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珍、以曼根本拉不住发疯的季明珠,转瞬间季明珠就像一头发怒的牛横冲直撞冲出陶珊院,要奔向倚虹院找宁华月算账。
“主子您等等啊!面纱!面纱还是戴上吧!不戴您会后悔的!”以珍挥舞着好不容易找出来的面纱,全力冲刺才追上了季明珠。
倚虹院,来请安的人聚了满屋子,大家热热闹闹、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闲聊。
宁华月还没出来,绿卿被屈冬儿拉着叽叽喳喳说最近的膳食问题。
“总的还行,但膳房每日都做那些菜,我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今日的午膳和晚膳吃什么了,虽说能用银子换换花样,但我这不是没钱嘛……”
屈冬儿的苦恼是那么的朴实无华,绿卿都忍不住怜惜她。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中午来我那里吃?”
要是换个人,绿卿绝对不会主动邀请的,因为那样看起来很像显摆她锦箨院的生活条件好一样。再敏感点的人,或许就会因此记恨她,看不惯她了。
可屈冬儿显然是不会介意这些细节的,她亮着眼睛,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不介意不介意,求之不得,你心真好,人又美,我要是王爷我使劲宠你!”
绿卿:“……”
她真的很想知道,屈冬儿到底是个什么底细,为何如此与众不同?
说说笑笑间,忽然冲进来一个人。
季明珠戴着面纱,站在中间大吼:“王妃!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要害我!”
宁华月拧着眉被灵韵扶出来,还没坐下就反问:“我怎么你了?季侧妃,你可知在倚虹院大声喧哗是……”
“你在我的茶里下药,想毁我容!”
宁华月一大早心情就被破坏了个彻底,她也怒了:“满口胡言!”
一个王妃、一个侧妃,两个吵得不可开交,大家都不敢插话,唯有陈清姿不得不出来调解。
季明珠说:“我喝了她给的茶叶,容貌被破坏,可不就是王妃不怀好心,教唆丫鬟在茶叶里动了手脚吗?!”
宁华月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茶叶我每个人都分了,为何大家都没事,就你一人出了事?到底是老天爷看不惯你,还是你自己贼喊捉贼想陷害我!”
绿卿抿了口茶,饶有兴致地看戏。
陈清姿一个头两个大,吩咐人去陶珊院了解情况,又请了府医来问话,还是没得到个确切的结论。
宁华月和季明珠四目相对,谁也不肯让步。
“陈侧妃,你评评理,府医都拿不出证据,此事季侧妃怪在我身上,有道理吗?!”宁华月深呼吸几下,将目光紧紧锁在陈清姿脸上。
陈清姿一顿,不想处理她们的破烂事了,摆烂道:“季侧妃固执,我也没办法,不如王妃娘娘您和她好好商量一下?别伤了姐妹之间的感情。”
话音刚落,绿卿就听见了从身旁传来的、极其短促的、极力克制的一声:“哈——”
她偏过头去,看见屈冬儿忍笑忍得脸都红了。
季明珠的胡须让她变得无比暴躁,宁华月首当其冲成为她的怀疑对象和泄愤对象,两人闹得后院不得安宁。
燕扶光听闻此事,还问过绿卿季明珠的脸到底怎么了,绿卿只说自己不知道,因为季明珠一直戴着面纱,看不出来。
燕扶光挑眉:“真是王妃做的?”
绿卿给他戴好玉佩,闻言摇摇头:“妾也不清楚,但王妃娘娘应该没有动机这么做,不过季侧妃一口咬定,再多的证据查不出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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