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叶欣怡觉得这个方案不错，但她知道余岁晚和窦雨稚那点子过节，所以上来探探口风，看余岁晚怎么说。
“这个算了。”余岁晚文件都没看完就直接合了起来，“之前和 EF合作，那是为了在 M国访问的时候打 M国的脸，对我们集团其实没有特别实惠的利益，一个是奢侈品品牌，一个是科技品牌，跨界合作只是为了好看，另外……我之前下达的命令还奏效，尽可能地减少和窦雨稚合作。”
“冒昧问一句，小林总您是不喜欢窦雨稚这个人，还是单纯觉得不适合合作？”叶欣怡鼓起勇气问，“就是因为上一次咱们合作并没有捞到实质性的好处，所以我才把这个拿上来给您看，这一波是可以赚的。”
“你觉得我是公私不分的人吗？”余岁晚轻笑一声，“相信我，合作能减少就减少。”
“好！”叶欣怡点头，她相信余岁晚不是个因私废公的人，“小林总您叫我上来是为了这个季度销售额下滑的事情吗？”
“对……”
叶欣怡和余岁晚谈完公事出来回到办公室，给和她关系极为要好的游戏部经理打了个电话，提醒他：“我跟你说，不论是代言还是其他方面，你最好少和窦雨稚沾，我对这个女明星的感观也不怎么好。”
游戏部经理那边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不会吧，小林总真的因为私人恩怨放弃赚钱的机会啊！你打听了没？”
“不该问的别问，你没看影视部那边老钱原本要递给窦雨稚看的本子都压下来了！而且我觉得上面还有林总呢！如果小林总真的是因为私人恩怨，林总肯定不答应，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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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谨舟没在，中午余岁晚没吃午饭就出发去广州。
下午抵达广州，从分公司开完会出来都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分公司那边定好了餐厅，几个高管热情邀请余岁晚一起吃顿饭，推脱不了余岁晚就去了。
销售部大约头一次面对女性上司，延续了酒桌文化的风格叫了几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作陪。
从余岁晚一下车开始，西装革履的年轻精英紧跟在余岁晚身后，往复古建筑里走，公司高管替余岁晚拉开车门后就跟在余岁晚另一侧，和余岁晚说着在会议上没有说完的内容。
如果不是小许和陈峦护在余岁晚身旁，恐怕会凑得更近些。
余岁晚没有回答，只是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车内，刚从机场进入市区的林谨舟正编辑给余岁晚的微信，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片刻，趁红灯转头朝车窗外看去时，就看到被年轻男性护着走上台阶的余岁晚。
无他，余岁晚太过漂亮打眼，一眼扫过去就能轻易吸引人的目光。
见自家老板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外，苏助理顺着老板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是一家在当地极为有名的中式餐厅。
苏志英非常贴心地询问：“先生是不是饿了，要么我打电话看看有没有包间。”
林谨舟锁了手机屏幕，把手机收起来，淡淡说了声：“先停车。”
手机编辑好的信息，到底是没有发出去。
苏志英让司机掉头把车停到停车场，就听林谨舟开口和司机说：“你可以先下班回去了，让苏志英给你叫辆车。”
司机连连应声，摆手称不用麻烦，识相地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苏志英就打车离开。
苏志英回头见林谨舟正绷着脸打电话，明眼人都能看出带着情绪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整个人给人一种冷淡的压迫感。
苏志英没上车，立在一旁给餐厅打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自家老板是不是在这家餐厅吃饭，但苏志英要提前安排，给老板多一个选择，即便是现在餐厅没有位置他也得想办法给变出位置来。
毕竟林谨舟的时间都太珍贵。
包间内余岁晚手机振动，她拿起看了眼是林谨舟，接通放在耳边：“你忙完工作了？”
“出来，餐厅门口。”
只有言简意赅的几个字，让余岁晚怔愣。
她意识到林谨舟也来了广州，是因为她在广州吗？
她抬手掩着唇，压不住喜悦和笑意，起身避开人往外走，小许见状站起身，余岁晚摆手示意小许坐下，低声对电话那头的林谨舟说：“可我正在和分公司的管理层吃饭，这是来出差必不可少的环节。”
林谨舟扯了扯领带，解开两颗衬衫纽扣，语声锐利又冰冷：“你出来，还是我进去亲自带你出来？”
电话中短暂的对峙持续了几秒，余岁晚到底还是败下阵来。
“我这就出来。”
挂了电话，余岁晚攥着手机往外走，陈峦也跟上，好在助理小许还在包间内，余岁晚的外套和包也在包间里，没有想着余岁晚会走，也就没有追出来。
从餐厅复古奢华的门头出来，余岁晚一眼就看到了立在轿车旁的苏志英。
她将被风吹乱的长发拢在耳后，小跑着朝轿车的方向而来。
苏志英见余岁晚来了，弯腰敲了敲玻璃窗，等车窗玻璃放下来，苏志英才开口：“先生，包间已经订好了，小林总也来了……要现在进去用餐吗？”
余岁晚走到车旁，苏志英笑着打招呼：“小林总。”
她点头，弯腰靠近车窗内的林谨舟：“你怎么来了？”
苏志英十分识趣开口：“今天在上海那边的事情一结束，林总知道您在这边就过来了。”
“上车……”林谨舟对余岁晚道。
“我这边饭局才刚开始。”余岁晚抬手看了眼腕表，“你吃过饭了吗？要是没吃饭先吃饭，吃过饭了先回酒店……”
余岁晚在林谨舟似笑非笑的目光中住了口，双手扒在车窗口，一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她低声说：“我这么走了理由都没有，是不是不合适。”
“让苏志英去陪他们吃饭够不够格？”林谨舟问。
那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她和林谨舟走了吗？
见似乎说不通，余岁晚又问：“你吃了吗？”
苏志英再次开口助攻：“先生着急赶来广州，中午到现在就在飞机上喝了杯茶，餐厅包间我已经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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