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1 / 1)

他的嘴里不干不净。

孟烟全身颤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存心让她感到羞耻……

她微微仰头,颤着红唇冷笑:“那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换一个男人也是一样的效果。盛时宴,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喜欢吧?”

“是吗?”

盛时宴叼住她白嫩的耳垂,像是情人似的喃语。

下一秒孟烟被他按在桌面上。

他紧盯着她的眼,抬手将监控给拆了,他在狭小逼仄的会客室里,用手掌厮磨着她的柔嫩。

他玩过那么多的女人——

他深谙女人的身体。

再贞洁的烈女,被他这样对待着,也会发出不堪的申叫。

除非她是姓冷淡。

孟烟扎发的发圈滑落,一头及腰青丝散在木制的粗陋桌面上,像是丝绸般华贵,她莹白小脸沁着点点汗珠,纤细喉部紧绷,发出不情不愿的低哑声音。

盛时宴居高临下,

他盯着她的表情,尔后,他伏到她耳边嗤笑:“谁都可以吗?换个男人……你也会叫得这么欢?”

他见好就收,收回手掌。

孟烟瘫软在桌面上,她身上的衣裳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显出几分游荡的香艳,特别是在看守所这样的阴暗地方。

她望着上方,细细地喘息。

待她平息,她用沙哑到极点的嗓音开口:“我需要点时间考虑!在我决定好之前,别对她做任何事情……盛时宴,你别忘了我们也有儿子,作孽太多总会有报应。你命硬,可是我的津帆还那么小。”

盛时宴冷冷望住她:“你还记得津帆?我以为你心里只有何默的女儿。”

孟烟拢好衣裳,缓慢起身。

她在白炽灯下望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轻喃开口:“何默将自己的眼角膜给了我、他们夫妻丧命,我照顾何欢不应该吗?盛时宴……其实我本不该命运多舛,只是因为遇见了你。”

她并未说太多,

因为事到如今,她跟他已经无话可说。

盛时宴离开之时,孟烟仍坐在那张粗陋的木桌上,她声音很轻很轻:“盛时宴,我想吃百香果、想吃点甜的。”

门边,盛时宴身子一僵——

孟烟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对着他撒娇开口,跟他说,盛时宴我想吃这个……盛时宴,我想吃那个。

一时间,他眼眶不禁湿润。

但他没有转身。

他只是握着门把手,很低地嗯了一声,尔后就开门离开。

门,轻轻合上。

孟烟看着门板,紧绷的身体陡然松懈下来,她低声自言自语:“百香果……百香果……”

……

盛时宴走时,交待给孟烟送一些百香果,因为她想吃。

他坐到车里,并没有立即吩咐司机开车,而是坐在车上静静地吸了几根香烟,吸烟时,他在想孟烟的种种。

他想着,她待他的冷漠疏离。

他又想着,若是她不肯翻供,他接下来该怎么应付。但他想的最多的……其实还是孟烟已经不爱他的事实!

是,她不爱他了!

曾经,她待他那般炽烈的情感,竟然一分一毫也不剩下了。

盛时宴想着想着,黑眸竟然失神,竟然有了一点泪光。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悔,他只是知道,如果余生没有孟烟,他的人生是失败的。

曾经报复的快感,有多恣意,余生就有多痛。

一个小时后,他回到医院。

白色纱布,渗了不少鲜血。

医生给他重新包扎的时候,金秘书抱着小何欢进来……小婴儿在陌生的环境里,不住啼哭。

金秘书轻抱着哄:“她有些水土不服呢!盛总,不如把她送回国内吧,我看之前张妈把她照顾得很好,养得白白胖胖的,这才来德国几天就瘦了一大圈。”

应景似的,小何欢哭声震天。

盛时宴睨一眼金秘书。

他朝着金秘书伸手。

金秘书犹豫了下,还是把小何欢放在他的怀里。

说也奇怪,小家伙竟然一下子止住了哭。她收住啼哭、睁大眼睛好奇地望着盛时宴的脸,然后小脸凑过去在他身上嗅,东闻闻、西闻闻,像在寻找什么似的。

最后,她小嘴叭叽叭叽。

明显是饿了!

