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知道两人之前就看了中滨江花园,“滨江花园的房子都快卖完了吧?”
程又青笑笑,“还剩几套,都是小户型的,不过目前就我和周庆,他父母在乡下,不准备过来,也够住。”
“买房的钱要是不够,我这有。”沈清宜真诚道。
“周庆跟着夏熹悦干了这么几年,也存了不少钱,我爸妈还有点棺材本,凑凑不是什么大问题。”程又青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沈清宜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行,要是有困难跟我说一声。”
程又青靠在她的肩膀上,“知道了。”
她从小和沈清宜一起长大,最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了,只要对她一分好,她更会二分回报。
到了宾江花园,沈清宜跟着去看了三套房子,户型都跟她买的那套差不多。
最后挑了中间位置第三层的那一间。
总价核算下来,三万二。
下楼的时候周庆和程又青商量着,周庆拿两万,程家出一万二,彩礼酒席什么的尽量从俭。
买房子是件大事,程又青愿意为了这件事让路。
但沈清宜不舍得,周庆把两人送到程家门口就回去了,沈清宜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塞在程又青手上,“订婚结婚我就这些了,你收着。”
程又青接过一摸,手感挺厚实,虽然平常沈清宜给什么她都不客气,但太贵重她也不敢接。
沈清宜拉过她的手,“拿着吧,带我家安安不容易。”
程又青懂了,一把接过她手上的红包,下巴微扬,“不接白不接,看看,记仇的哟,不就投诉了一下你家那两个男人吗?”
沈清宜笑,“多多包涵。”
“说实话,你家那两个男人,真的需要好好调教调教,小心思太多了,你看看我家周庆,一路上多安份。”
沈清宜习惯了程又青的表达方式,又哄她,“知道了。”
说完去推自行车,“我要回去接小男人了。”
程又青听她这么回答,顺势问道:“你家大男人好哄还是小男人好哄,我看你现在变得蛮会哄人的呢?”
沈清宜认真思考了一下,“安安好哄点吧。”
“啧!”
“怎么了?”沈清宜问。
程又青又笑,“原来你这哄人的本事是从陆砚那儿练习过来的,怪不得变得会哄人了呢。”
沈清宜哑然。
“不过我喜欢。”说完之后,又走过去把沈清宜抱住,“以后周末你来我家,我家周庆乖。”
沈清宜想说,陆砚平时的假期很少,而且经常加班出差,但这话不能说,以程又青的性格指不定又要闹。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我现在有个厂子了,有点忙,就是过来,也只能待上两三个小时。”
程又青想着这可是沈清宜的大事,她耽搁不得,妥协道:“好吧。”
程又青回家拆开沈清宜给的红包,里面是两千块钱,她的鼻子不争气地又酸了……
沈清宜骑着单车回家去接安安。
安安坐在沈清宜的自行车后座上,嚷嚷道:“妈妈,我要吃法饼。”
“回家吃饭吧。”
安安撇撇嘴,“安安真的很想吃,今天豆豆带了一个法饼去学校,分给同学吃都没有分给我,哼!”
沈清宜心疼了,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好吧。”
沈清宜领着安安去店里买了一块法饼,安安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母子到家,陆彩晴果然做好了饭菜,三人吃完饭,姑侄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沈清宜去洗碗。
等她洗好碗,电话就响了。
她想肯定是陆砚打来的。
到了房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是陆砚吗?”
“嗯。”
电话那边传来男人略带疲惫的声音。
“你今天在忙什么?”
之前陆砚给她打电话,总是主动报备自己一天的行程,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感觉很无聊,但现在陆砚不说了,她又莫名的想知道。
陆砚并不想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妻子,他想了想,“今天去了一趟医院,回来就休息了。”
他连医院也不想说,因为妻子必定会想起韩兰芝来。
果然沈清宜的声音暗淡下来,“她还好吗?”
“嗯,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我回来之前会找一个人照顾她,你不用担心。”陆砚安慰她。
沈清宜轻声道:“那就好。”
说完后随即转移话题,“我今天陪又青去看了房子,已经定下来了。”
“是在滨江花园吗?”
沈清宜高兴道:“嗯。”
陆砚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强颜欢笑道:“挺好,以后咱们搬过去了,就能经常见面了。”
沈清宜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这个周末订婚,你赶回来,咱们一家子去吃席。”
陆砚想象着这个画面,他和妻子牵着安安,旁边跟着陆彩晴一起去程家的场景,似乎很不错,“好!安安这几天乖吗?”
“乖,你要不要和他讲话?”
“不想,我只想听你的声音。”陆砚一只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钱包上的相片看。
沈清宜怔了怔,好一会儿才说道:“回来我给你唱曲。”
“嗯。”
夫妻俩腻歪了一会儿,终于挂了电话。
现在晚上安安基本能一个人睡了,沈清宜工作完,也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送完安安回来,又听到房间里的电话响,沈清宜推门进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是陆砚那边打过来。
她接起电话,“喂?”
“你们厂子里有工人打架受伤了,赶紧过来处理一下,等会公安要过来调查情况?”
沈清宜一听,急了,“你是谁?”
“我是张经理昨天招的新助理,他现在送人去医院了,让我通知你等过来配合公安的调查。”
“很严重吗?”沈清宜没想到才开张就遇到这档子事,心里有种剧烈的不安。
“内出血了,听说在急救,搞不好要出人命。”
沈清宜听到这句话,再也坐不住,来不及细想这种不安感来自哪里,立即回复道:“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沈清宜给陆彩晴留了一张纸条,就火急火燎的骑着自行车赶去工厂了。
风声从她耳边呼呼的吹过,人命关天的事,沈清宜一点也不敢耽搁。
她骑着车刚临近工厂时,就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高瘦男人挡住了,“请问是沈清宜同志吗?”
沈清宜一个急刹车,差点摔倒,反问,“你是谁?”
“我是张经理的助理。”男人说道。
沈清宜起了怀疑,“那你不应该在厂子里等着吗?”
说完掉头就要走,那男人听到沈清宜的反问,立即确定了她的身份,一把抓住了她的自行车,另一只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从自行车上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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