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时凛扭头吩咐陈让:“找两个人暗中跟着她,别暴露,别让她出事。”
陈让点头如捣蒜:“好的时总。”
“还有,她的中药快喝完了,你找个人用蒲老的名义给她送去。”
陈让:“……好的。”
出了饭店,陈让打电话交代好一切,坐在车里,透过后视镜看了时凛好几眼。
他没忍住问道:“时总,林小姐刚才说不怪你了,你的心情好点了吗?”
从昨晚到现在,他的心情一直不好,陈让在他的旁边颇有感受。
早上起来那个黑眼圈极深极重。
恐怕一整晚都没睡吧?
时凛凉凉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陈让讪讪地笑:“我不问了,我闭嘴。”
路虎发动引擎,缓缓滑出停车位。
时凛看向窗外,不远处就是医药大楼的项目部,距离总部不远,隔着一条主干道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林棉刚才的话。
不怪他。
说的那样坦然,那样平静。
是把他彻底放下了,心里没有他了?
甚至连怨恨都不会有了?
一想到这里,时凛的心更堵了。
“把汪豫山的那两个人送回去,开门见山打明牌,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见招拆招。”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从汪豫山对林棉试探下手的那一步,斗争就已经拉开了帷幕。
……
林棉回到项目部,去接沈榕儿。
她中午跟着汪豫山去饭局,把沈榕儿一个人丢在这里,让项目负责人带她去吃食堂。
等她回来时,沈榕儿已经把各项工作都做好了。
小姑娘虽然刚毕业,但是活泼机灵,做事效率很快,林棉很喜欢她。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恋爱脑。
天天男朋友长男朋友短的挂在嘴边。
经常惹得裴宿对她恨铁不成钢。
这边工作完成了,林棉和负责人告别,带着沈榕儿准备回公司。
还没出大门,不远处,陆知白牵着一条大大的金毛走了过来,一人一狗格外亮眼。
林棉跟他打招呼:“陆医生,你来视察工作?”
陆知白点点头,四下找了一圈:“钟雪呢?没跟你一起来?”
原来是找钟雪的。
林棉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老老实实说:“她忙不过来,把这边的项目交给我了,我今天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钟雪没来,陆知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去。
他冷冷一笑,磨牙霍霍的:“她去给华尧盖楼去了是吧?”
林棉不好骗他,实话实说:“华尧的楼确实比你们集团的楼要出名……”
所以钟雪很好选择。
如果是她,恐怕她也会把这边安排好,然后去重点做华尧的楼。
陆知白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噎了一下,无话可说。
林棉鲜少看到他这么吃瘪的样子,和几年前那个风流翩翩的斯文帅哥相差甚大。
浑身上下也没有钟雪说的海王气质,反而一股受气包的模样。
看来这几年和钟雪磨合的变化很大。
她识趣的打算走人:“陆医生,那你继续视察,我先回公司了。”
“等等。”陆知白叫住她,问道:“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给钟雪打个电话,她把我拉黑了。”
林棉:“……”
人都在这里了,她也拒绝不了。
她掏出手机解开锁屏,递给陆知白。
陆知白熟练的按了一长串号码,拉着大金毛,站在原地开始打电话。
“你就继续拉黑我吧,嗷呜生病了,你也别管它了。”
“它腿瘸了,还不肯吃药,你要是不过来,我过两天就带它去截肢。”
“我在公司等你,过时不候。”
陆知白简单说了几句,然后挂掉电话,把手机递给林棉,顿时恢复了温和斯文的模样。
“谢谢你啊,改天请你吃饭。”
说完,他拉着狗继续在工地玩,那条大金毛活蹦乱跳的,一点都不像瘸了腿的样子。
林棉在身后目瞪口呆。
“它叫嗷呜?”她没忍住问。
“对啊,是不是很威风。”陆知白揉了揉狗头,挺满意的样子。
“……”
林棉尴尬地笑了笑,有些无话可说。
她想起了裴宿的那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
人家的老虎叫奶糖。
他这狗叫嗷呜?
怪自信的。
……
林棉和沈榕儿出了项目部,一辆库里南正好停在她们面前。
车门打开,周瑾川从车里下来,冲她们打招呼。
“林小姐,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