盛时宴猜出,小家伙闻到孟烟的味道,才跟他这样亲近。

他心情十分复杂。

他低头望着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低声对金秘书说:“给她冲点奶粉,应该是饿了。”

金秘书连忙去办。

稍后,盛时宴拿着奶瓶,给小何欢喂食。

小家伙含着有力地吮吸,一张小脸蛋因为吃力而涨得通红通红的……那张小脸蛋看久了,竟然有几分像孟烟。

盛时宴出神。

他竟然会有一点儿喜欢何默的女儿。他想,这一定是错觉,他怎么会喜欢何默的女儿呢?

他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将孩子还给金秘书:“抱走!不要让她吵着我!哭得厉害就喂一点儿安眠药,让她安静下来。”

金秘书抱着孩子走。

她心中暗暗骂道:禽兽!

VIP病房安静下来,盛时宴轻靠在床头,他又想着孟烟,他又在反复品尝着爱而不得的滋味,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接下来几天,

他一直在等孟烟的妥协。

但他始终没有等到。

一周后,他等到孟烟受伤入院的消息,因为那枚百香果在微波炉爆炸,孟烟全身是血,被送到医院里。

幸好,她只是外部擦伤。

但即使只是皮外伤,孟烟还是因失血过多昏迷了约莫四个小时,她醒来的时候,是寂静的深夜。

男人一袭雪白衬衣,背对站在落地窗前。

盛时宴没有转身。

他的声音带了些疲惫,还有一丝暗哑,他很轻地问她:“你说你要考虑,你考虑的结果就是这个?……孟烟,你是不是以为,你伤害自己我就会妥协让步,就会让你带着何欢离开?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以为我的脾气你最清楚不过。”

孟烟的脸埋在枕头里。

她的眼角,轻轻落下一滴眼泪,但她的声音出奇冷静。

“没有人不怕疼!”

“但凡有办法,谁会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

“小时候我常听老人说,女人嫁人算是第二次投胎,下辈子过得好与不好,都跟她嫁的男人息息相关。”

“盛时宴我也曾经对你满怀愿景,我也曾偷偷暗许一生,我也曾经幻想过跟你白头到老……但是那些梦想在现实面前那么可笑,不但可笑,我还没有办法去抗争。”

“因为你有权有势,因为男女力量,那么泾渭分明。”

“我在你面前那样渺小。”

“于是到最后,我只有用自己的身体当武器……运气若好,你觉得这是惨痛的代价、你会收敛,若运气不好,我可能只是白白送了性命。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有什么法子?我活着或者死去,我活得有没有尊严,其实从来都由不得我,从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己经生不由已、我就己经跑不掉了。”

……

她顿了下,近乎痛苦低喃。

她说:“盛时宴,我们也谈个交易!把何欢给我,我翻供继续当你的盛太太。我会带着她回国,我不会碍着你跟秦诗意缠绵恩爱,我甚至可以替她澄清她的名声……如果你想给她婚姻,我也随时可以签字离婚。”

“但我不可能手术!”

“盛时宴,移植眼角膜不是吃饭,想换就换!”

“抱歉啊!到死……何默的眼角膜都会留在我的身上,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

孟烟轻轻诉说。

从头到尾,她没有看他一眼。

病房的落地窗半敞着,夏末的夜风吹进来,吹乱了盛时宴的黑发,也吹乱了他的心——

刚刚,她说了那么多。

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她的心如死灰,每一句都在说她不爱他的事实。

盛时宴轻轻笑了。

他慢慢踱到她的病床边上。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满身细碎的伤痕,他俯低了身子伏在她的耳际,轻声开口。

“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你以为你不翻口供,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坐牢你更不想死……你只是威胁我,你只是试探我的底线罢了!”

“盛太太抱歉,让你失望了!”

