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辰一个迅猛的翻身,瞬间将人牢牢压在身下。
两人的目光猝然对视,眼神交汇之处,灼热的温度弥漫开来,暧昧的氛围如浓稠的雾霭,仿佛能将一切吞噬,似乎彼此都清晰地知晓接下来即将上演的旖旎情节。
君泽辰的大拇指轻柔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力度,缓缓摩挲着苏婧瑶娇艳欲滴的红唇。
上辈子其实除了凌悦,他未曾吻过其他女子。
凌悦在他年少轻狂之时,闯入了他的心间,也正因为曾经的不同,比起后宫中众多的妃子,凌悦更让他心生厌烦。
君泽辰向来不喜与女子有过多义务之外的亲密举动,可不知怎的,此刻凝视着眼前的她,心底却总是涌起一股想要亲近的冲动。
他的眼底涌动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目光锁住苏婧瑶的红唇,而苏婧瑶却因他略显用力的摩挲而感到有些吃痛。
“疼!”
苏婧瑶忍不住娇嗔一声,偏过头去,脸上满是略有不满。
她心里也清楚这老男人的脾性,根本就不会亲她,不亲就不亲,可这般摩挲她的唇又是为何。
君泽辰低头的瞬间,恰好凑在她的耳畔,轻声低语:“孤让你更疼一些。”
方才她在浴池大胆的行径,若不加以惩罚,怎说得过去。
很快,床帐之外,两人的衣裳凌乱地散落一地,女子的声音伴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变得支离破碎,婉转娇啼仿佛能穿透重重帷幕......
大半个时辰过去,苏婧瑶已然精疲力尽,软绵绵地趴在床上,面向里侧。
君泽辰则侧躺在外侧,大手始终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的脊背。
一通火气得以宣泄之后,君泽辰的脑子似乎也随之清明了许多。
这女人在被欺负得惨了的时候,对他又踢又咬,脾气可真是不小,尤其是美眸圆瞪的时候,更是放肆又不羁。
虽说君泽辰与上辈子的苏婧瑶接触极为有限,可记忆中的她总是柔弱可怜,对他更是恭恭敬敬,生怕有半分惹他不满。
断不可能像今日这般大胆地勾引他、挑衅他,活脱脱像一只野性难驯的猫。
当真是有趣至极,原本以为只是发现了个与众不同的凌悦,可眼前这女子难道就真的是“苏婧瑶”吗?
妖娆妩媚之时勾人心魄,清纯无辜之际又才华横溢。
总而言之就一个字,装。
不过......君泽辰却并不讨厌。
他知道她也许不简单,可心中却愈发兴奋,他会一层一层地剥开她神秘的面纱。
原本重生之后,君泽辰几乎能够清晰地预见自己的一生,那种所有人的结局他都了如指掌,甚至几乎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感觉,并未让他感到丝毫的快意,反倒觉得人生无趣至极。
充满神秘感的人,才更能勾起人的探索欲望,不是吗?
君泽辰趁着贤者时间,思绪翻涌,想了诸多事宜。
待精力恢复之后,他便起身,作势准备离开。
然而,一旁的苏婧瑶却几乎没有要动弹一下的打算,依旧懒懒地躺着。
“侧妃服侍孤穿衣。”
君泽辰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他可丝毫没打算放过她。
苏婧瑶瞬间震惊,猛地转身看向他,美眸中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
不是他有毛病吧!
做完就走也就罢了,竟然还这般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自己都感觉人要废了,他还要她伺候。
难不成上辈子他跟他那些妃子相处也是这般德行?
难怪会孤独终老,谁能喜欢这样的他!
