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她醒来见不到你可是一定会伤心的吧?毕竟你们可是朋友。”丰神采依旧想要挽留。
“那也没什么,我有我不得不做的事情。”回答他的只是白枫转身离开的一个潇洒的背影,除此之外在无其他。
“不,他什么都没有说,仅仅只是让你不要想他,他说他过上几日会回来的。”丰神采回忆着今天早上的话,不由得放软了语气宽慰她。
“怎么可能?能不告诉我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去几天就能回来的,他一定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说了这么多只是不想让我知道而已。”该死的,我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这些事情。魏如画有些懊恼,就是为什么自己会大意到这种程度。
这几天经历的这种事情,无一不在摧毁她的意志,众人的离去,现在都留她一个,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竟然会选择托付给你,简直就是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魏如画忍不住笑了一下。“托付给你的时候没有说别的话吗?”
“那倒是没有,就是让我好好照顾那个姑娘,并且说了一下她的病情。”在这一点上丰神采还是很实在的实话实说了。
“那她的疯病怎么样能治吗?大概什么时候能治好?”见状,魏如画不由得被吸引了部分的注意力,毕竟祝似锦的状况也是自己不得不关注的事,她还是放心不下。
“那个病应该是由心病引起的,反正无论什么病,只要能慢慢调养总归是能好起来的,就像那个小孩一样。”丰神采点头,表示这点状况完全不在话下。
她也明白丰神采指的是谁。
“你是说小皇孙?”魏如画心下一动,“现在那个孩子口不能言,耳不能听,那究竟怎样才能让他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呢?”
“很简单,”丰神采听到魏如画把自己的想法说出的时候便笑着说道,“你只要好好的教他说话识字就好了,她也并非是盲人,总归是会看会写的。”
“只要耐心教导他是总有一天是会好起来的,现在这个只能慢慢来,并不能操之过急。”他在对待病人的时候总是留有诸多的耐心。
“荒唐!”魏如画冷笑着说道。
丰神采愣住,面上的笑容直接收了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
魏如画为什么忽然态度大变,难道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有些心慌地分析一下自己的刚才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那究竟是为什么让她态度大变?
自己不清楚,然后魏如画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好像也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在那一句荒唐之后,便起身上楼。
“那个”丰神采的手伸到一半又放了下来,自己也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立场去劝她,虽然并不知道她究竟是在觉得什么荒唐。
难道是因为他讨厌自己?是因为自己所说的方法让她觉得病人好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缓慢,所以是要怪罪自己的吗?他不知道。
丰神采也不敢深想。
然而后者却并没有这样想,魏如画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想那个什么都不告诉自己的人。
“白枫!真的是太过分了!”魏如画咬牙切齿。
什么都不告诉自己,难道说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会理解他的吗?为什么不早一点察觉这些?
该死,如果他是去送死的话,这还要理解什么?
更何况他现在无牵无挂,究竟是怎么怎么想的。
魏如画不明白,两个人在昨晚吵了一架,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个一声不吭消失了的人。
哥哥的事情已经够让她焦头烂额了,现在又多出来一个大麻烦,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不如不管了吧,真是的,爱到哪去到哪去吧,死在外头我魏如画也不会替你收尸!”匆匆洗漱完毕之后,她便直接从楼里冲到街道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唯独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魏如画知道,若是白枫真要走,绝对不可能让自己这么轻易的找到他。
自己也不是没有问他丰神采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得到的答案却是个清晨,这让她微微有些愣怔。
原来他一早就想好要离开了吗?魏如画不太清楚,但是她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身体是在微微发抖。
“原来你一早就想好离开了吗?”她喃喃的自言自语着。
究竟究竟离开这件事他到底想了多久才做出的决定?
这绝对不是临时起意,绝对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自己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人究竟想到了什么?而自己完全都不知道。
魏如画再一次感觉到了无力,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任何人再来安慰自己。
然而丰神采依旧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人,使得他今天早上对着自己大声喊出来那一句荒唐,。
她说的究竟是什么?丰神采不知道却也不清楚,但是也不想探究。
自己还不想这么早的被讨厌。
“其实有什么事情我都是希望你能够说出来而不是自己一个人憋着,那样的话我也会很痛苦,但是我知道你总是觉得自己能行。”丰神采叹了口气。
“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每次选择自己一个人承担,这样不太好。”然而现在自言自语也什么用处,徒增烦恼罢了,带给他烦恼的人早就在听完自己的话后便冲出了门外不知去处。
现在是轮到丰神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安心去教小皇孙读书写字,还好,那个孩子也很努力的张嘴说话发出音节,也不曾给他添过些许的麻烦。
他叹了一口气,好在自己当初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为什么直接就冲出去了:“难道是在找那个人吗?找不到的这么长的时间,他早已经走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