……

孟烟瞪着他。

她心跳如雷,她跟他当几年夫妻,她毫不怀疑,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很快她就明白了!

半个月以后,她的身体养好,回到看守所里。

她跟随警员,回到她单独居住的单间,一切似乎跟过去没什么两样。但是当她走进简陋的小单间,她看见了盛时宴。

他穿一套名贵的手工西装,衣冠楚楚。

雪白衬衣,

黑色发丝,梳成整齐的背头。

他矜贵得跟这里格格不入。

孟烟身子后退,一直抵到身后铁制的门板上,她转身疯狂拍门,想要出去……但是并未有人过来。

她陡然转身,喘息着望着面前男人。

“你走不出这里。”

盛时宴黑眸盯着她。

他抬手,修长手指抠进领带里,轻轻一拉,就将丝质领带解了下来……片刻,那条领带就束缚住孟烟的双手。

男人将她摆放在单人床上。

弹簧小床,发出吱呀的声音,他坐在床边轻抚她的脸蛋,低而温柔地开口:“小烟,我记得上次我说过,要把你绑起来上。”

孟烟死命地挣扎。

她更是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疯!

盛时宴修长手指,落在她玫瑰般红润的唇上,他慢条斯理地玩弄,一点点地玩弄,一直到她不再冷静,一直到她身子因他而燃烧。

他注视她光洁的身子,

明明他身体起了性,但他的声音却仍是凉薄:“小烟我们怀个孩子!怀个孩子就不用坐牢了。你喜欢何欢是不是?那我们生个女儿,这样你对她就没有执念了……我把她送到好人家养着,我会送她一大笔钱。”

孟烟拼命挣扎。

她崩溃尖叫,她终于哭喊起来:“盛时宴你疯了!”

他没有疯。

盛时宴只是狠,而已!

无论她怎样挣扎,他都没有解开她的手,他很快就脱掉她的全部,他在狭窄逼仄的小单间里肆意占有她的身子,一开始她没有产生感觉,他就用了润滑。

他掐着她的下巴,来来回回侵占着。

他的黑眸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孟烟的脸蛋埋在枕头里,发出痛苦的申叫声,她不愿意跟他发生关系,她排斥他……

盛时宴看着她。

蓦地,他把她抱了起来,抵在冰冷的窗户玻璃上。

他了解她的身体。

他用尽了下流的方法对她,孟烟怎么受得住那些,很快她就崩溃着哭出声来,她不断地说着不要,但是男人却充耳不闻。

他尽情地享受着。

他轻轻揪着她的黑发,覆在她耳边像是情人那般地喃语:“看看你的样子,看看跟过去有什么不同,在我的怀里还是一副舒服透的表情,每次说不要……但每次真的离开你就紧紧缠着我的身体不放。”

孟烟看着玻璃中的自己。

她被盛时宴抱在怀里,他紧紧地抵着她,他占有她的每个动作,她陷入情与欲的每个表情……都清清楚楚。

她失神地看着,身子颤颤微微的,不住发抖。

简陋的环境里,

她仰头,黑色发丝甩出细细的汗滴,她终于发出哭泣求饶的声音:“盛时宴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我不想要孩子,我不想再生孩子!”

但她阻止不了他!

做与不做,怀与不怀……她从来生不由已!

这晚,他弄到了深夜!

结束时,她赤着身子趴在那张单人小床上,全身都是酸软的……而盛时宴只是简单替她擦了下,然后拉上裤链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

孟烟仍趴着,白皙背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暖昩吻痕。

后来他每隔三天,就过来一次。

他心情好就只做一次。

但凡她不听话,有一点点的抵触或者是不让他碰,他就按着她整夜地弄这个事情,像是不知疲倦……

孟烟浑浑噩噩地过着。

一个月后,盛时宴夜晚过来,但他却并未像往常一样按着她做夫妻之事。

他靠在小床上吸烟。

黑眸睨着她!

半响,他扔了个小东西过来:“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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