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1 / 1)

孟烟小脸刷白。

她低了头,细白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她不敢相信这里真的有了个孩子,而她的丈夫问她……问她怀了谁的孩子。

除了他,还能有谁?

何默吗?

从前,过去的两年里,孟烟像是下了降头一样地喜欢他,但是时间久了,特别是在看见他跟旁人拥吻的照片时,她就知道……他不爱她。

她不傻,她偷偷地查过了。

哥哥的秘书含糊其词,只叫她不要招惹盛时宴,说他不是好人,说他跟哥哥不对付。但她不但招惹了,她还在一年前跟盛时宴结婚了。

孟烟并未解释。

她蜷缩着纤细的身子,微微弓着腰身,像是要保护腹中的小胎儿,她喃喃地问盛时宴:“你要不要这个孩子?”

这很难回答……

半晌,盛时宴都没有出声,于是孟烟就知道了。

他怀疑不是他的,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不让她生,或者是,就算他的孩子他也不会让她生……因为他要报复哥哥。

孟烟蜷着,声音轻到不能再轻。

她小声说:“那就不要吧!”

一段残忍的婚姻,一个不被爱的妻子,强弱泾渭分明的关系,她保护不了孩子……或许在潜意识里,她也不想给他生孩子吧!

孟烟说完,抬眼看他。

她的眼睛很红,眨着泪光,又带着几分平时没有的倔强。

看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盛时宴眸色深沉,似乎在审视,又似乎在斟酌……这期间她一直赤着身子,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像是待宰的羔羊。

大约五分钟的样子,盛时宴淡声问:“跟他做过没有?”

孟烟带着鼻音:“没有!”

她本不愿意说,但或许心里她仍对他带着一丝期待,她很难堪:“我只是想知道,真正被爱的感觉。盛时宴……你知道真正被爱的感觉吗?”

他当然知道。

因为孟烟爱他。

忽然,盛时宴心脏处被猛地揪了一下,是啊,明知道她爱他,他却仍然要拿起利刃,以爱为名一次次伤害她、冷落她……看着她痛苦煎熬。

他又想,他不该心软。

他看着她,缓缓走近,他轻拉开她的手臂,不许她躲避……

他从上摸到下。

最后,他温热的手掌落在她仍平坦的小腹上,他的动作很温柔,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他盯着她的眼,很缓慢地说:“等到四个月时,做羊水穿刺,如果是我的孩子就生下来。”

他不信她!

孟烟努力睁大眼睛,她的嘴唇颤抖着:“那不如不要!离婚……盛时宴,我们离婚!”

她甚至挥开他的手臂。

她不让他碰。

盛时宴退了一步,他目光冰冷地注视她,稍后,他一把捉住她细细的手臂,轻易就抱了起来,他们重新回到那张大床上。

女孩子细嫩的腿,贴着男人深色的西裤,显得靡靡。

他的皮带扣解下来,压在绵软的腿肉上,压出一块深红的印子来,看着很可怜,但是盛时宴没有一点儿的怜香惜玉,他甚至看着她的眼说:“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现在跟你睡觉的人,是我!”

他不管她怀了的身子,弄出很大动静。

柔软的床铺,不停发出吱呀声音,激烈得床头挂着的画都跌落下来……男人不耐烦地挥到一边去,然后捧住她的身子,死命往自己的怀里带。

不要,不要……

她泪眼朦胧,眼前,越来越模糊。

从前他冷落她,可是他从未这样粗暴过!

他像是疯了!

盛时宴不但占有她,他还仔细地将她检查了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他存心把她逼疯……

那些三教九流的法子,怎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能承受的?

后来,孟烟是哭着晕过去的……

盛时宴停了手。

他抽身离开,躺在旁边拿手挡住眼睛,他喘息着回想着方才的疯狂……事实上,他真正在意的,究竟是跟孟燕回之间的恨,还是因为孟烟跟别人在一起?

