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用的手电筒是装电池的那种,藏在被窝里看书,不影响别人休息,亮度很足。
江晚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反正最后当天学的知识消化了,顺便将明天的知识内容都学习了。
第二天一早,江晚醒来后穿好衣服洗漱完就去学校食堂吃早餐。
宿舍里的人都是拉帮结派,但江晚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她前脚刚走,后脚张丹从下铺下来。
她眼睛一亮,看到江晚床底下有封信,怎么看都觉得这封信有点眼熟。
脑子里闪过昨天上晚自习时,班上一个男生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往江晚书中夹的,不就是这封信吗?
想到江晚清高的样子,张丹弯腰捡起信封。
信封上面果然一个字都没写。
张丹打开信封,果然是那个男生写给江晚的。
第一句就是:亲爱的江晚同学……
张丹一看,信里全是那位男同学对江晚的爱慕之意。
张丹知道那个男孩子,长得还挺清秀,人也不错。
她对那个男孩子印象倒是还不错。
只是,他为什么会喜欢江晚这种女生?
这不是眼瞎了吗?
宿舍几个女生都围上来观看。
“这是谁写的啊,这字写得还挺不错的。”
“就是啊,这是给江晚的信,怎么会在你手里?”
张丹道:“我捡的。”
几个人头对头,从头到尾将信看完。
这男孩子笔力还可以,字字不提喜欢你,字里行间全是对江晚的表白。
而且他还附诗歌一首。
宿舍其他人担心惹事儿,说道:“看完就赶紧给人还回去吧。”
张丹道:“我觉得江晚压根就没看到这封信,这信都没打开。”
“看没看的还是给人家还回去吧,我总觉得这样不好。”
张丹皱眉道:“怕什么,又不是我们故意偷看的,是我在床底下捡到的。”
其他人没吭声,反正不是她们捡来的。
眼看上课时间快到了,他们可不想因为这封信耽误上课时间。
反正,这信又不是写给他们。
大学里,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人都结婚生孩子了,有人都三四十岁了。
现在是恋爱自由,婚姻自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都是人之常情,再正常不过了。
可张丹心里就是不舒服。
她晚一步下楼,这个点都到上课时间了,她下楼后四下看看周围没什么人,将信粘在女生宿舍楼底下的木头广告牌上。
早上两节课,下课后江晚直接去食堂吃饭,完了又去图书馆查资料。
她来图书馆的时候,周围好几个女生对她指指点点。
江晚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的穿着打扮可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看到一半,只要是进来的人都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她们交头接耳的样子,让江晚心里很不舒服,压根就没心思继续看书。
她还了资料书,背着自己的单肩书包离开图书室。
来到宿舍楼底下,就看到很多女生围在广告牌前。
有人看到江晚,小声道:“你们看,就是她。”
江晚脚步一顿:她怎么了?
江晚一双眸子疑惑看着面前几个女生。
几个女生道:“她本来就长得漂亮,被男孩子追也是正常的。
就是这信贴在这里影响不好。”
江晚:……
什么信?
江晚不想去看,朝着宿舍门口走了一步,她总觉得事情好像没自己想的这么简单。
她转身大步朝着广告牌走过去,才看到有人给自己写了信,但是落款那一页名字被撕了。
只是,这信为什么会被贴在这里?
江晚左右看看,心想学校这么大,叫江晚的人又不止她一个,她还是不要撕了。
江晚大大方方要走,一旁一个女生诧异道:“你就是江晚?”
江晚脚步一顿:“怎么了?”
女生微微一笑,说道:“没事,我就是觉得你很漂亮。
他们都说,你这人朝三暮四,开学时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现在又被人表白,就是水性杨花。
可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
江晚一愣,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面前的信上。
她从头看到尾,这封信里只有第一句‘亲爱的江晚’这句比较肉麻,其他的都是写了对方的仰慕之情,言语也没有什么粗俗的地方。
让江晚看来,相反觉得这个男生文笔很难得。
江晚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浅浅地,柔柔地一笑。”
“咱们学校女生这么多,我想女生宿舍不止我一个人叫江晚吧?
这封信里有写班级吗,没有吧?
而且,我有喜欢的人,我一个已婚妇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还是有数的。”
已婚妇女?
江晚说这话的时候,周围好几个女生目瞪口呆。
她一点也不在意,而是大大方方进了宿舍。
宿舍门打开,江晚进来的时候,宿舍几个人看她的眼神闪过,一个个赶紧装模作样给自己找活干。
江晚:真是奇怪。
江晚躺在床上,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好像真跟自己有关。
只是这封信是怎么来的?
如果真的是写给自己的,那她为什么第一时间没看到?
江晚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意思,正打算放空脑袋睡一觉,宿管就敲开了宿舍门。
“江晚,你来一下。”
江晚眼皮一跳,起身说道:“好。”
她不慌不忙,将被子收拾好,出门前她眼角的目光看到张丹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
宿管拉着一张脸,后背看起来都火冒三丈。
江晚跟着进了宿管房间,宿管回头严肃道:“坐,有点事儿想找你了解一下。”
江晚就知道是因为广告牌子上的事,她深吸一口气道:“请问一下,整个宿舍楼就我一个人叫江晚吗?”
宿管一顿,说道:“这个……还没查。”
“既然没查,为什么要找我一个人来?
如果还有其他人叫江晚,那岂不是对我来说不公平?
你在不确定是谁的情况下,就第一个来找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信里面的人不是我,那对我造成名誉上的伤害,这个伤害谁来赔?
怎么赔?”
宿管瞬间哑口无言。
面前这丫头,看着柔弱,实际上是外柔内刚。
要是别的女生遇上这种事情,肯定哭哭啼啼。
可她没有。
她甚至理智到头脑都是清晰的,仿佛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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