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婉摇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李元英给二人倒了杯果酒,“你说不是真的吧,外头风言风语传的那么厉害,可你说是真的话,表皇叔却一直没给出一个态度。”
宋诗婉看着自己的杯子:“明日我还要考试,不能喝酒。”
“这果酒,没什么度数的,况且你酒量也不小,不碍事。”
宋诗婉顿了顿。
也罢。
两人许久未见,小酌两杯也无伤大雅。
两人边喝边聊,从童年趣事聊到各奔东西,最后回到李元英身上。
“你知道吗,我最近有个很喜欢的公子哥,但不管我怎么表示,人家就是不理我你说气不气人!”
李元英打了个酒嗝:“我好歹是个郡主吧!父亲是王爷,兄长是将军,我长得也不丑,你说我差哪了?!”
宋诗婉看着她,总觉得她一直在摇摇晃晃,甩了甩头,还是在晃。
“我们是不是喝多了……”
李元英一拍桌子:“你喝多了,我没有。”
“那走吧。”宋诗婉站起身,猛地天旋地转,差点摔倒,刚稳住身形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转过头,就见李元英躺在了地上。
“元英,起来……”宋诗婉上前,扯着李元英。
李元英挥开手,勉强爬起来,扶着墙走。
“你不是说果酒吗,怎么会喝成这样?”
“没……没喝多!”李元英还在故作坚强。
宋诗婉出门时小二叫了人过来扶着,两人勉勉强强走到门口,风一吹,多少清醒了点。
“诗婉,走,我们回家!”李元英拉着宋诗婉往自己马车的方向去。
街对面,停着另一辆马车。
杜赤刚收好木阶,一抬头看见夜色中两个女子,一冷,开口道:“王爷……”
宁怀之掀起帘子,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宋诗婉,摇摇晃晃的,和李元英拉在一起。
他眸子一缩,下车。
“诗婉,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圆,好大。”
李元英冲着她说话时喷洒着热气,宋诗婉眨眨眼,抬头看天:“哪有月亮?”
两人都不清醒,却还能聊到一起去,走到马车前,宋诗婉指着那匹马道:“我们到了。”
车夫见状,上前道:“两位姑娘是要乘车呀?”
李元英被问的一愣,仔细看了看:“诶诗婉,这好像不是我家车夫啊。”
“没事,二位姑娘若要乘车,我便送一程!”那车夫搓了搓手,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二人,伸出的手差点就碰到了宋诗婉。
还差一点时,面前忽然落下一道黑色的影子,随即他便被一股极强的力道拖进了巷子里。
“啊!”巷内传来车夫的闷哼声。
杜赤站在巷子口盯着:“打重些,没吃饭么?”
宋诗婉和李元英看着活生生的人消失在自己面前,愣在原地。
李元英脑子抽了抽,想去抱宋诗婉,可宋诗婉的手臂被人拉住,怀中一空,差点摔倒。
“王爷……”宋诗婉撞进宁怀之怀里,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
她指指宁怀之,又指指长风楼,最后指尖移到了对面的青楼,恍然大悟一般:“哦~”
“瞎想什么。”宁怀之无奈叹气,又看了眼李元英。
李元英踉跄着上前两步:“表皇叔!你怎么来啦?是来接我们回……嗷!”
她话还没说完就撞到了一旁的石墩,扑向宁怀之的时候以为他会接住自己,哪料到宁怀之带着宋诗婉一个侧身,她便摔倒在地。
“表皇叔……呜呜呜呜,我的裙子,你赔啊!”
宁怀之看都未看她一眼:“杜赤,送元瑛郡主回去。”
“你偏心!”李元英站起身拍拍屁股,“从小你就偏心诗婉,长大了还这么偏心!我要去父王那里告你!”
宁怀之看她一眼:“太学招考还未结束,不知轻重。”
李元英啧了一声:“我们又没喝多……嗝。”
站不稳,话也说不清,这场面看在杜赤眼里都惨烈,别说一会被齐州王看见,李元英少不了一顿板子。
“表皇叔,你是不是喜欢诗婉啊?”
。