跟那个年轻男孩儿在一起,她看起来很快活。

就跟当初,他们才在一起时一样。

是不是,她跟谁都能这样,是不是他盛时宴并不是她唯一能喜欢的,谁对她好,谁把她带出去玩儿……她就能喜欢上谁。

半晌,盛时宴侧身,望着年轻的小妻子。

他伸手轻摸她的脸,而后,又轻轻摸了她的小肚子……拿被子给她盖上。

他起身披了件黑色浴袍,走到书房里,拨了个电话给金秘书,吩咐出去。

半小时后,金秘书过来了,身边是香市最好的产科大夫。

书房门推开,里头散着淡淡烟雾。

盛时宴坐在明亮灯下,面上没有表情,看见金秘书进来也只是轻一抬眼,说道:“带医生给她检查一下。”

金秘书心情复杂。

她点头,带了医生过去给孟烟检查,才推开卧室门,里面就有一股很浓烈的男欢女爱的味道,暧昧又霸道。

医生不禁皱了下眉。

但她是6位数请来的,很尽心尽力,在给孟烟检查过后,她轻声说:“孩子还很小,5周都不到呢!金秘书你劝劝盛先生,头三个月还是要克制一下,最好不要进行夫妻生活。”

医生顿了顿,又说:“盛太太看着年纪很小。”

金秘书的嘴角都在抽搐,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医生又交待几句,拿着支票先行离开了,并承诺每周过来帮孟烟产检……

金秘书送人离开,回到书房。

盛时宴仍坐在书桌后头,面前的台灯明亮,反倒显得他掩在黑暗之中,金秘书摸不准老板的心思,轻声说:“人找到了,叫何默!现在在地下室里。”

盛时宴起身,

他率先走出去,他身材高大强壮,后颈处有一条长长的伤疤,那是在牢狱里留下来的,那一次险些要了他的命。

金秘书连忙跟上。

地下室里,那个叫何默的年轻男孩,已经被打得剩下半条命,全身都是血。

盛时宴进来,手下恭恭敬敬地汇报:“嘴很紧!打成这样儿了,也没有吐出半个字,只说跟太太就牵过手。”

地下室里破旧,光线也幽暗,盛时宴又是一身黑,坐下后完全融入进黑暗里,他往昔英挺面孔,现在仍是好看,但显得暴戾。

他静静看着何默。

即使打成这样,还是能看得出来,很斯文帅气。

盛时宴轻轻地笑了,他重复在咀嚼着那几个字:“牵手?哪只手牵的?”

说着,他已经起身拿了棒球棍。

何默抬眼,他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他仍不敢相信他会是孟烟的丈夫……孟烟是那样纤细脆弱,而她的丈夫却是个残暴的男人。

何默咬紧牙关,挤出话来:“我和她是纯洁的!但是即使你拥有了她的人,但你拥有不了她的灵魂,她终将不属于你,她终将自由飞翔。”

盛时宴拾起一旁的资料。

学哲学的?

他嗤笑一声,慢慢给自己戴上了白色手套,另外还戴了护眼镜,他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再问,直接挥下了棒球棍……

何默的两只手,都废了。

在一片惨叫声叫,

盛时宴垂眸很淡地笑:“这是你勾引我太太的代价!我已经收着脾气了,三个月后……你的命保不保得住,就看你的造化了!”

何默趴在地上。

他痛得全身抽搐,他不停地眨眼看着自己双手,他知道自己的手废了,就是接也接不上了……

一张卡丢在地上,里面是10万块钱。

盛时宴声音冰冷:“拿去治手。”

何默愤怒地嘶吼:“你会受到报应的!我是真心喜欢她,是真心喜欢她,是爱,不是变态的占有!”

“是吗?”

