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华脸色不禁难看了几分。
接着他朝着许知染说着,“知染,既然你已经醒过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许知染声音带着几分歉意,“好,恒华,我保证会尽快给你五幅画。”
她只觉得他好心来看她,还将她送到医院里,但却遭到陆时宴刁钻的对待,这让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林恒华笑得温柔,“你先养好身体,工作上的事情不着急。”
“那好。”
林恒华离开后,许知染冷声说着,“你没必要这样做,以后我跟他还要进行长期合作,你这样搞下去,会弄得我们的关系很尴尬。”
她也搞不懂他一看到林恒华就像是吃了枪药一样,对他还很敌对,难不成他在吃醋?
此时她心里止不住往那里想。
“你是不是在吃醋?”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着。
吃醋?这怎么可能?
他立马否认着,“痴人说梦,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你。”
许知染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涩来。
他否认就可以,何必还要扎上一刀。
这让她的心脏发着剧烈的疼痛感。
她已经不敢再自作多情了。
她又说着,“别把我出车祸的事情,告诉我爸妈,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陆时宴冷声应着,“嗯。”
“你住院的这些天,我会请护工过来照看你的。”
她身上有两处骨折,要将伤彻底给养好,少则半个月,多则两个月。
他不可能天天在医院里守着她,请护工特别有必要。
“谢谢。”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毕竟我们还是夫妻,为你做这种事情,算是我的本分。”
他这话倒是提醒他们两人离婚的事情。
“距我们约定两个月的时间也只剩下十天左右了,要不等我出院后,我们就去民政局那边离婚吧。”
又提离婚?她就这么着急想跟他离婚吗?
他的心情莫名烦躁了起来。
他冷声道,“等你身体痊愈后再说吧。”
“那好。”
反正他心里也没有她,他心心念念都是温婉那个女人。
他应该也很希望跟她离婚,给温婉挪位置吧。
她想他们离婚是跑不了的。
等她出院后,他们就去民政局那里办理离婚手续。
晚上,沈芊羽听到许知染住院的消息,就急匆匆往医院这边赶了过来。
她一走进病房里,见许知染伤得这么严重,她都担心坏了。
“知染,你怎么会出车祸了呢,你感觉怎么样?”
许知染缓缓回着,“意外避免不了,我还好。”
“对,幸好你没有伤到内脏,虽然骨折严重,但养养就能痊愈,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嗯嗯。”
沈芊羽又问着,“陆时宴呢,他有过来看望你吗。”
“有,今天他一整天都在,刚才他出去接了一个电话才离开。”
“算他还有点良心,我以为他绝情到对你爱搭不理,就连你受伤住院,他都选择视而不见呢。”
迟疑了一会儿,沈芊羽又问着,“知染,你还爱陆时宴吗?”
这时陆时宴接通完电话,正好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沈芊羽问的这话。
他呼吸跟着紧促了几分。
他有些期待许知染的答案,她还爱他吗?
许知染嘴角扯起一抹苦涩,“我不敢再爱了,我也会尽量控制自己的心,不想再为这段没有意义的感情折腾了。”
“对,你就应该这般狠下心,陆时宴那个渣男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去伤心。
等你跟他离婚后,我也一定会帮你介绍几个优质的对象,这个世界最不愁的就是男人了。”
听到他们这对话,陆时宴脸色阴沉得厉害。
他转身便离开了。
许知染有些无奈说着,“恐怕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了。”
她的心已经遍体鳞伤,等跟陆时宴离婚后,她就会独自去治愈心里的伤口,可能得治愈很久。
“知染,你要学会看开点,不必为了一个男人这么要死要活的。”
“好,我知道了。”
说来容易,但忘记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呢。
这三年来,她一心只在陆时宴身上,还对他投注了全部的感情,想要一下子将她的心从他的身上给收回来,很难。
沈芊羽陪着许知染聊了好一阵的天,接着她才离开了医院。
晚上十一点钟时,许知染突然想去洗手间方便下,但护工根本没在。
她手脚都骨折了,走路都得人搀扶着。
白天她上洗手间都得护工帮忙扶到洗手间里,连穿脱裤子都得让她来帮忙,不然她一个人真的弄不了。
这时陆时宴走进了病房里,许知染便问着,“李阿姨呢,她怎么不在?”
陆时宴回着,“我已经让她回家了,明天一早她再过来。”
许知染:“……”
“怎么了吗?你找她干嘛?”
许知染心里不禁有些羞耻了几分。
她还是没将她想要上洗手间的事情告诉给他,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
“你分明是有事,你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可以跟我说,我可以替你代劳。”
“我真没事。”
毕竟这是比较隐私的事情,他总不能让他帮她去上洗手间吧。
“你是不是想上洗手间?”陆时宴忽然来了一句。
许知染有些愣住了,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猜中她的心思。
她脸颊微微泛红,“对,要不你帮我去喊护士过来吧。”
她憋得也有点久,真想上下洗手间。
陆时宴迟疑了一会儿,说着,“我帮你吧。”
许知染有些不敢置信看向他那边。
他这话是认真的吗?
她浑身都是抗拒,“真的不用。”
陆时宴嗓音透着坚决,“我来,你身上哪一处是我没看过的,何必跟我这般扭捏。”
许知染小脸立马烫红了起来。
虽然他们有过几次,但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毕竟这太私密了。
陆时宴就将她给横抱了起来。
许知染一脸抗拒说着,“快点放开我,你还是帮我叫护士吧。”
“护士那么忙,你怎么好意思去麻烦她呢。”
他这话堵得她有些无话可说。
“放心吧,我心思没那么龌蹉。”
听到这话,许知染才放弃了挣扎。
陆时宴就将她放了下来,还将她将裤子退到了大腿处,接着他就站在洗手间门口处。
许知染顿时有些羞耻,“你能不能再站远点。”
“矫情。”
虽然他这样说,但他还是离开了病房。
过会儿,他又帮她将裤子给拉了上去,抱着她走出洗手间,将她放置在病房上。
许知染脸颊还是有些红红的。
显然她还不习惯他伺候她上洗手间。
陆时宴倒没有想那么多,他们俩什么事情都干了,这点事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了。
“睡吗?”
“嗯。”许知染点了点头。
许知染问着,“对了,你待会回去吗。”
“不回。”
他想留下来守着她吗?
这会她心里泛起一股说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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