但苏婧瑶纵有万般不满,也绝不敢挑战一个曾经冷漠无情的帝王威严。
床榻上稍稍放肆一些也就罢了,如今这情境,她哪有那个胆量。
苏婧瑶只得默默坐起身子,随意地披上一层薄薄的纱衣,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走到君泽辰身前开始服侍他。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先拿起一件月白色的里衣,轻轻展开,踮起脚尖,努力将衣服举高,让君泽辰方便将手臂伸入袖管。
苏婧瑶压下心中的不满,可能因为她是现代人,加上来了这个古代也是世家贵女,被人伺候的份,进了东宫后原本以为君泽辰是个只和凌悦谈情说爱的“小白兔”,没想到是个身经百战的“大灰狼”。
此刻被人使唤,真真是一口气在心间,上不去,下不来。
但是心中再不满也不影响她的动作。
她拿来一件深蓝色的外袍为君泽辰披上,仔细地整理着领口的褶皱,手指抚平每一处细微的不平整。
弯下腰,捡起腰带,双手环绕到君泽辰的身后为他系上,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松让腰带显得松垮,也不会太紧让君泽辰感到不适。
君泽辰看着她一脸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做的模样,刚刚在浴池那儿被她挑衅而无处释放的那口气,此刻总算是舒畅地吐了出来。
野性的猫被训得逐渐柔顺的过程,更让他心生欢喜。
苏婧瑶帮他收拾妥当之后,行了礼,恭敬地说道:“妾恭送殿下。”
“嗯,好好休息。”
君泽辰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后便大步迈出了水凝殿。
安顺在殿外快急死了,不停地来回踱步。
太子妃那边的宫人一直候着,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殿下怎么还不出来!
终于,殿下从殿内走了出来。
安顺赶忙迎上前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说道:“殿下,您还去栖鸾殿吗?太子妃身边的宫女还在外面等着呢。”
安顺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明明一直跟在殿下身边,可这几日殿下对太子妃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当着太子妃的面,殿下似乎表现得颇为温柔,可私下里面对侧妃,或者独自一人的时候,对太子妃又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
可之前殿下明明很在乎太子妃呀。
安顺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是深深的困惑和迷茫。
此刻只觉得殿下真是愈发让人难以揣测了,殿下的心思,真是比深海还要幽深,比苍穹还要高远。
君泽辰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说道:“孤想起还有政务没有处理,告诉太子妃,若她想要见孤,来毓德殿。”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语气也显得颇为冷淡。
若是去了栖鸾殿,到时候还要费心思从栖鸾殿出来,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烦意乱,还不如直接回毓德殿来得自在。
“是,殿下。”
凌悦今日精心描画过的眉眼间透着一抹算计,特意让宫人前往水凝殿去叫君泽辰,只是要让君泽辰在和苏婧瑶相处的时候也能念着她。
这个时候的君泽辰心中终归还是有她的位置的,她总得让这两人的相处没那么顺遂。
君泽辰怀着满满的愧疚与苏婧瑶待在一块儿,也好过两人甜甜蜜蜜将她抛诸脑后好。
呵。
不过这辈子装大度倒还真有些用处,君泽辰连续三日都去了苏婧瑶那儿,可却从来不曾在那留宿。
想到这儿,她唇角微微上扬,上辈子的君泽辰可从未这般对苏婧瑶过。
也许这辈子君泽辰也未必就会爱上苏婧瑶呢?
只要她设法让苏婧瑶暴露出恶毒的本性,让君泽辰看穿这个女人的惺惺作态,君泽辰一定会像厌恶以前的安锦研、林妙音那般厌恶苏婧瑶。
凌悦只要一想到君泽辰不会爱上苏婧瑶,眸中就闪过一丝快意,眼神中都带着似乎要得逞的兴奋,嘴角的弧度也越发上扬。
她走在去毓德殿的路上,身后只跟着梅香。
“主子,您今日为何一定要见殿下?”
梅香跟在身后,不解问道。
凌悦微微仰头,脸上满是自信的神情。
“殿下没有留宿水凝殿,反而回了毓德殿,这自然说明殿下是在乎本宫的,说不定正在毓德殿等着本宫呢。”
说罢,她细长的眉毛轻轻扬起,眼神中满是笃定。
此时的君泽辰不爱苏婧瑶,宠幸苏婧瑶无非是为了皇嗣,在水凝殿待了一个时辰也不过是给苏家几分面子罢了。
君泽辰知道她想见他,不就回了毓德殿吗?
不来栖鸾殿,想必也是不想让皇后为了此事而为难她吧。
想到此,凌悦脸上更是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充满了自傲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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