盛时宴笑得从容,却显得阴森,他慢慢走过去踩在何默的左手上,何默再次发出惨叫声……

地下室门口,孟烟穿着睡裙,呆呆地望着这边。

她看见真实的盛时宴。

她看见何默被踩在脚下,他的双手全是血,他身上都是血……只是因为她想知道被爱的感觉,她把何默害成了这样。

可是盛时宴,他报复她,他还跟女人搞在一起。

为什么……

孟烟单纯的世界,崩塌了。

她不停地喃语着那几个字:“不要……为什么……”

她的眼睛盯着盛时宴,一直在说,一直在说,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更不认识何默了。

她只认识自己的丈夫。

孟烟失智了。

说得直白一些,就是疯了……

当再也唤不醒她,医生束手无策宣布这个消息时,盛时宴呆住了,金秘书也呆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孟烟会疯掉。

她比从前更单纯,她没有再去学校,她每天关在家里面,她能自理,但她不谙世事,她的智力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很天真无邪。

盛时宴每晚回来,陪她。

但是他没有再碰过她了,他有男人的需求,他也没有去找外面女人解决,他不是道德感强,而是……看着孟烟那张脸,他似乎没有任何心思了。

孟烟怀孕四个月时,

盛时宴让人羊水穿刺,做了亲子鉴定,当然那个腹中孩子是他的。

那晚,他静静坐在书房里。

他在想,他报复孟燕回,他娶了孟烟,他似乎拥有了一切,但似乎他又失去了一切……

因为孟烟疯掉了……

*

“哥!”

盛渺从梦中醒来,睁开眼,四处一片漆黑。

她做了噩梦。

她梦见了盛时宴跟孟烟,她梦见哥哥对孟烟来好,她梦见他们最终的结局不好……就像是她跟陆怀序一样,悲欢离合。

盛渺坐起来,她蜷着身子抱住自己,到现在她的身子还在颤抖。

因为梦境太真实了。

一只手掌,轻握住她肩头。

她抬眼,而后她在黑暗中看见了陆怀序,他穿着雪白浴衣坐在轮椅上,若不是轮椅,丝毫看不出他身体有什么不同……

他开口,声音很温和,他说:“言言已经快好了!”

“我知道。”

盛渺喃喃地说,她仰着头望他,她的眼里有着渴望有着乞求,她现在很想抱一抱陆怀序……白天那些坚强在此时,全部瓦解。

她第一次这样,轻而脆弱地说:“陆怀序,你抱抱我好不好?”

陆怀序的眸色,在夜里深不可测。

就在盛渺以为,他会离开时,他已经轻轻把她拉到腿上,他轻声告诉她,他的腿部没有知觉,他告诉她,他不会疼……

稍后,他便低头吻了她,同时探进她的睡衣。

他很克制。

一切都是慢条斯理的,但是天知道他有多么地紧张,怕她不满意更怕她会反感,毕竟他现在是个残疾,他只有一只手可以动……

好几年没有过,这两年,他连自渎也不曾有过。

总归生疏了。

他顾及着她的感受,一直很温柔,他让她坐在他的手掌上……他在黑暗里看着她的表情,会很低地问她还可以吗?

盛渺没有出声。

她趴在他的肩上,轻轻咬住他的颈肉,无声催促。

少顷,她低低地叫出来。

他把她的脸蛋扳过来,他坚持看着她,大掌按着她一下一下的……他们就这样注视着彼此几乎扭曲的面孔,沉默着这一场情事。

虽寂静无声,但彼此的身体,却有感觉得要命。

或许是因为背德,他们的身体,几乎泛滥成灾……

反反复复,好几次。

一直到天色将明,陆怀序仍恋恋不舍,他握住她的纤腰,在微弱的晨光里注视着她的表情,很温柔地问:“你好了没有?”

盛渺早就好了。

她毕竟是女人,一两次便足够了,后面她完全是喂着他罢了。

她能感觉到,这几年陆怀序没有过女人,他虽克制但是真的……那方面很凶,应该是忍了很久。

她眷恋这种感觉,宁可让他以为,她需求大。

她仍抱着他。

陆怀序大概体会到她的心情,他抱了她很久,在天色完全亮之前,他低低道:“盛渺我们就一晚!过了这一晚,我们都把这事儿忘了。”

盛渺捧住他的脸,嗓音温软:“你是介意林双吗?陆怀序,我们……”

“我们只是逢场作戏!”

陆怀序打断她的话,他声音淡漠地抱歉:“我没有准备负责。”

盛渺仔细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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