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姐夫是你朋友要用吗?”叶长明似乎是换了一个地方,环境安静了下来,“那个药厉害得很,能把玉女变荡妇,最快十分钟发作,我朋友当时就是用这个药拿下了心仪已久的女神,真的是会让女人哭着求着要的东西!甚至都来不及送去医院!不过这个药现在可不好找了,管控太严。”
当初,余岁晚喝了药后,是等了十分钟药效发作才走的。
叶长明被林谨舟的人送了回来……
难道林谨舟会眼睁睁看着余岁晚和别人发生关系吗?
傅西宴挂了电话,攥着手机呼吸急促,心口疼得快要炸开。
他松开领带,喉头翻滚着。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林谨舟的电话。
第一遍没接,傅西宴打了第二遍……第三遍,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打了多少遍,林谨舟才接通。
“有话快说。”林谨舟淳厚深沉的嗓音从对面传来,带着上位者的说一不二。
“林叔……”傅西宴喉头轻颤,“当初在君御酒店,岁晚被下药那次,你送岁晚去医院了吗?”
“没来得及。”
四个字,傅西宴犹如五雷轰顶,狼狈将电话挂断。
他甚至没有勇气问林谨舟,既然没有送去医院,那和余岁晚上床的男人是谁!
那晚,是他逼着余岁晚喝下了那个药。
是他把余岁晚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
那个时候,傅西宴清楚余岁晚是爱着他的……
他当时拦着不让余岁晚走,非要谢子怀来了送余岁晚回去!
甚至,还说这是自己最后一个愿望……
难怪,难怪那个时候余岁晚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好似世界崩塌了一般!
他当时甚至还觉得余岁晚矫情。
可那个时候,余岁晚该多心痛?
她说在医院听到了他和叶长明的谈话……
那么,她是不是以为,他就是打算让余岁晚和谢子怀上床,然后再也没有脸来缠着他!
傅西宴闭上眼,想起他和余岁晚让人送她回去是他最后一个愿望时,余岁晚闭了闭眼后的笑容,笑得那样心碎,黑白分明的眼仁里是一片荒漠。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你确信,我不会再缠着你的话,如你所愿。
当时的她是这么说的。
所以,她如了他的愿。
傅西宴用力砸在方向盘上,车身发出尖锐的声响,惊得路人不由往里侧走。
他紧紧攥着方向盘,心口起伏剧烈。
半晌,傅西宴突然开车,朝着余岁晚刚才离开的方向追去。
就在傅西宴的车眼看着追上余岁晚时,却见余岁晚进了海城大学。
傅西宴立刻打转向灯,跟着开进了学校。
但等他开车进来后,早已经找不到余岁晚的身影。
傅西宴把车停好,给顾语声打电话想询问余岁晚的电话,可顾语声根本就不接。
傅西宴一边打电话,一边到处在海城大学寻找余岁晚。
而此时的余岁晚已经进了海城大学校长办公室。
“这几年了,一直请你回来你都不愿意回来,我以为你还介意当年的事情。”校长将水放在余岁晚面前,有些尴尬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错的是傅西宴又不是您,当年你已经尽了你最大的努力保护我,包括联系董教授都是您在背后帮忙,我都知道,我心底是很感激您的!”
余岁晚和校长客套完,端起水杯进入正题,将乔木明领着贫困助学金却浑身名牌的事告诉校长。
“我觉得是不是还是监管方面出了什么问题?”余岁晚语声温和,丝毫没有找麻烦,或者是停止提供助学金的意思,“我是希望助学金要用在真正需要的人身上,否则不就失去了意义。”
当初余岁晚让恒基集团提供这笔捐款的时候,为了维护贫困生的自尊心,专门吩咐了这个名单是不公开的,难免被人钻空子。
“你说得对!”校长皱眉点头,“稍等一下,我让副校长过来说一下情况,他对这些贫困学生的资料比较清楚!”
校长打了个电话,很快副校长就过来。
副校长见到余岁晚,也是先寒暄了一番,才开始说乔木明。
“乔木明呢,家境的确是比较困难,这孩子初三的时候父亲车祸去世,母亲就抛下乔木明离开了,乔家就只剩下奶奶和乔木明相依为命,现在乔家奶奶都是靠卖废品为生。”副校长将乔木明的资料递给余岁晚,“这是乔木明的资料……”
余岁晚翻看着乔木明的资料,眉头紧皱。
“我今天在咖啡厅门口碰到了乔木明,乔木明冒充傅西宴的表弟,一身名牌不说,听话里的意思……出去吃一顿饭都会花两万。”余岁晚仔细看了看乔木明的照片,将资料递还给副校长,“我希望您能核实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余岁晚话音刚落,就听到校园里传来广播声。
“余岁晚,我是傅西宴,我有话想和你说,我会在老地方等你,如果你听到了请一定要来!”
余岁晚一怔。
校长表情错愕:“这是……西宴的声音?”
广播里,再次传来傅西宴的声音……
“余岁晚,我是傅西宴,我会在老地方等你,如果你听到了请一定要来!”
“真的是西宴啊?”校长看向余岁晚,“西宴这是恢复记忆了吗?”
余岁晚眉头紧皱。
“岁晚,我欠你很多声对不起!我希望你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我会一直等你!一直到你来为止!”
校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说当初余岁晚和傅西宴的爱情从海城一中一直轰轰烈烈到大学,几乎人尽皆知,但后来傅西宴失忆,爱上别人也就罢了,还把余岁晚的照片贴得到处都是。
现在又搞这么一出。
“这还真是西宴的作风……”校长笑了笑,见余岁晚没有接话的意思,这才说,“关于乔木明的事情学校一定严查!如果乔木明真的挥霍补贴,那学校一定会取消乔木明的资助。”
是啊,这是傅西宴的作风。
他们吵架最严重余岁晚几天不理傅西宴时,他曾也在课间去了广播室,在广播里大声地给余岁晚道歉,给余岁晚唱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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