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一声。”燕扶光心痒难耐,在其他事情上,他很少这么迫切过。
“娘!”一身反骨的澜哥儿不仅不叫父王,还挑衅地高声喊了几声“娘”。
“是‘父王’。”燕扶光不厌其烦地重复,大手把趴在软榻上的小家伙翻个面,让他四脚朝天仰躺着,自己则拽住他两条腿不让他乱动。
澜哥儿默默看着他,小嘴紧紧抿着,忒烦人!就不喊就不喊!
燕扶光:“……”他很怀疑澜哥儿是故意的。
绿卿勾起嘴唇,轻咳了两声。
燕扶光恨恨地拍了下澜哥儿的小屁股,整理好表情,装作他一直在和澜哥儿玩耍的样子。
绿卿踏进门来,笑道:“澜哥儿最喜欢和王爷玩耍了,不哭不闹的玩得真开心!”
澜哥儿哒哒哒爬过来,笑得甜甜的,腻腻歪歪地要绿卿抱。
“娘~”还是最喜欢他的娘亲啦!
绿卿搂住他,捏捏他的小鼻子,故意激将道:“都说澜哥儿是个聪明小孩儿,但为什么只会喊‘娘’呢?”
其实不然,澜哥儿已经会说些简单的词了,“父王”两个字虽然说得不算清楚,但大致音调是那么个意思。
绿卿认定,澜哥儿就是故意不说。别看他软软呼呼,其实坏坏的。
她这么一激,澜哥儿不服气了,撅着嘴从绿卿身边又手脚灵活地爬到燕扶光腿上,仰着脸,赌气似的叫:“父昂~”
燕扶光欣喜若狂,揉搓着澜哥儿肉嘟嘟的脸颊,极力镇定:“再说一次,有赏。”
“父昂父昂父昂!”
燕扶光一连声应道:“嗯嗯嗯,父王听到了。”
听到了想听的,赏赐自然不会少。
一箱箱用得上的和暂且用不上的全都抬到了锦箨院。
绿卿盘点着澜哥儿库房里的宝物,满意地点点头。
趁着王府还没有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她要帮澜哥儿多攒攒家底,以后的日子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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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秋天,燥热褪去,天空高远辽阔,一棵棵笔直的树耸立云端,秋风刮过,树叶簌簌作响,盘旋飞舞着从枝头掉落。
燕扶光昨晚去了季明珠的陶珊院,一早从陶珊院去上朝。
季明珠的得意写在脸上,进了倚虹院还招摇无比。
季明珠扭着腰肢从面前过去,留下一道甜腻动人香味。
方雅鼻尖微耸,对一旁的绿卿说道:“季侧妃好香啊,但这香味和她平日里用的好像不一样……”
绿卿笑而不语。
——忘尘忧,据说不点上燕扶光就难以入睡,她在鹤鸣院当差的时候,桃雨还因为擅自动了这香被钟嬷嬷教训。
不过奇怪的是,燕扶光在锦箨院几乎从没点过忘尘忧。
绿卿将疑惑默默埋在心里,不好奇不询问不追究。
方雅实在想知道,又对许柔重复了一遍她对绿卿说过的话。
季明珠听到了,得意地伸出手,左右欣赏她新染的指甲:“什么香?是你们还没有机会见识的香!”
她之所以招摇大摆,不过是想昭示其他人,昨晚燕扶光歇在她的院子里。
满头雾水的许柔和方雅抬起迷茫的双眼,不知所措。
还是陈清姿解释:“是王爷惯用的香。”
如此一说,方雅和许柔就明白了,明白的同时,双颊蔓延出一片薄红。
季明珠见不得她们害羞的模样,斥道:“脸红什么?在幻想什么?连王爷的身都没近过,遐想什么?”
方雅和许柔的头快埋到了地上,脸色也变得不好看。
宁华月看了会儿戏,不怀好意地拱火:“行了,季侧妃别为难她俩了,而且说起来,每个月王爷去得最勤的还是锦箨院,魏庶妃都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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