭子外面,已经等候了几十人。
有些人更是排队,等着见张管事。
脸上带着恭维谄媚的笑。
简陋的小亭子中,一人正哈着腰,满脸堆笑说道:“管事大人,烦请您通报一下,在下确实有要事!”
张管事眼皮都没有翻一下,淡淡道:“谁没有个要事,就你有吗,老实等着!”
那人脸上笑意不减,悄然将一个小小空间容器塞了进去。
那张管事握住空间容器,仔细感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嘿然说道:“刚才看了,你的事情果真重要!”
“你放心,我这就为你通传,保证下一个进去的就是你!”
众人心中暗自腹诽,但却也不敢说什么。
此人他们可得罪不起。
此时,叶星河来到近前,径直便走到那亭子中。
有几名之前在亭子中等待的人,看到这一幕,立刻不干了,横眉竖眼。
“哎哎哎,小子,不知道什么叫前来后到吗?”
“就是,乖乖在外头等着,我们还没说完呢!”
有那脾气暴躁地呵骂道:“滚出去!”
叶星河根本无视他们。
他看向那张管事,淡淡说道:“告诉长公主,她要找的人,来复三日之约了!”
人群中瞬间安静了一下。
接着,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向叶星河。
“这小子失心疯了吧?”
“长公主虽然暂住城主府中,但长公主何等身份,连城主大人都不是说能见就能见的,这小子就要见?”
“是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还想见公主,滑天下之大稽!”
但让他们惊愕的一幕,却是出现了。
那张管事在听到叶星河所说之话后,先是愣了一下。
习惯性地斜着看了他一眼,满心不屑。
但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心中顿时狠狠一激灵。
他满脸凝重地看着叶星河,心中暗道:“难道是他?”
原来,就在几日之前。
他们这些在城主府外围之人,都是接到一道命令。
若是有人来求见长公主,那么,绝对要重视起来。
不能直接将人拦住,要第一时间通传!
他记得很清楚。
当时城主府的话,说得很硬。
“你若是敢耽误了长公主的大事,不问缘由,立刻诛杀!”
像是他们这些迎来送往的,固然是势利眼。
但其实,却也是极有眼色的。
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因此,他不敢耽误。
他深深看了叶星河一眼,沉声说道:“好,公子稍候片刻,我去通禀!”
众人都是愕然,不敢置信地互相看看。
“这张管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这个人直接要求见长公主,这明摆是疯了,他竟然还要去通禀!”
有人低声道:“此人也没有给张管事塞好处,张管事就这么去了?”
“是啊,这我可有点看不懂了!”
却也有那心机颇为灵透之人,感觉此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看向叶星河的目光中,顿时就多了几分深意。
不由暗自揣度,低声道:“难道,此人来历很强,颇不简单吗?”
“是啊,而且,你看张管事去通禀的时候,态度甚至还有点恭敬,看来此人颇为不凡!”
他们看向叶星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但还有几个不长眼的,还在那里嚣叫着。
各种嘲讽挖苦着叶星河。
叶星河却是根本不理会他们。
事实上,叶星河此时的注意力,全放在前方不远处的城主府中。
此前,他已经计划得非常周全。
每一步,都是在预料之中。
而现在,一切的决战,都要在此处打响。
但叶星河心中,反而非常平静释然。
他一切已做到极致,他不相信会出现意外。
张管事这次去通传的时间,格外的长。
众人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出来,越发焦躁。
有的人则已经是鼓噪起来。
忽然,侧门大开,张管事快步走了出来,一溜小跑。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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